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前站着个十七八岁的女生。
她有一头乌黑的长发，身上穿着一条白色连衣裙，正笑容腼腆的跟男人交谈什么，看起来很单纯。
伊牧走到女鬼身边，看了眼她的神色。
她的脸已经被怨憎所取代，眼睛中布满血丝，看起来有点恐怖。
“你怎么了？”伊牧尽量轻声问。
女鬼语气幽幽，泛着寒气。
“好巧，我找到他了，可是他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伊牧发现，男人把手放在了少女的肩膀上，轻轻摩挲了下。
那手法不像一个长辈该对小辈该做的动作，太过粘腻，带着某种暗示意味。
伊牧看的皱眉，心里有一个想法渐渐形成。
男人跟女生道别。
女生盯着他的背影，有点依依不舍，直到他消失在了小区门口，才离开原地。
女鬼对伊牧说：“我要跟着他，估计会晚点回家，你给我留门。”
伊牧还没回话，她便一阵风似的刮了出去。
“……”
伊牧只能祈祷，她不会闯下什么祸事。
他刚回到家里，便接到李哥的电话。
伊牧火了，火得一塌糊涂。
从直播间的灵异事件，到真人野战短短两秒钟的露脸动图，把他推上了网络红人的位置。
关于他的视频被转载到各大网站，总点击超过千万。
不少于十家的游戏公司投来橄榄枝，想要伊牧代言和直播试玩他们的游戏。
在这个话题即代表流量，流量即代表关注度的社会。
功成名就来得快，去得也快。
李哥和平台都想抓住这个机会，把伊牧往红的发紫的方向捧。
这个世界不缺长得漂亮的人，可是长得漂亮，运气又好，总能抓住机会的人太少了。
伊牧集合了这三点，天生就该吃这碗饭。
李哥在电话里天花乱坠的吹，把伊牧夸的绝无仅有，并且给他画大饼。
只要他能成名，以后住海滨别墅，出入开百万豪车，出门必走vip道，拥有无数人的喜欢。
这些诱惑对于涉世未深的小孩来说可能非常具有吸引力。
但是伊牧作为一个穿越了好几个世界，心里年龄快四十岁的成年人。
他不用想都知道，得到李哥说的那些，要付出多少东西。
成名对于伊牧来说，如同在亿万富翁面前放一卡车的钱，并没有太大吸引力。
李哥情绪高昂的讲了一通，末了，问伊牧什么意见。
伊牧没想立即扑李哥冷水。
他和平台签的合约还有不到三个月就到期了。
直播是一碗青春饭，伊牧准备合约到期后去找份别的工作。
没有合约在身，平台和李哥自然不能约束他。
伊牧说他身体有点不舒服，要休息一段时间，外边工作暂时不接，但是直播还是会继续。
李哥现在把他当能掉钱的摇钱树看，满口答应，还说身体要是不见好，他给他介绍医院。
应付完李哥，伊牧拿上钱包，出门买菜。
女鬼大姐疑似心情不好，晚上回来得给她做顿好吃的安慰一下。
他离开小区，奔向大市场。
这是他没戴口罩，走的比较远的一次，并且是步行，街上来往的都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