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村里的人怎么想,孟家的几人高兴的几乎都要疯了,尤其是孟中举,听到这个消息后,竟然激动的老泪纵横。孟氏族长更是激动的开了家祠,领着孟氏的族人祭拜先人,告诉先人们孟家出了一个十岁的童生,当然这是后话,后面再说。
先说孟家除了孟中举夫妇的所有人浩浩荡荡的回到家中,孟二银一进门就高兴的大喊:“孩子他娘,快出来,大家都来给我们道喜了。”
孟氏从激动的从屋里跑出来,热情的招呼所有人:“都快到屋里坐。”
孟大金夫妇,孟三铜夫妇往里面走。
孟贤则激动的问:“娘,逸轩呢?”
孟逸轩听到动静从屋里走出来,轻声说了声:“大哥,我在这。”
孟贤走上前去,激动的一把抱起他转了几圈:“逸轩,你这次给咱们家争脸了。”
孟逸轩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抱着过,整张小脸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孟杰有些羡慕,走到孟贤的面前要求:“大哥,我也要。”
孟贤放下孟逸轩,抱起他举过了头顶转了几圈,院子里顿时充满了孟杰欢快的笑声。
孟大金在屋中坐定,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说道:“逸轩这么小的年纪考中童生,别说清溪镇了,就是整个清河县恐怕也是第一个,我们一定要好好的庆祝一番。”
孟二银点头:“对,一定要庆祝,要让这附近的人都知道,我们孟家又出了一个小童生。”
孟氏喜悦的心情一直压不住,早就有这样的想法,但不知如何做,就问道:“大哥,你说咱们怎么庆祝?”
孟大金想了一下,回道:“叫上咱们所有的亲戚,摆上几桌,让大家都跟着高兴高兴。”
孟二银点头附和:“行,就照大哥说的做,一会就让孩子们去通知所有的亲戚,明天请他们过来吃饭”
去告诉王婶王虎再过一个月就要回来的孟倩幽,从外面走进来,高兴的和众人一一打过招呼,说道:“你们说的我都听到了,既然我们要庆祝,不如就搞大一些,我的想法是我们在家门口摆上三天的流水席,不管哪里的人都可以过来吃。”
一听要摆三天流水席,众人吃惊的瞪大了眼睛,孟大金更是直接问道:“幽儿,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太招摇了?”
“招摇是招摇了一些,不过我们孟家的名声从此以后也会更加的响亮。”孟倩幽回道。
想到以后无论走到哪里,提起黄庄的孟家就没有人不知道的,孟大金有些心动。
孟二银却有些迟疑:“三天的流水席,得花掉多少的银两,我们家现在没有了作坊,又买了大量的荒山和荒地,手中的银钱已经不多了,如果再办三天流水席,恐怕以后雇人的钱都不会有了。”
孟氏也觉得心疼,劝说孟倩幽:“还是听你大伯的,就摆几桌,请各家的亲戚朋友来吃顿饭就行。”
孟倩幽知道她心中所想,安慰他们:“爹、娘,银子的事你们不用担心,别说三天了,就是三十天的流水席,咱家也拿得出这些银两。”
孟二银管着账目,每天大概有多少的收入,心里还是清楚的,稍微核算一下,就能算出自己家里有多少的银子,除去这段日子的开销,家里根本就没剩下多少,听孟倩幽这样说,疑惑的问:“幽儿,你哪里来的这些银钱?”
孟倩幽自然没敢说自己手里有一块可以随意支取银钱的玉佩,只好撒谎道:“爹,逸轩这几天除了考中了童生以外,还谈成了一大笔书包的生意,这两天对方就会过来拉货,到时我们就会有进项。”
孟氏闻言惊喜的问:“你们还谈成了书包的生意?”
孟倩幽点头:“对方要一百个精致的书包和二十个次些的书包。”
听到对方一下子要这么多,孟氏激动的不行,反过来劝说孟二银:“他爹,咱们马上就有银子了,就听幽儿的,大办三天流水席,我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我们家招了一个好女婿。”
孟倩幽愣了一下,马上说道:“娘,我们是庆祝逸轩考上童生的,跟别的没有关系。”
孟氏以为她害羞,笑着说道:“怎么没有关系,逸轩是你未来的夫君,现在他有这么大的出息,也是你的福分,娘就是要让所有的人知道,我的女儿命有多好。”
孟倩幽哭笑不得,假意威胁孟氏:“娘,如果你要是这样做的话,咱家还是别办流水席了,我怕你把大家吓跑了。”
孟氏见她的不愿意,起了疑心,惊问:“幽儿,你不会是还想着等几年退了这们亲事?”
