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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 一个巨齿獠牙的恶鬼!

次日早晨,县官和夫人起床,竟将枕头一起带了起来。忙喊来丫环查看,丫环吓得大声惊叫,原来两把锋利的尖刀将县官和夫人的发际,狠狠的钉在了枕头上。县官摒退了丫环,跟夫人商量说:“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尖刀穿破发际能如此取下人头啊。这是有高人暗示,此事若处理不公的话,你我性命难保啊。看来暗室欺心,神目如电,自有人行此侠义之事啊。”

大堂之上,县官召来饭庄一干人等,说:“有人状告饭庄有人下毒,经本县严密勘察,同时食用者有的发病,有的并未发病。当是另有缘故,现将你等无罪释放,今后当小心仔细!”

却说那魏武,当然是心知肚明。知道此关难过,忙对家人说:“快去请和有道行的先生来!”

县官忙请来当地有名的先生。来到魏武住处,拿出法器、符纸摇铃做法。闹腾了一整天,没有任何效果。有老成一点的家奴跟魏武说:“这里是小地方,先生自然也是法力微小。不如派人回京城,请得法力高深的和尚道士前来!”魏武又忙派家奴快马回京,请来了京城有名的道士。

那道士看了看魏武,摇摇头眼珠一转说:“有些话贫道不便明说,公子似是吃了鹿王的后代,触怒了鹿王。想那鹿王定给公子托了梦,按照鹿王所说去做或可无虞。贫道法力微小,如何能与鹿王抗衡,请恕贫道无能!”说罢,行了礼转身而去。

当日,魏武那高官的姐夫闻讯带着姐姐前来探望。魏武摒退左右,向姐夫把事情经过以及梦境细说了一遍。那姐夫到底是高官,经的多见的广,忙拍着大腿说:“幸亏你早跟我说了,晚了恐难保命了!”......

第二天,一帮人抬着魏武和那群家奴,到县衙投案自首。县官见状,诚惶诚恐。但有过尖刀钉发事件在先,情知此事凶险,若处理不当,怕是自己会被牵连丢掉性命。遂忙将一干人等羁押,派出衙役,寻找那猎人刘大。

衙役寻到山中找到事发地点,却发现猎人已经被狼分食,便将遗骨收集与现场猎具一并带回。县官发出告示,寻找遇难者家属认尸。不一日,便有刘大家属认出猎具,确认死者正是刘大。县官判决恶奴抢夺猎物是本案起因,当堂杖责直至气绝,又将参与群殴的家奴流放。魏武管教不严,致家奴犯法,重打二十。因在病中,暂且记下,赔偿刘大家属纹银二百两......

刘大之事告一段落。且说这城中有个商户姓尚,是从南方搬迁过来的。每年从南方运来一些土特产,到北方来出售,之后又从北方搞些土特产,到南方售出。是以家道殷实,颇有资财。

这尚员外,在山中置下了一处宅院作为别院,每年春游踏青或者老家来人,带他游山玩水之时,便都住在别院。平日住在城中,别院只留几个人看守。遂住的人少,后院久无人居。

这一年,春暖花开,尚员外率家人春游踏青在别院住下。夜晚醒来,竟发现自己睡在院中,也不知是被何人连床一起抬到院中的。尚员外知道这是后院久无人居,住上了别的东西,也没太生气,只是嘴里说着“别逗,别逗!”让人把床抬回卧室。

当天中午一家人吃饭,尚员外将菜夹在嘴里。可觉得滋味不对,吐出来一看,竟然是赖蛤蟆!搞的尚员外恶心了半天,漱了几遍口。尚员外的小儿子气得到屋外去骂,凭空飞起了许多砖头、瓦块,打坏了不少陶瓷器皿。气得尚夫人拿掸子抽打小儿子,空中一个声音传来“这也是大户人家的家教!”尚夫人生气的说:“我自教训儿子,干你什么事!”

本来春游是高兴的事,现在搞了个心情不好,尚员外只好带着家人回城了。回到城里不久,尚员外为老人置办寿宴。一个宾客喝着酒,恶心的喷了出来,酒被换成尿!

且说尚员外为母亲办寿宴,酒被换成了尿,宾客纷纷呕吐,不欢而散!尚员外见回到城里,脏东西还是跟了来,真的生了气,尚夫人气得大骂!

