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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泥巴草屑, 却半点火都发不得,利索的从地上起身, 闻人诀也不说找吃食,就冷冷给了两个字:“赶路。”
还未完全大亮的茂林中云遮雾绕, 让人有种误入仙境的错觉,不时路过低矮的小山, 有流水从岩石间,树丛里夺路而出,向阳趁着赶路抓紧时间喝了几口, 闻人诀却是半点等他的意思都没有, 向阳惊讶的发现,不过一个小时, 他就再也赶不上闻人诀的步伐。
这还是闻人诀刻意放慢的结果。
闻人诀开始觉的麻烦,神眼改造自己身体后,面对一般人类,他都觉的是个累赘。
他没有停下来让对方休息的意思,只是再放慢了些速度,路上也预留了采摘果实的时间,路途中如果遇上可以吃的,两个人会稍作停留。
终于,在天光彻底大亮时, 他们赶到了村子。
不对, 应该说只是在村子外围, 没有进去。
视野中遍地爬动的黑色虫子,完全没有让人靠近的欲望。
包括他们的落脚处,向阳再一次见到这种变异虫,所有不快难堪的记忆都回来了,他好不容易休息一整夜恢复的脸色又一次惨白。
闻人诀对前仆后继路过他们赶往村子的龙虱觉的不耐,视线在周围搜寻,终于,带着向阳到了一棵足足有百米高的大树底。
拎过脸色惨白的男人,闻人诀蓄力一跳,居然跃起三四米高,途中在树根上轻点,再一次借力往上跳,足足三次,他似乎力尽,再没力气往上。
若不拎着向阳,闻人诀觉的自己还能再跃上个十来米,这种超越人类的体能让他非常愉悦,而本该被深深震撼的向阳如今却没了反应,因为他的目光正死死盯着村落的方向。
十多米的高度,使他们避免吸引树下不断往聚集村汇聚的虫子,又让他们把整个村落尽收眼底。
密密麻麻爬动的漆黑。
如涌动的黑色潮水。
村中散乱布着的房子就似被罩上了黑布,数十米远的距离让惨叫声到了这里依旧清晰,向阳颤抖着身子险些站不稳从树上跌下,亏得及时反应过来死死拽住树枝,而后又抱住了稍微粗壮些的树干。
身旁闻人诀找了个枝桠分叉处,安静的半坐着,银色面具下,脸庞冷漠。
怎么会这样?
向阳想不明白,他颤抖着手,眼睛不自觉看向树下,蜂拥而至的怪虫,他若下去,凶多吉少,根本就没有生还的可能。
可他的妹妹……可怜的向月还在村中。
闻人诀视线落在向阳身后,另外一只天眼一闪而没,闻人诀对它圆满完成任务很是满意。
耳边充斥的惨叫不敌昨天下午听着的激烈,却人数众多。
他们赶回来的不早不晚,村中还有人在抵抗。
稍微空处的地方三三两两聚集着从房中跑出的人群,他们聚拢在一起,对面前骇人的景象束手无策,间接还能听到无力的枪声。
看着不远处炼狱般的景象,闻人诀心中奇异的居然没有报仇的喜悦,耳边只恍惚充斥着安老当日的声音。
这个……肮脏的世界。
不然吧。
如果安老现在还活着,闻人诀分明是想反驳的。
应该是,这个……无趣的世界。
可是,这个世界上的人这么多啊。
视线中龙虱群中焚起火焰,有人选择了同归于尽,就似这火焰能够烧尽这些不幸。
多有趣的人。
世界虽然无趣,可有趣的人这样多。
闻人诀挑起嘴角,视线变的悠长。
有了第一把火,接二连三的就不断有火光亮起,那些被龙虱堵在家中的人看逃生无望,又不想葬身虫嘴,抱着死前拖几只一起的想法,近乎绝望的在家中点起了大火。
黑色虫群中不时烧起的房子,似是林中零散分布的篝火。
大火伴着惨叫合着漫山遍野的黑色,倒映在树上人银色的面具上,瞳孔中逐露迷茫和赞叹。
“闻人诀!”向阳努力从树枝上移向闻人诀,打断那个浑身气息诡异,似乎陷入某种情绪中的男人,或者说,少年。
听见叫声,闻人诀才回过神,想起身边还有一个人,或者说,落网之鱼?