听她这样说,屋内其他人也望向她。
孟倩幽无奈,只得举手投降:“好好好,娘,只要你不是让我们马上成亲,你想怎么对外人说就怎么说,我没意见。”
没想到孟氏一拍大腿,竟然说道:“这倒是个好主意,他爹,不如我们趁这个机会把亲给他们成了,等他们大了一些再洞房。”
孟倩幽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问孟氏:“娘,你说的不是真的?”
孟氏瞪了她一眼:“你这孩子,娘有那功夫给你开玩笑吗?”
孟倩幽哀嚎一声:“娘,你要是真的让我们成亲,我就离家出走,看你是要女儿还是要女婿。”
众人被她的神情逗笑。
孟二银笑着劝说孟氏:“孩子们还小,成亲的事先不急,反正他们还小,过两年再说也不迟。,我们现在是商量流水席的事,是办还是不办?”
一听孟逸轩卖出了一百多个书包,孟氏有了底气:“办呀,怎么不办?我还等着告诉人们逸轩不但是我的儿子,以后更是我们家的女婿,谁也甭想在惦记。”
孟倩幽见她又把话题绕了回来,叫了一声:“我马上就离家出走,你们谁也别拦我。”
众人大笑出声。
见孟二银夫妇都同意,孟大金也做了决定:“好,就按幽儿说的办,我们办三天流水席,如果银子不够,我家里还有几十两,一会儿让你大嫂给你们送过来。”
孟三铜也说道:“我们家里也有几十两,一会我就回家去拿。”
孟倩幽急忙摆手:“大伯,三叔,不用了,我们的银子够用,你们到时过来帮忙就行。”
孟大金家的笑着说道:“逸轩是为我们孟家增了脸面,你们既然出银子,我们就出力,这样,做饭的事情你们就别管了,包在我和三弟妹的身上。一会儿我们就去找村里做饭的好手,让他们过来帮忙。”
孟三铜家的点头同意:“我和大嫂一起去。”
想到到时会很多的人过来帮忙,孟氏没有推脱,笑着说道:“谢谢大嫂,三弟妹。”
两人笑着摆手。
孟倩幽嘱咐两人:“我估计来吃流水席的人不会少,你们最好是多找一些人来,把她们分成两拨,一拨上午做饭,一拨下午做饭,让她们有时间休息一下。不然的话会累坏她们的。”
孟大金家的和孟三铜家的点头:“还是幽儿想的周到,我们一会去找人的时候就给她们说。”
“你们告诉她们,这半天的时间给她们开五十个铜板。”孟倩幽又嘱咐了一句。
两人点头。
事情定了下来,众人又商议了一些具体的事情,定下流水席的日期,然后各自去做自己相应的事情。
孟贤、孟齐、以及孟仁和孟义也都被分派了自己的任务,整个孟家的人顿时都忙乱了起来,却独独落下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去告诉孟中举夫妇孟逸轩考中了童生的事情。
孟中举没事的时候就在家里练字,老孟氏也不爱出去串门,所以整个黄庄的人都知道孟逸轩考中了童生,唯独他们俩人不知道。
看到天色已晚,孟大金家的没有像往常一样回来做饭,老孟氏还很纳闷,对正在练字的孟中举说道:“土豆不是已经种完了吗?大金家的今天怎么还是这么晚回来?”
孟中举头也没抬:“大概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你先去做饭,等他们回来吃过饭就让他们休息。”
老孟氏下了床,走到厨屋去做饭。
等把饭都做熟了,还不见几人回来,心里有些犯嘀咕,问孟中举:“这么晚了,一个人也没有回来,不会是出什么事情了?”
