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牧发情了。
他把自己泡在浴缸里,不敢外露一点点的气息。
狐族发情期,要是让平凡人闻到气味,会引起控制不了的骚动。
伊牧脸蛋潮红,浴缸里的水都是冰的,冻的身体一阵阵的颤抖,但是数不尽的热潮从身体内部往外散。
宴盛舟这个混蛋,平常总是在晚上偷偷摸过来,抱着他不肯放手,现在却不见了踪影。
伊牧疯狂的想着男人,其实脑子里只是一个人,但他知道,那个男人不会出现在他身边。
欲望折磨着他,逼的他眼睛通红。
浴室里铺天盖地的气味,即使门被牢牢关上,还是从缝隙透了出去。
宴盛舟刚走进房间,就被这股浓郁的香味包裹住。
他知道他的小狐狸发情了,原本被搞得不痛快的心情眨眼变好,他走向浴室,推开门。
伊牧抱着自己蜷缩在浴缸里,头发湿漉漉,肩胛骨耸立,如敛起一对翅膀的蝴蝶。
浴室冲进第二个人的味道,霸道的和原本的气味交融在一起。
宴盛舟踏进浴缸里,抬起伊牧的头颅,低头吻上去。
他身上穿着一丝不苟的深色西装,领带系到最上面,名贵的手表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着夺目的光彩,甚至连皮鞋都没有脱下。
而伊牧,全身一丝不挂,脆弱的被他抱在怀里,跟小奶猫似的,被吻着,发出小声的哼哼。
伊牧不满足于接吻。
他闭着眼,不肯去想这人是谁,攀着宴盛舟的肩膀,将自己送到这个男人的怀里。
疯狂的一夜,伊牧被宴盛舟清洗干净放在床上,抱着睡了一夜。
第二天醒来,第一眼就是宴盛舟的脸,他比伊牧先醒,没舍得起床,一直在看伊牧。
妖怪没什么贞操观念,不会因为跟别人睡了就寻死觅活。
而且这场性爱,两人都很爽,不存在什么强迫。
伊牧翻了个身,用后背对着宴盛舟。
宴盛舟单手环住他的腰,炽热的嘴唇贴上他的后背,细细的亲吻。
细碎的吻如同瘙痒,弄得伊牧装睡不下去。
他睁开眼,有点无奈:“宴盛舟,你到底想怎么样?”
“别演这部电影了,一想到那小子碰你,我就想杀人。”
男人的独占欲总是来得莫名其妙,伊牧想也没想就回绝。
“不可能,我一定要拍完。”
宴盛舟没说话,伊牧以为他要发大招,有点忐忑的等着。
宴盛舟什么都没说,抱着伊牧,闭上眼补觉。
严庄的康复速度很快,一个月后,已经能够出院,他最关心的是片场的工作。
他养伤期间,剧组都在拍其他人的戏份。
跟他搭戏的演员为了等他,在片场多呆了半个月,不少人都抱怨连天。
跟严庄对手戏最多的是伊牧,他没表现出反感,毕竟严庄腿跌断了,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
严庄回到片场后,先将许多重头戏拍完,只剩下他和伊牧两人的船戏。
所有主要演员的戏份杀青,相继离开片场,只有少部分的摄影师和导演在片场。
船戏一共有两场,一个是在办公室,一个是在宾馆。
剧组在办公室外面搭了个棚子,确保能一天拍完两场戏,早点让这部电影杀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