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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孔晃动着远处的火堆, 眼眸『露』出不耐,不用说,遇流匪了,这一小片帐篷, 应该是什么散『乱』的村落逃难至此, 没成想又遭了毒手。
闻人诀有些不悦, 但不是因为这帮流匪,他想着这里距离王区的距离, 而后那股子不悦又有几分转换为杀意。
本身, 体内能量躁动的厉害。
不知道是否是第二次融合神眼出了什么差错。
这样想着, 他伸手果决拧断身前人的脖子。
子弹还来不及『射』出, 映着火光的幽蓝刀光在人群穿梭起来。
刀刀见血, 血腥味在清冷空气弥漫的格外具有蛊『惑』。
能量的暴动不全是坏事,二次融合后,闻人诀的速度和力量明显强于之前, 黑夜只零星响起几声枪声。
剩下的两个流匪领头人如见到鬼般颤抖着身子,退缩在后,他们把枪抵在还活着的几个人脑袋,『色』厉内荏道:“别过来!你再过来我杀了他们!”
闻人诀低着脑袋, 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摊开修长手指, 掌心匕刃滴落下浓稠血『液』, 披在外面的黑袍也溅些许, 听着身旁刺耳的吼叫,他又一次慢慢收拢掌心,往前走。
一声枪响,一个还在地爬动的男人瘫倒下去,血从脑袋里咕咕的往外流。
闻人诀抬眼。
篝火旁还活着的几个人面『色』扭曲害怕,那一双双惊恐的眸透着泪水。
流匪领头人把枪口抵木柱子全身□□的女人,再一次喊出声,“老子让你停下,听见没有?”
女人在夜风冻的瑟瑟发抖,一整天残忍的折磨让她面『色』青白,然而对生的渴望还是让她颤抖了双唇,她迎着从黑暗迈出的人拼命摇脑袋,可口塞着的布,让她叫不出话。
脚步未停,那流匪再叫几次,又接连打死几个人,见身前缓缓踱步而来的人还是周身淡然,似是终于相信了他毫不在意这些人生死,或是知道了除拼死一搏外别无他法,怪叫着冲来人扫『射』出全部的子弹后冲前去。
不过片刻,这处刚还喧闹之所,除了鲜血无声蔓延外,便只有篝火偶尔发出的“噼啪”声响。
“王区很『乱』啊。”维端等闻人诀全部解决后,才在夜风感叹了句。
折过一旁的树枝,闻人诀没理会它的话,体内的躁动,因为这场屠杀终于不再叫嚣,不安的能量多少也因为这场厮杀消耗掉一些。
他慢慢走着,边用匕首把手树枝削尖,在离开前的最后一刻,头也不回的往后甩出手树枝,精准的『插』入被绑在树桩另外一个奄奄一息,浑身□□的少年额头。
在茂林漫无目的行了大半夜,天『色』微亮之时,闻人诀稍稍放缓了动作,靠身在一棵大树,喘息着。
这一路走来,身后留下的全是血迹和尸体。
离开人类汇聚处后,他一夜遇了不少猛兽和异形,无一例外的进行了屠杀。
“怎么回事?”算维端不敢监测他体内能量,但经过一夜的厮杀,闻人诀如今周身磁场还是很不稳定,围绕着他身体的光现在扭曲的厉害,它和闻人诀的联系只有心识,而现在,维端感应到,心识都开始了震『荡』。
这让它很不安,明显有什么在它推测之外。
从识剥离神眼回归肉体开始,闻人诀有所感应了,所以他才会独自一人离开王区进入茂林。
只是他以为这种不安是可以被压制下来的,可眼下看来不行,能量的异动造成自己呼吸困难,现下不得不弯曲着身子,呼吸粗重。
脸『色』红的不正常,喘息也如老牛拉车般吃力,双手撑着膝,他粗哑道:“大概识从神眼剥离回归肉体不是最后。”
停顿着喘息了一会,他才断续道:“还有……什么后遗症……”
“主人!”维端惊呼着打断他的话,第一次显得如此惊慌,“不好了,神眼能量溢散的厉害,已经开始排斥我的联系。”
维端还想继续解释,可已无法再在心识出声。
闻人诀嘴角溢出鲜血,双手无力从膝盖处滑落,在剧痛翻滚倒地。
疼痛冲击着他所有的意识,根本不是他自己的意念可以阻止,在识封闭前的最后一刻,他听到身周一个空旷的声音急速道:“维端进行保护『性』自我封存,天眼待命。”
他闭眼睛,识彻底陷入混沌。
从而没有看见,脖子晶块银『色』『液』体的凝固,也没有看见身周隐在人类视野外的两颗天眼一瞬合拢眼睑,从空直直掉落在地。
……
“我靠!这小子是不是死了?”耳逐渐由远及近传入嘈杂声,闻人诀朦胧感应到身前蹲着个人影,话语刚落,他还来不及睁眼反应,头便被淋下冰冷『液』体。
这让他一瞬激灵,惊醒过来。
马子看地的少年一瞬睁开漆黑眼瞳,瞬也不瞬的盯着他,吓的本能往后一个屁蹲,手拎着的水壶也掉落在地,水哗哗的流了出来。
看他突然一个屁蹲坐在地,身后人群发出哄笑声,有人吆喝了声,“怎么的了?马子,是个美少年呗?”