天色已黑,孟中举已经收起了纸笔,此刻正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听到老孟氏的话睁开眼睛,站起身,有些担心的说道:“我去二银家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老孟氏拦住他:“天色晚了,路也不好走,还是让铁儿去。”
孟中举在床上躺了几个月,知道不能动的苦楚。他也怕天黑路不好走,自己在路上万一摔个跟头,变回原来的那样,那就惨了。于是点头同意,走到孟小铁的屋中,对他说道:“你大哥一家到现在一个人也没有回来,你去你二哥家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孟小铁身上的伤已经完全好了,听到孟中举的话便出了门。
孟中举夫妇在家中不安的等待。
眼看天越来越黑,孟小铁还没有回来,孟中举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对老孟氏说道:“你和我一起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老孟氏也是急的不行,闻言便下了床,穿好鞋,和孟中举一起搀扶着往外走。
孟小铁这时拖着一条腿从外面一拐一拐的跑进来,看到孟中举夫妇站在门口,兴奋的对两人说道:“爹、娘,逸轩考中童生了。”
孟中举一激动,手中的拐杖掉在了地上,颤颤巍巍的问:“你说什么?”
孟小铁重复了一遍:“逸轩考中童生了,大哥他们都在忙活流水席的事情。”
孟中举自动忽略了后面的话,脑中只有逸轩考中童生,一时激动的热泪盈眶。
孟小铁吓了一跳,疾走几步,走到孟中举面前,慌忙问道:“爹,你这是怎么了?”
孟中举已经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对着孟小铁摆了摆手。
孟小铁赶紧和老孟氏一起把孟中举扶到椅子上坐下。
好半天孟中举才激动的开口说道:“老天,老天待我孟家不薄呀。”
孟氏也是激动流下了眼泪:“老头子呀,咱们的幽儿命好呀,将来一定是咱们的儿孙中最有福气的一个。”
孟中举连连点头:“那孩子宅心仁厚,这就是福报呀。”
孟小铁在一边也点头附和。
老两口的心情好长时间才平静下来。
老孟氏这才隐隐约约的想起到孟小铁后面还有话,开口问他:“铁儿,你刚才还说了什么?”
孟小铁急忙回道:“大哥他们说,为了庆祝逸轩考中的童生,决定在二哥家门口摆三天的流水席。”
老孟氏惊呼:“三天流水席,那得多少钱?”
孟中举却更加的激动:“好好好,这下我们孟家的名声就传出去了,我也算是对得起孟家的列祖列宗了。”说完,站起身:“小铁,快,扶我去你二哥家,我要亲自去看看逸轩。”
两人一个岁数大了,一个算是一条腿,黑灯瞎火的,老孟氏自然不会同意他们过去,劝道:“老头子,今天天晚了,幽儿和逸轩他们从府城回来也累了,吃过饭肯定会早些休息,你就不要过去了。等明天早早的吃过饭再去看他们。”
孟中举的心情正激动,哪里肯听劝,执意让孟小铁扶他过去。
老孟氏没法,只得走到门边捡起拐杖,道:“既然这样,我也陪你们一起去,这样我还放心一些。”
孟中举没有反对,三人相扶着往外走。走到大门口,听见远处有几人的脚步声传来,三人顿住脚,很快的孟大金夫妇和孟仁、孟义就走到了门前。
看到三人站在门口,孟大金急忙问道:“爹、娘,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去?”
“你爹听说逸轩考中了童生,高兴的不行,非得现在过去看看逸轩。”老孟氏回道。
孟大金上前搀扶住孟中举,说道:“爹,天色太晚了,明天再过去。再说我们还有事跟您商量呢?”
“什么事?”孟中举问道。
孟大金趁机搀着他往家里走:“我和二弟、三弟都商量好了,明天准备一天,后天就开流水席。我们打算让您再开席以前说一番话,不知道您同意不同意?”
