朝阳沐浴明月楼头。
轩窗内,金色阳光的抚慰之下,月婉情的黛眉,却是久久未能舒展。
她那如花朵般娇嫩的脸庞上,写满了失落与惆怅,阴冷与怨恨。她为何不开心?
她又在恨着谁?
屋门又被沈佩轻轻推开。
只是她这次的神情,看起来有些焦急和不安。
“姐!”沈佩轻轻唤了一声。除了她,恐怕世上再无第二个人,敢未经主人允许,便闯进来的下属了。
“又有什么事?”月婉情从沈佩的语气中,便能听出,这妮子怕是又没什么好消息禀告她了。
她现在的心情,总是会莫名其妙的感到烦躁不安。
“断涯和一个叫宋雪茹的女孩子,赶奔长安城去了!”沈佩的语气里,同样是夹杂着一丝浮躁。
似乎断涯这人身上有着什么魔力,她们这些女孩子的心,时时刻刻都在被这人牵动着。
“那宋雪茹又是何许人物?”月婉情一皱眉道。
“据,好像是白万剑的女儿,白万剑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将自己的亲生女儿送了出去,可能那时候,他就已经预感到了今日之祸,”沈佩道。
“我们也即刻赶奔长安城,只要有机会,随时都可以在半路上刺杀他们。无论是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格杀勿论!”月婉情阴沉着脸,发狠似的道。
“啊!我们去追杀断涯!为什么?”沈佩不解的问道。
她倒并非对月婉情要杀断涯感到有什么奇怪,只是觉得:这根本就是一次毫无希望的行动。
在金乌镇她们多次行动都未能得手,更何况是在半路劫杀了。
她甚至不清楚月婉情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么做是自不量力?”月婉情冷哼道:“告诉你,就算是与他玉石俱焚,或者死在他手上,我都要去杀他!因为下辈子除了要杀他,我已没有别的事情可做。”
月婉情的俏脸上满是决然与悲愤。
“姐!你……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奴婢原本以为,你接近断涯,真的是为了试探他的武功,企图收为己用,准备对付地神侯的,却没想到,您是真的要杀他!”沈佩看到月婉情满脸的杀气,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道。
“没错!开始我的确如你所,可现在却不同了,”月婉情悲怆的道。
“究竟哪里不同了?”沈佩奇怪的问道。
“你当然知道肖书逸这个人,”月婉情道。
“嗯!我听姐起过此人,他是第二个竞争地神侯最有希望的人选,”沈佩点点头道。
“此人手下有一个很美貌的青年女子叫做柳依依,你当然也知道,”月婉情接着道。
“嗯!听那女孩儿是柳牧云的女儿,她为了保护自己的父亲,可谓无所不用其极,甚至于死皮赖脸的要嫁给断涯,来试图阻止断涯杀害她的父亲,”沈佩道:“不得不承认,那是一个非常勇敢的女孩子,她的精神可嘉值得赞扬,可惜她终究还是失败了!她并没能阻止这一切,她什么都阻止不了!”
“不过奇怪的是,为什么在断涯和柳牧云决战的那,柳依依没有去观战呢?”沈佩疑惑的问道。
若按照以往柳依依的性格和表现,那她是死也要阻止这场决斗的。
“那只因她并非是真的柳依依,她以前那么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直到断涯他们最后决战时,就连肖书逸都知道,他是无论如何也阻止不了了。地神侯默认的事,便没人能阻止得了。何况,他他也绝不会阻止,他巴不得我父亲早点死呢!这样他便少了一个竞争对手。他之所以指使假的柳依依那么做,无非就是趁机杀死断涯而已,并非真的要保护我父亲,”月婉情绝望的道。
“啊?她竟然是假的柳依依!那真的柳依依又是谁呢?还是真的柳依依,根本就不存在?”沈佩吃惊的问道。
“当然存在!真的柳依依就是我!我才是柳牧云唯一的女儿!”月婉情此话一出,沈佩便吃惊得张大了嘴,再也合不上了。
“姐就是真的柳依依?”沈佩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没有听错,”月婉情叹息道:“正因为我是柳牧云的女儿,所以我才比其他女子,承受了更多的痛苦寂寞和悲哀。”
“起初我的确是想收买断涯对付地神侯的,因为只有杀霖神侯,才能使我父亲,从他的掌控当中彻底解放出来!”
“我也并不清楚断涯到底是不是地神侯的对手?或许他的武功,与地神侯比较起来,还稍逊一些吧!但他身上有一股劲,却是一般高手所根本不具备的,所以,他若与地神侯拼命,究竟鹿死谁手?还真的犹未可知!”
“可恨的是:他始终对地神侯的存在表示怀疑,更对我保持着绝对的不信任,故此,任我如何诱惑他,他却从不为我所动,这就造成了今日的悲剧!”
“姐!你也不要太悲观了,柳前辈他虽是败了,可断涯和傅楼,根本就没有在山崖下,发现老前辈的尸体,这明老前辈他一定还活着,”沈佩安慰道。
“你也无需安慰我,”月婉情摆摆手道:“你要知道并非只有你一个人听命于我,我的手下遍布江湖各个角落,所以我才能对武林中发生的事了如指掌。这些人本来也全都是我父亲的手下,因为父亲深藏不出,所以他们就全归我指挥。他们也曾几次试图对断涯进行刺杀,可惜全都失败了!”
“我父亲在跃下悬崖后必然凶多吉少,因为我早已安排了人在悬崖下守候,就是以防万一,如果我父亲真的坠崖,他们好在崖下设法相救,可结果他们还是一无所获!”
“姐!有句老话叫做: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在没有找到前辈的尸体之前,您千万莫要悲观失望,更莫要冲动之下做出不明智的举动,这样真正毁聊,或许只有您自己!”沈佩苦苦劝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