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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忤逆和同伴的惨死让他起了杀心,看闻人诀努力撑着胳膊想爬起, 又再次摔趴下,他终于迈动步子走了过去。
闻人诀努力几次也未能爬起,胸腔里火辣辣的疼痛, 嘴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他眼前有些模糊, 但飞龙高大的身型靠近自己还是能够感知的。
虽然明白局势不利于自己,很少起波动的情绪却还是觉的欢愉,他对自己的情绪感到奇怪,视线中飞龙已经朝他蹲下来。
理智的来说,闻人诀觉的自己应该先离开村落, 待他日,获得力量再回来报复会更明智,可……与其说他现在的作为是报复, 不如更适合称之为:清算。
他就算要离开村落也得走的干净, 从一开始准备自己一个人对抗这几个人,他就没有必胜的把握,可他还是选择这样做。
若是选择先避开锋芒离开这里待日后再说,不是不行, 可只怕这种下意识的躲避就会成为自己日后的魔障,让他一次次从刀锋处寻找理由躲避。
要走,就要干干净净的走, 哪怕葬送在这里,他也不会选择在起点处,就为自己埋下心灵的夹缝。
飞龙伸出手去狠狠拽起地上人的头发,往上发狠拎起,只见偏长的碎发下是暗沉的双眼,虽然被从额角流下的血『液』阻碍,但手上被拎的人仍然努力瞪大眼睛。
他的力道不小,几下打击足以让瘦弱的人半死不活,手中抓着的人也没好到哪里去,让他不爽的是闻人诀居然还上挑着唇角。
不爽之中夹杂着的一丝心悸,让他出手再不收敛,狠狠一拳击向对方腹部,闻人诀被打的闷哼一声,飞龙眼中毒辣肆意蔓延,恶毒道:“小贱种,叫一个?”
说完不待闻人诀有反应,速度极快的又一拳打向闻人诀胸部,这下闻人诀终于忍耐不住,张嘴便是一口鲜血喷出。
飞龙甩手扔下闻人诀,潜意识的不愿意再去看对方双眸,站直身子,脚底狠狠碾压上闻人诀的脸。
文星小脑袋左右转了转,茶褐『色』的眼眸灵活的四周打量,一会垂下眼睑似乎想了什么,而后从腰中抽出把匕首,垫着脚步上前到了飞龙身侧,状似不经意的递出匕首。
康时也不管自己脖子上喷涌出的血『液』,一手捂着伤口,从地上爬着到了昏『迷』的弟弟身旁,死命拖着兄弟躲到一侧,愣是不敢再去围观接下来所要发生的。
向阳靠近了飞龙几步,依旧保持着沉默。
他不用去看飞龙的眼睛,只从对方接过文星递出的匕首并且狠狠握住来看,就知道飞龙一定是起了杀意。
闻人诀虽然不久前救过他和妹妹,可现在的形式根本容不得自己『插』手,他现在所能做的报答便是束手一旁,不去参与,冷眼旁观。
人,都是现实的。
地上的闻人诀发出颇重的呼吸声,嘴角的血沫一直在往外冒,几次晃着脑袋试图看清四周。
飞龙接过匕首后便蹲下身子,毫不犹豫的把匕首压上闻人诀脖子,一点点加大力道,看锋利的匕首一点点割开对方的皮肤,心中暴虐总算得到舒缓。
眼下他有了心思,便一边慢慢加大手中力道,一边盯着闻人诀的脸,咬在一起的牙齿慢慢分开,狠辣道:“你说,我要是割开你的喉管,那血会不会,滋啦一下的喷出来?”
闻人诀透过沾血的额前发看着飞龙狰狞的脸,眸中没有害怕之类的情绪,只有稍微的一丝丝不甘,他居然轻声笑了一下,脖子上的伤口让他的发笑变的有些奇怪,如痛苦□□。
在喘息片刻后,闻人诀又慢慢吐出两个字:“废物。”
飞龙本胜券在握的笑容一瞬裂开,他放开了压着闻人诀脖子的匕首,站直身子,修长双腿使出全力,像踢垃圾一样,把脚下有点瘦弱的身子再一次踢飞了出去。
他自己则还站在原地,看着落地后,还滚了几下的闻人诀阴森道:“我改变主意了,就这么让你死了,太便宜你了。”
说着他才慢慢踱步过去,仿佛从牙缝中挤出的声音异常扭曲,“我要一根根……一根根…先切下你的手指,然后再一片片刮下你的肉,最后……割掉你的舌头,挖掉你的眼睛!”