这样风光的事情孟中举哪能不同意,当即就忘了要去看孟逸轩的事情,连声说道:“同意,我当然同意”
“那您一会吃过饭后就赶快想好怎么去说,毕竟只有一天的时间。”孟大金说道。
孟中举高兴的点头:“好,我回屋就想。”
一家人吃过晚饭后,孟大金夫妇就把他们商量好如何举办流水席的事情给孟中举夫妇详细的说了一遍,问他没有没遗漏的地方。
孟中举仔细想了一下,告诉他们,流水席是好事,但要控制好流程,防止出现不好的事情,比如有人连吃带拿呀,有人每顿都来呀,这些事情都要尽量避免他们发生。
孟大金几人还真的没有考虑到这样的事情,急忙说道:“谢谢爹,我明天就和二弟三弟再说一下,看看怎样才能杜绝这样的事情。”
这一晚上,除了孟倩幽和孟逸轩外,孟家的所有人几乎都激动的没有睡着。
也许真的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几乎一夜没睡的孟二银和孟氏第二天起床后,依然精神奕奕。
吃过早饭,孟二银和孟贤、孟齐就赶着牛车开始去各家各户借桌椅板凳,并顺便告诉他们,自己家准备开流水席的事情,也让他们告诉自己家的亲戚朋友,这三天可以随便来吃。
村里人大喜,纷纷奔走相告,有的还立刻派了自己家的孩子去告诉亲戚朋友这个好事情,一时间村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只有牛狗子家大门紧闭,没有任何动静。经过他们家门的村里人都不自觉的往里瞟一眼,心里暗自琢磨这势利的两口子是什么表情。
他们不知道的是一直认为自己沾了大便宜的牛狗子两口子现在悔的肠子都青了,恨不得去把孟逸轩抢回来。可他们知道如果真的那样做了,依着孟倩幽现在的脾性,绝对会把他们扔到山上去喂狼。所以干脆紧闭大门,眼不见为净。牛蛋就不一样了,听到可以的吃流水席,高兴的站不脚,趁着牛狗子夫妇不注意,偷偷的打开大门跑了出去,迈着小短腿一直跑到孟倩幽家,看到正在院中的孟逸轩,高兴的扑过去喊“哥哥”。并央求他:“哥哥,我也想吃流水席。”
孟逸轩摸了摸他的头,高兴地应道:“好,明天牛蛋就过来找哥哥,哥哥带你去吃流水席。”
牛蛋高兴的欢呼,看到孟杰和孟清正在快乐的玩竹蜻蜓,就走过去怯怯的问:“你们可以教我玩一下吗?”
孟杰早已经和牛蛋熟悉,自然没有反对,高兴的教他玩竹蜻蜓。孟清有些不愿意,噘着小嘴站在一边不高兴。
孟倩幽笑着对他招招手,孟清跑过来委屈的喊了声:“姐姐。”
孟倩幽蹲下身子,明知故问:“清儿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孟清指着欢快的玩着竹蜻蜓的牛蛋:“我不喜欢和他一起玩?”
孟倩幽温声问他:“为什么?”
孟清大声回道:“他的爹娘以前对逸轩哥哥不好。”
孟倩幽愣了一下,微笑着问他:“谁告诉你的?”
“我娘,我娘说了,他们这样黑心肠的人早晚会遭到报应的,让我不要和牛蛋一起玩。”提起自己的娘,孟清的神色暗了下来,不过还是乖巧的回答。
孟倩幽怜惜的摸了摸他的头,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问他:“你看逸轩哥哥对牛蛋好吗?”
孟清点头:“好”
孟倩幽又问:“那你知道逸轩哥哥为什么对他那么好吗?”
孟清的皱起小小的眉头,想了一会,摇头:“我不知道。”
孟倩幽郑重的告诉他:“那是因为他是逸轩哥哥的弟弟,逸轩哥哥从小看着他长大,对他有深厚的感情,才会对他那么好。”
孟清似懂非懂的点头。
孟倩幽接着说道:“所以看在逸轩哥哥的面子上,你是不是也应该对他好一些,以后和杰儿一起跟他玩耍?”
孟清想了好一会儿,才高兴的点点头,问:“那我们三个以后是不是都是逸轩哥哥的弟弟?”
孟倩幽点头:“对呀,所以你们以后在任何地方,都要互相照应,互相帮助。”
孟清高兴的应声:“知道了,姐姐,这这就和他一起去玩。”
孟倩幽又摸了摸他的头:“去。”
孟清飞快的跑过去加入了孟杰和牛蛋当中,不一会几个小人儿都发出欢快的笑声。
孟逸轩默默的看着这一切,眼神里充满的感激。
孟中举在吃过早饭后,就坐在屋中的椅子上,琢磨着发言的事情。连想了几段说辞自己都不太满意,正烦躁的时候,外面出来了问话声:“有人在家吗?”