不想第二天,尚家大儿子两口子就吵起架来了。这尚家的大儿媳素来贤惠,不知因何原因性情大变,摔起东西来了。尚员外见此情况心知不能再如此下去了,得请人给看看了。可是请谁呢?尚员外想起自己过去遇到过的三个人。

一年前,尚员外出外收购土产,安排好伙计们次日驮运,看看天色尚早,就自己骑马先回来了。不想中途遭遇暴天,瞬间天就黑至夜晚一般,尚员外迷了路。正巧发现前面有一个茅屋,心说有个可以避雨的地方还好,最好是可以借宿一夜。

茅屋很简陋,透过门缝可以看到里面有灯光。尚员外上前敲了敲门,说:“有人吗?”可能是风雨声盖过了敲门的声音,茅屋内没有反应。尚员外又敲了敲同时问道:“有人吗?过路之人,被暴雨拦路,能否行个方面,借宿一夜。”许久之后门才打开了一条缝,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露出头来,问:“谁呀?”尚员外赶忙拱手道:“过路的,您行个方便。”那老人似乎有些耳聋,分辨了半晌才从口型上明白了尚员外的意思。开大了门说:“快进来吧!”

老人看上去的憨厚、淳朴,让尚员外有几分感动,忙客气说:“多谢老丈收留,要不今天还不知淋成什么样子呢。”老人笑笑说:“客官不必客气,谁没个难处。举手之劳的事,小老儿老伴过世,儿子儿媳不在身边。这里整日连个生人影子也没有。小老儿独自鳏居,客官来了正好做个伴,说个话打发寂寞。”

借着昏暗的灯光,尚员外看到屋里有一捆干柴,干柴旁边放着一把大斧子。尚员外心说这老人年迈,力气倒却不小,砍这么多柴。这活恐怕我做起来都力怯。想着,就觉得几分困倦袭来,迷迷糊糊睡着了。

睡了一会,尚员外仿佛听到“噌噌“的声音,老人不知在干什么。他翻了个身,说:“老丈还没有睡呀,忙什么呢?”老人依旧和蔼地说:“磨斧子。”

“这么晚了,还忙啊,磨斧子做什么啊?”尚员外随意地搭着话。老人呵呵一笑说:“当然是砍柴呀。”尚员外疑惑地问:“这天下雨,恐怕几天之内没法砍柴的,您早早把斧子磨好去哪砍柴呀?”这话说完,尚员外自己就是一个哆嗦,警惕地看向了那老丈。

老人依旧和蔼地笑着说:“不用去哪,你就是柴啊!”

“啊!”尚员外顿时觉得浑身冒凉气,瞬间清醒。定睛一看,那柴捆哪是干柴啊,分明是一捆白骨!这一定是冤鬼,专门在这里拦路的,晚醒一会,自己就被当作柴给劈了。想要挣扎,却发现动弹不得!定睛看去,自己的手脚早被藤条绑了个结结实实!此时再看那老丈,哪还是什么老丈,早已变成了一个巨齿獠牙的恶鬼!

当下那恶鬼一边用手试探着斧头的锋利,一边步步紧逼过来,嘴里得意的笑着:“真是送上门来的好柴啊!”

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断喝一道金光,一把长剑从那老鬼的胸膛直透而出!只听老鬼“嗷”的一声惨叫,摔倒在地消失无踪了。茅屋也就此不见,眼前是孤零零的一个坟包。坟包旁边站着三个人,一个高大英武,一个负剑书生,一个五短身材。就见那负剑书生从怀里掏出一个掌心大小的葫芦,一股黑气被收入了葫芦当中。

那负剑之人把葫芦装入怀中,从地上拔出宝剑。长剑一甩,甩掉剑上污秽,伸手插在鞘中。

尚员外赶紧打躬:“多谢三位义士仗义相救!请问三位高姓,日后定当报答!”那英武青年一笑说:“不用客气,举手之劳而已。”尚员外抱拳说:“在下尚忠,乃是无终认识。”一攀谈,三个人也是无终人,此时也是要回正好一路。

那负剑青年说:“刚进这座山我就发现了这边的黑气,只是风雨影响,让这老鬼多活了半个时辰。”眼看来到了城郊,三位青年抱拳告辞。尚员外一再客气,说要在前面饭庄宴请。三人推辞不过,只得从命。一顿饭吃罢,已然过了酉时。三人之中那个子最矮的五短身材从头顶摘下草帽递给尚员外说:“今后有若难事用到我们,可凭此草帽到北关杂货店,让他们代为传话。”说罢,三人告辞。

说回今时。尚员外想起当初这件事来,忙让夫人找出那顶草帽,且亲到北关找到杂货店。把草帽递给伙计,伙计接过来看都没看便对尚员外说:“留下姓名、住址。”尚员外将自己的住处、姓名一一告知,回家等候。

此时,尚员外的大儿媳还在撒泼,尚夫人对她说:“我们的别院留你们安身,并未出现什么过错。怎么不感谢我们,反而苦苦相逼,多次戏耍?”那儿媳妇一声冷笑:“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隔墙有耳,你们白天说话轻视我们,现在显示点神通让你们看看我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