“我要看看,你是不是还能再,说出废物两个字。”
他一字字吐着残虐的话,脚下步子一点没停的靠近早已无力反抗的人,向阳看地上趴伏的闻人诀一眼,又看一眼脸庞扭曲的飞龙,终究默默侧过脑袋,不再打量。
在这当口,却听得文星一声尖叫,处在变音期的声音尖利异常,“飞龙!快让开!”
这一声尖叫,让始终低着脑袋躲在一旁的康时抬起了头,连刚刚才转过脑袋去的向阳也跟着看过去。
飞龙喜欢文星,对文星也颇为信任,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听见叫声的一瞬间,还是本能的趴下身子滚到一旁。
他才趴下便觉的有飓风刮过衣服,眼侧有巨大黑影一闪而过。
还没等他爬起身子,抬起的脑袋便见着一个黑『色』身影冲天而起。
“是大鸟!”躲在一旁的康时叫出声。
向阳跟着眯眼看清,是一只双翅展开足有十米的黑『色』巨鸟,从他们站立的林间飞起,红『色』利爪上还抓着一人,下勾如镰刀的嘴似乎还闪着光芒,锐利的双眼在飞起后还意犹未尽的,再盯了一眼地上站立的几人。
他一瞬绷紧肌肉,握着刀子,全神戒备。
文星很是机灵,在提醒飞龙的同时就扭身跑到了一棵大树后,反应过来的飞龙也几下滚进灌木丛,向阳握紧手中刀,死死戒备着,并且一步步后退靠向树木,康时死命拽着弟弟也往树后躲。
黑『色』巨鹰在空中盘旋一圈,最后发出一声高昂的“啾!”后,终于飞向远方。
飞龙没顾得上被灌木刮破的衣服和刺入肉中的树刺,先狠狠喘上一口,刚才真是千钧一发,好在自己动作灵敏,加上巨鹰得手了别的目标。
向阳见危机解除,默默扭头看闻人诀趴伏的地方,原地只剩下了一滩血迹,刚才黑『色』巨鹰脚上抓着的人便是闻人诀。
要不是得手了猎物,怕这怪鸟也不会善罢甘休。
也不知道自己这群人是什么时候被盯上的,虽然靠近聚集村的地方大型猛兽经过清理,但还是阻碍不了这些飞在空中的捕猎者。
眼下这个地方血腥味浓厚,会引来什么别的危险生物可是一点保障都没有,最聪明的做法是立马离开这里,想着他看向脸『色』铁青,刚从灌木中爬出来的飞龙。
地下室那人的身份如今已一目了然,该想的,就是怎么接近对方……
还有,怎么把人从牢里捞出来。
闻人诀下蹲着用力搓洗手上衣物,脑子却在快速转动,他不觉得天元和赌坊如今的主人留着炎振只是为了羞辱和折磨,他们之所以没有杀死炎振,一定是因为炎振手上还有什么依仗。
让他们不敢,或者说,忌惮。
而要不要从炎振身上找突破口,也还未知,要先接触了那个男人才可下判断。
闻人诀有这个心,做事便越发刻意,他知道那个跟自己一样其貌不扬的老仆每天都要往地下室送饭,便想方设法的亲近。
本也有意用钱买东西讨好,但他帮夕阳跑腿拿的那些钱,都为了掩护那只猫给了同室的人,如今身上分文不剩。
跟前跟后了一段时日,老仆总算对他多了些熟悉,闻人诀看时候差不多,便做了些手脚,让老仆的手被重物砸了一下,不轻不重的伤赌坊管事不会在意,老仆只能自己找些『药』吃,但每天的工作还是要做的,赌坊不养闲人,闻人诀有意帮忙,可没想老仆虽糊涂却很谨慎,就算双手不便却依旧每日亲力亲为。
地下室关了不止一个人,老仆觉的自己小心些没错。
但大概真是点背吧,他的手才好没多久,便又莫名其妙的摔了个大跟斗,一只脚跛了,行动很是不便。但又不敢跟管事的告假,怕被当做无用之人扔出去,而前段时间自己手受伤时,耐心照顾自己的那个小伙子就让他舒心多了。
老仆自然不会无故摔倒,闻人诀做一次猫腻不成也没不悦,反而细心照顾,等待时机再来一次,人就是这样,戒备心会被亲近一点点磨光。
尤其在自己遭受苦痛之时。
帮忙拎着饭桶跟老者忙活了几日,他办事妥帖,不该看的不看,更不会开口问东问西。
地下室阴冷『潮』湿,只在狭小廊上亮着三四盏烛火般的小灯,看守的人不会长久在里面呆着,只在最门口处守着,长年送饭的就那两个人,他们都很是熟悉了,闻人诀刚开始跟着送饭他们还关注几眼,等出入的次数多了便也不太在意。
跟着送饭这些天,闻人诀熟悉了一下里面的环境。
他见到炎振了,跟在老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