“美个屁!”马子搓了把脸,眼冒出火光来,再看地少年脸庞,半边坑洼,半边刀疤纵横,活像恶鬼。
刚才那渗人的感觉已经不在,少年现下懵懂的睁眼,看着天空。
他被自己刚才的胆小气着,站起身,顾不捡水壶,一脚踹地人脸,骂道:“草你妈的,没死给老子滚起来。”
他身后队伍有人前来,待看清闻人诀脸后,恶心的发出声:“呕!”
做作的样子引得身后队伍的其他人好,纷纷把目光投注到这片来,在看清闻人诀模样后,彼此静了一瞬,然后有人突然“哈哈哈”大笑出声,“我说马子咋吓得往后蹲呢,原来丑成这几把模样,不过马子你丫的,胆子也太小了!”
哄闹声起,闻人诀被一脚踹翻滚了几滚,耳边声音逐渐清晰,他侧滚在地后妄图爬起,单手撑着,居然又摔倒下去。
久违的虚弱让他一瞬紧了瞳孔。
如果天眼还在,这些人怎能碰到自己?
心识他默念了几次“维端?”
然而那个聒噪的声音始终没有应答。
踹翻他的人几步前,又提他脖领子站起,拖着他往前走,口还骂骂咧咧的,闻人诀垂着脑袋,黑发滴落被淋的水,无力挣扎反抗。
“这能卖几个钱?细胳膊细腿的,不然干脆扔这别管了!”耳边有其他声音响起,先前拿水浇他又踹他,现在拎着他的人回了句,苍蝇腿也是肉啊,总能卖点钱吧,怎说也白捡的。
混沌根本来不及细思考这些话,闻人诀整个人都有些懵了。
维端没有应答,而天眼也不在。
最重要的是,自己全身手脚无力,发生了什么?
来不及给时间让他思考,他落到了这群人手里。
被扔行动缓慢的木板车,闻人诀趴在面颠簸了半天,脑疼痛缓解一些,他试着活动了下手脚,然后又一次被人从木板车扔下。
他这才有心思打量这群人,一百多号青年男人,每人身都挂着冲击\\枪\\子\\弹,十多辆木板车被牛拖着,大部分人脸缠着黑巾,不似善类。
昨晚明明还在的力量,怎么一夜之间消失了,包括天眼和维端。
扔他下车的人似乎厌恶急了他这半死不活的状态,横向踹他胸口,把人踢飞出去后又怪笑几声,砸过来两个馒头,粗声道:“没病下车走!这车哪有拉你的地方。”
闻人诀手握馒头,低着脑袋不吱声。
那人也不理,回到火堆旁,那些人正三三两两做堆,在烤食肉类。
把手馒头捏紧,经过一早的休整,闻人诀终于能够静下心来思考,手脚已恢复了些力气,可最多只到自己吞噬神眼之前。
也是说,他一夜之间,回到了遇之前。
并且,天眼和维端都不见了。
闻人诀剧痛还在思索这个问题,并想像自己死后的惨状。
如果能昏过去好了。
这样清晰的在剧痛迎接死亡,太过残忍。
脑纷繁想着种种,闻人诀的思维逐渐变模糊,所以说,他这一生犯了什么错,要受到这样的折磨。
所以说,自己究竟多么不该存活于世,才怎样挣扎都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