家里所有人都去忙活流水席的事情,只剩下了老孟氏夫妇,听到喊声,孟中举走出屋门,刚要询问是谁,却看到本姓族人搀扶着孟氏族长站在了自己家门口。
孟中举赶紧紧走几步,恭敬的问道:“您老有什么事情让人过来说一声就行,怎么还亲自来了,快到屋里坐。”
孟氏族长也不推让,随他进屋,边说道:“我今天来找你,是想和你商量一下开祠堂祭祖的事情。”
听到是族长的声音,老孟氏也急忙迎了出来,热情的和族长打过招呼。
孟中举吩咐她:“族长难得来咱们家一趟,你去把幽儿给我买的好茶叶沏一壶过来。”
老孟氏应声去沏茶。
孟中举和老族长在椅子上坐定,才不解问道:“不是每年过年的时候和发生大事的时候才开祠祭祖吗?最近没听说族里发生了大事呀,您老怎么会想起来要祭祖呢?”
老族长笑着说道:“中举呀,我看你是高兴糊涂了,逸轩以十岁之龄考了府试第一名,轻松地过了童生,这样天大的好事难道我们不应该告诉孟家的列祖列宗吗?”
孟中举激动的问:“您的意思是说,我们为了逸轩要开祠堂祭祖。”
老族长点头。
孟中举有些结巴:“可、可、可他并不是我我们孟家真正的子孙,这样做合适吗?”
老族长笑道:“中举呀,您这是高兴糊涂了,逸轩已经入了我们孟家的族谱,他就是我们孟家的子孙。他考中童生这样天大的好事,当然得让我们的先祖们知道。”
孟中举依旧很激动:“这、这、这……”
老族长看他激动的样子,知道他这是答应了,心里也是高兴,说道:“中举呀,你不知道我昨天听到孩子们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时候,比你还激动,如果不是他们说天色晚了,我不适宜出门,恐怕昨天晚上我就过来找你了。”
孟中举激动的说道:“我也是,我昨天晚上激动的一晚上都没有睡着,今天起来以后还感觉自己很精神。”
老族长哈哈大笑。
老孟氏沏好了茶水过来,孟中举起身亲自给老族长倒了一杯茶水:“这是今年顶尖的铁观音,您尝尝。”
老族长也不客气,小心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细细品尝后赞道:“满口留香,果然是好茶。”
孟中举也高兴的端起杯子喝了一口,一脸满足的坐在椅子上。
老族长又喝了两口后,放下杯子:“中举呀,你真是好福气,有这么一个能干的孙女,如今又出了一个优秀的孙子,你的有生之年只剩下享福喽。”
孟中举笑着摆手:“天生的劳碌命,哪里享的福。这不孩子们高兴,想办三天的流水席,让我在开席之前说番话,我从昨天晚上到现在还没有想出来呢。”
流水席的事情老族长还没有听说,闻言睁大了那双略显浑浊的眼睛,惊讶的问:“办三天流水席?”
孟中举点头。
老族长顿时更加激动,捋着胡须大笑:“好好好,从此以后我们孟氏的名气在这清溪镇会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孟中举见他如此高兴,试探的问:“您老见过的场面多,能不能帮我想想?”
被捧得这样高,老族长自然没有反对,给了他一番建议。
孟中举听后急忙道谢:“还是您老人家知多识广,中举谢过了。”
老族长摆手:“都是一姓族人,帮你就是帮我,更何况这是为我们孟家光宗耀祖的事情,我出份力也是应该的。”
孟中举再次谢过。
两人就祭祀的事情又商讨了一番,最后决定下午就开祠祭祖。
事情商议好,老族长又喝了几口茶水,便要起身起身,回去准备祭祀的事情,孟中举拦住他吩咐老孟氏:“去把茶叶拿一些过来。”
老孟氏把茶叶拿来。
孟中举接过放在了老族长的手里:“这些茶叶,您拿回去喝。”
老族长早已经听说了孟倩幽花了几千两银子给孟家人买茶叶的事情,知道这些茶叶贵的很,推脱:“这是孩子们孝敬你的,我哪能要你这样贵重的东西,你还是自己留着慢慢喝。”
孟中举说道:“这么多年,您对我照顾有加,这些茶叶就是我孝敬您的,您千万不要再推辞。”
老族长见孟中举是诚心诚意的给他,便收下,交给了身边的小辈,又说了几句客气话。这才让小辈搀扶着走了。
老族长前脚走,后脚孟中举就和老孟氏说了一声,急急忙忙走去孟二银家。
孟二银夫子几人已经借了好几车的桌椅板凳,正一字排开的放在自己大门口的前面,看到孟中举远远走过来,孟二银赶紧跑上前去搀扶他:“爹,您怎么来了?”
