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之后,山谷废墟之中,唰唰便有密密麻麻的人影赶至。
上忍的脚力自然非同一般,速度一旦全开,当真是快若闪电,比之观月他们也只是迟了些许时间而已。
百十道人影晃动,不过几个呼吸就将整座山谷排查了一遍。
“这里已经没有活人了。”
一名上忍开口,身周有大片的‘阴影’沉浮不定,传来一阵阵嗡嗡声,若是仔细贴到近前去看,就会发现这‘阴影’是虫子,成千上百的虫子聚在一起,如同墨色云团。
“活人没了,死人怎么也不见了?这事可真古怪。”
骑在牛犊般大小的忍犬上,中年忍者鼻子动了动,前方一片被压倒的草丛,恰恰就是个人形,其中黑红色的血渍犹未干涸。
“有人来过,把尸体带走了,三股不同的气味。”
“·······三人吗?”
沉默了数息之后,便有人接着开口。
“且不去管,首要任务是追回九尾人柱力,其余事情都搁后,不能因小失大。”
此话一出,引得不少人赞同,但亦有部分人冷眼旁观,除此外,亦有人出声反驳。
“我倒是觉得这尸体的消失或许是条线索,还有那报信的宇智波小鬼下落尚且不明,行事之前还需多加考虑。”
三十二位上忍,分作十六支小队
虽然大家一起追索九尾人柱力,但并不代表众心一念,越是强者,那么傲气自然是不会少的,彼此互不服气,极为正常。
“都住嘴,不要争了。”
扎着凤梨头的忍者扫了众人一眼,身为上忍班的班长,还是很有威信的,立刻让争执的几人闭上了嘴巴。
“能找到九尾人柱力的去向吗?”
眼见众人安静下来,这才问询起队伍中的感知忍者们。
一双双白眼穷搜四面八方,密密的飞虫散入山林之中,体型雄壮如牛犊的忍犬耸动硕大的鼻子,众人各展其长,搜索九尾人柱力的气息,却是一无所获。
“出了这座山谷,就像是凭空消失了,完全察觉不到九尾人柱力的踪迹。”
“气味也被消除掉了,见鬼,这群混账手段很老练。”
“云忍这群天杀的杂碎。”
“一群黑白皮的蛮子。”
忍者中好脾气者不多,战场上打两个滚,火里血里走两趟,那可是骂天骂地骂祖宗,就没有斯文人,在场的不少上忍张口就来,骂的唾液横飞,全无一点高手气质,将云忍们的祖宗十八代齐齐问候了个遍。
加藤断伸手摸了摸鼻子,不做声,就和四周那些戴面具的暗部一样,安静的都让人错以为是不带喘气的。
像他这样出淤泥而不染的好人可不多。
凤梨头的中年忍者头痛扶额,他这个上忍班班长不是那么好当的,很多时候只是用来统计统计上忍们的增减状况,掌握上忍们的行踪去处,毕竟和中下忍不同,每一个上忍都是宝贝,就算是尸体也要尽可能回收处理,上忍的生死之事也需要处理。
总而言之,他这个上忍班班长实权是有的,但是这个实权的大小却是要看火影肯赐予他多少。
“虽然找不到九尾人柱力,不过却有云忍留下来的气息,他们或许能抹消一个人的痕迹,但是却无法做到抹除所有人的气息······“一名日向家的上忍总算靠谱点,将探查到的情报说了出来。
“十七道气息?”
听完日向家上忍的汇报,奈良鹿行头更痛了,为什么偏偏是十七道气息,这群生儿子没***的云忍就不能少分几条路吗?真是活见鬼了。
他们这里只有十六支小队,就差这么一支,就差这么一支,要是错过了岂不是罪莫大焉。
至于分兵,他没想过,每一路最起码也要有两位上忍坐镇,虽然每一支小队都有六名暗部相随,但根据情报,云忍方面最少有两名上忍,而且是实力极为恐怖的上忍。
所以他不敢分兵,不然就算是追上了云忍,也夺不回九尾人柱力,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岂不是哭死。
“鹿行前辈,既然还差一路人,不如让我们掺一脚如何?”
声音回荡在山谷中,暗部们一动不动,一众上忍也是默不作声,依着他们的手段自然是察觉到了来人的身份。
宇智波野笑眯眯的冲着一众上忍摇手打招呼,身后跟着足足四名宇智波一族的上忍,尽显木叶豪门的风范,虽然比不上日向一出手就是九名上忍,但一个是宇智波野自己叫人,另一个是火影下令召集,自然不能同日而语。
真要论起底蕴来,现在的宇智波还有着不少家底,破船还有三千钉,更何况现在还没有衰落到后来那种可怜境地。
偌大的宇智波一族,居然被宇智波鼬和宇智波带土两个人联手屠了个干净,简直不可思议。
每一个上忍都是一段活生生的传奇,就算是鼬和带土都开了万花筒,但若非是宇智波当时上忍众数量稀少的可怜,一夜之间屠尽一族,做梦去吧。
“你怎么会在这里?宇智波野。”
奈良鹿行看着宇智波野的眼神有点诡异,火影大人可没有征召宇智波一族插手,而且那四个宇智波一族的上忍,唔,真个该死,居然没有登记到村子的文档里。
像千手、宇智波以及日向这样的大家族,上忍数量的多寡是个未知的秘密,明面上就那么些个人,但是实际上有多少就天知道了,毕竟上忍的多少既是衡量一个村子强弱的标准,也同样是衡量一个家族强弱的标准。
没有那个家族会蠢到将自己的家底爆出去,那样纯粹就是找死,未知才能保持豪门应有的威严与神秘。
“哈哈,鹿行大哥,这不是我们家的小家伙遭难了吗?辛辛苦苦用影分身回村子传信,正身不知道在哪个疙瘩角落发霉,要是对自家族人见死不救,我们哪还有脸活下去,更不要说这次遇险的是我那嫡亲侄儿。”
宇智波野耸了耸肩,脸上挤出了一点担忧,很真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