此处埋藏着自己人生前半段所有的不堪,痛苦,和折辱,他想让这里消失,从人到房子到花草树木。
扭过头,注视面目凄哀的男人。
太久没人喊自己的名字,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人记得,他叫:闻人诀。
而不是小贱种。
看闻人诀终于看向自己,向阳为之一喜,虽然对方还没说话。
“可以救救向月吗?”没问闻人诀是否有能力从身前那个地狱般的景象中救人,他本能觉的对方可以。
大概是闻人诀一天多来,给他的映象实在太过诡异和强大。
闻人诀没说话,平静的目光却依旧停留在向阳身上。
向阳不自觉的顿了下,但还是开了口,“我知道村里的人对你不好,但是,向月是无辜的,她从来没有伤害过你,甚至还被逼嫁给了飞龙的父亲。”
“可以。”
没等向阳继续说,闻人诀的声音就响起。
向阳住了口。
视线中,闻人诀的目光依旧停留在他身上,不带有任何情绪。
语气也是,淡漠非常:“我可以救出她。”
向阳等着。
视线飘到村子里,闻人诀慢悠悠道:“你应该看见了,村子里,树底下,全是数之不尽的龙虱,我可以救人,但只能够带一人离开。”
回头看向阳,闻人诀耸肩,摊手表示无奈,道:“现在,我给你选择权,是进去带你妹妹走,还是……”
声音刻意停顿,“带你走?”
向阳僵住身子,再一次把目光放向那个人间炼狱,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就在那里,他自己却……寸步难移。
闻人诀的问话不断在他脑中回旋,他低着头,却再挤不出一个字。
良久过后……
等的闻人诀以为他不打算回答,就这么拖到村子里的人死绝时,一句断断续续仿若从牙缝中挤出的话在他耳边响起:“我们什……么时候……走?”
闻人诀看他。
向阳依旧低着头,似是愧对自己的妹妹,不敢再看村子一眼,也不敢对视上闻人诀的目光。
闻人诀好好打量了会身前的男人,没带任何嘲讽,却也没给对方回答。
向阳似乎受不了这种安静,忽的抬头,直勾勾的目光看着他,“我若选择向月,你带她逃离龙虱后,是否还会带上她?”
闻人诀很坦诚,先摇头,后道:“她于我,是绝对的累赘,完成你的遗愿带她逃离龙虱后,就该让她安从天命,自生自灭。”
向阳目光中透着不出所料,又道:“她逃离龙虱,虽能短暂逃离一死,但你把她放在茂林中,她一个人,如何能够存活呢?”
闻人诀笑,“我已仁至义尽。”
“是。”向阳不否认,“所以就算我选择她,也没有任何意义。”他说这些话,就似乎是想解释给自己听。
闻人诀笑了一声,看着他道:“你很冷静。”一个纵跳来到他身边,拽过衣领,提着跃向了另外一棵大树,“也够冠冕堂皇。”
声音消散在风中,远去的身后,再无人声。
双眼中的媚意却一丝不少。
闻人诀有意放慢脚步,一点点压迫靠近,最后到了床边,趁着少女娇羞低头,突然俯下身子,女孩配合的小小惊叫一声,身子犹如无骨般倒在床上,细白双腿微微交错,半隐半现的私。处足以让正常男人血脉膨胀。
闻人诀双臂撑在床上,把人困在自己胸下,伸出一指,挑过少女下巴,一点点把那姑娘的脑袋转正看向上方的自己。
手指上的下巴一瞬僵硬,少女瞳孔中清晰倒映出闻人诀坑洼、粉色暗紫交错的半边脸。
僵硬只是一瞬,虽还在微笑着,可脸庞到底麻木许多,少女似乎是给自己壮了壮胆子,好看的秀指伸出,轻轻戳上闻人诀胸膛,口吐香兰,有些娇嗔的不满:“您?”
似是在嫌弃闻人诀还不动手。
闻人诀唇角微翘,迎着少女的目光,有意的把半边面具,一点点掀开。
“啊!”双手捂嘴,可为时已晚,女孩到底叫出了一小声。
哪怕经过一些训练,还是无法掩盖瞳孔深处的恐惧。
闻人诀翻身坐起,把面具扔到一旁,脸上笑意不见,冷道:“我今天怕是没有心情,但你还得伺候,不是吗?”他扭头,视线居高临下看着还仰躺着,傻傻看他的女孩。
公会里的高层送她来,她若什么都没做,恐怕不得好果。
女孩恐怕也想到这点,从床上起身,颤抖着身子跪在闻人诀脚下。
仰头想要求情,话还没出口,就见闻人诀双腿一曲,侧躺上床,靠着床头闭目休息。
“我虽不想,但你不是不能伺候。”闻人诀说,到底眼睛也没睁开。
那女孩看着他,抖动不已的身子还是上前,双手颤抖着褪下闻人诀裤子。
闻人诀虽没配合,可也没拒绝。
女孩跪在他床头,慢慢低下头去。
埋首在其间……
从没有过的感觉包裹闻人诀,让他舒适的难以自抑的发出喘息声。
……
楼下院子里,吴豆看身侧余刚,“你怎么善做主张?主上万一……”
“万一什么?”余刚插话堵住吴豆的话头,“主上还从没有过经历。”他说这话看向阳一眼,怕是向阳透露过什么,才继续:“我们做下属的不为主上想?再说人到现在还没出来,嘿嘿嘿……”余刚怪笑着,“哪有男人不喜欢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