孟中举边走边说道:“刚才族长去找我,说是逸轩为咱们孟家争了脸面,他要开祠祭祖,告诉孟氏祖先这个好事情。我已经同意了,你们好好的准备一下,下午的时候就开始。”
孟二银闻言激动的说道:“我知道了爹,我一会就去准备。”
孟贤搬出一张椅子放在门前。
孟中举坐下,问道:“逸轩呢?让他过来一下。”
孟贤去了屋里把孟逸轩喊了出来。
孟逸轩走到孟中举面前,乖巧的喊:“爷爷。”
孟中举细看眼前的孟逸轩,这才发现他小小的年纪就气度不凡,身上有一种大家的风范,摸着自己的胡须,高兴的点头:“好好好。”
祭祖是大事,孟家的所有子孙都得参加,所以孟二银让孟贤和孟齐去通知孟大金和孟三铜,不论他们在做什么都停下,赶快回家去准备祭祖的事情。
吃过午饭,孟二银父子五人加上孟清都换上了新衣服,高高兴兴的去祠堂祭祖。
牛氏族长听到这个消息以后,气得摔碎了手里的茶杯,大骂牛狗子夫妇,到:“如果不是他们目光短浅,只看到了那点银子,如今这天大的荣光就该是我们牛氏的。”并命令牛氏族人:“以后他们再有什么事情,你们谁都不要相帮,让他们自己去自生自灭。”
这边牛氏族长眼红发火,那边孟氏的族长领着孟氏族人高兴地祭拜完了先祖。
孟氏妯娌三人把流水席的事情也准备停当,喜悦而又不安的等着明天的到来。
第二天,孟家所有人都早早的吃过早饭,齐齐的跑到孟二银家去帮忙。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人们的到来。
村里人昨天听了流水席的事情以后,想到孟家第一次盖房子时那搁了大片猪肉的大锅菜,一个个都兴奋的睡不着觉,只盼着今天早点到来,有的人甚至从昨天晚上就开始没有吃饭,就准备着中午的时候,痛痛快快的大吃一顿。所以刚吃过早饭一、两刻钟,就有人迫不及待的来到了孟二银家的门口,挑了一个好位置做了下来。
又过了一个时辰,除了本村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到了以外,附近几个村里的也有一家老少的全部过来的,看到孟二银门口摆了好几大长排的桌椅板凳,都惊讶的不行,暗想着:这么多人同时吃饭,三天下来那得需要多少的银子。
孟氏三妯娌热情的招呼过来的众人,让人们坐好,准备一会儿吃流水席。
没到巳时,门前的板凳上就坐满了来吃流水席的人,后面还有人在源源不断的过来,见没有座位了,就站在一旁等候,等着第一波的人吃完就赶紧坐上去啊。
孟大金看到人已经坐满了,时辰也不早了,就对孟中举说道:“爹,您开始讲话。”
孟中举点头,走到了人群前面站定。
孟大金对众人挥了挥手,人群立刻安静先来,全都静静的看向孟中举。
孟中举虽然是秀才,也见过一些场面,可还从来没有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讲过话,不免有些激动。连声音都变得有些不平稳,好不容易把想要说的话讲完,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大颗的汗珠。
孟大金和孟二银赶紧把他扶到了一边坐下。
孟倩幽又走到了人人们的面前,严肃的说道:“大家都知道,我们家是为了庆贺我弟弟逸轩考中了童生,才摆的这流水席,目的是为了让大家一块高兴。所以为了避免有不愉快的事情发生,我说几条规矩,希望大家能遵守,否则的话,我就让人把你们赶出去。”
人们鸦雀无声。
孟倩幽扫视了众人一眼,说道:“第一条规矩就是,席面上的东西大家可以随便吃,想吃多少吃多少,直到你吃不下了为止,但不能动手拿走,即使一个菜丝也不行。”
听完她的话,那些准备好了东西想趁机拿走的人,悄悄把自己带来的东西使劲的往身上藏了藏,避免被孟倩幽发现。
孟倩幽接着说道:“第二条规矩就是,这三天内,每人只能吃一顿席面,不能每顿都来吃。”
她的话落,人群里有人发出了失望的声音。
孟倩幽装作没有听到,继续说道:“弟三条,也是最想要告诉大家的一条,就是吃饱了,就赶快离席,给后面的人让出地方,不允许有人给占地方,更不允许因此起矛盾。”
说完一招手,吴大几五人和张木五人以及文彪三兄弟走到桌子前站定。
孟倩幽指着他们几个对众人说道:“我会派他们看着,如果有谁违反了这几条规矩,就立刻把他撵出去,以后就是招工也不会在用他。”
这一招厉害,刚才还有些抱怨的人立刻没有声音。
厚着脸皮过来的牛狗子家的撇了撇嘴,不屑的说道:“不是说自己家有用不完的银子吗?现在怎么不敢让人们天天过来吃流水席,我看也就是驴粪蛋子表面光罢了。”
坐在她身边的人听见的他的话,唯恐被孟倩幽听到,连累了自己吃不成席面,纷纷使劲的往旁边靠了靠,尽量的离她远一些。
孟倩幽仿佛听见了她的声音,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
牛狗子家的吓得立刻缩了缩脖子,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孟倩幽没有理会她,对孟大金点了点头。
孟大金抬手高喊:“流水席开始!”
一**孟家的子弟开始端着盘子上菜,每个桌子上两荤两素,外加满满的一大盆大锅菜。
人群沸腾起来,纷纷拿起筷子不管不顾的开始吃起来。
孟倩幽已经见过一次人们吃流水席的样子,有些见怪不怪了,可文彪兄弟几个就不一样了,自己觉得天南地北的走过很多的地方,见过许多惊奇的事情,现在没有什么事情会让自己感到惊讶了。可看到眼前众人吃席面的样子,惊讶的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我的天呀,这些人是多长时间也没有吃过饭了,满满的一大筐的馒头刚端上来就立刻被抢拿一空,四个菜就甭提了,几乎是盘子刚一放到桌子上,就马上见了底,就连那满满的一大盆子大锅菜都没超过一刻钟就被吃了个底朝天。
文氏三兄弟人都给惊讶成这样了,文家的其他人更是惊的说不出话来。尤其是文静,天真的问文松:“哥哥,他们是很多天没有吃过饭了吗?”
文松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自然是回答不上来。求助似的望向和自己比较熟悉的孟齐。
孟齐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好对他笑了笑。
吴大和张木十人虽然也有些惊讶,但很快就淡然了下来,按照孟倩幽的吩咐在人群里走来走去,看看人们有没有偷拿的事情发生。
流水席的规矩是两荤两素的菜是每隔一个时辰上一次,大锅菜随时都得有,所以过来干活的其他的孟家子孙们不停的抬着大锅菜在人群中穿梭,看到哪个桌子上没有了,就赶快给补上一盆。以至于第一拨吃的人还没有离席,而他们已经累得抬不起手来了。
孟大金看到他们疲累的样子,一挥手,让另一拨人补上去,把他们换下来休息一下。
做饭的女人们更甭提了,累的连锅铲都拿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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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这般美貌》:袁之逸
架空,宠上加宠的宠文。
上辈子的霜落是国公府嫡女,在宅斗中为一家子操碎了心,于花样年华陨灭而穿。这辈子的霜落,只想做个被别人保护的宝宝,负责貌美如花,无奈总有刁民不同意(霜落死鱼眼)。
变态文案:
女路一:本xiǎojiě身份高
霜落:我长的美
女路二:本xiǎojiě是才女
霜落:我长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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