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锥在宴盛朝五公分处停下,突然全部落在床上。
宴盛朝转过身体,眼神冰冷的看着自己的弟弟。
“你长能耐了,对我动手?”
宴盛舟的气息不稳,压着自己的怒气:“你放开他!”
他看见床上的血迹了。
宴盛朝起身,披了一件衣服,挡住宴盛舟的视线。
“他是我的人,你动他,就没想过后果?”
宴盛舟冷笑:“什么时候他是你的人了?你们半年前就分开了,怎么,分手之后还想管着一辈子不成?”
他说的都是事实,可是堂而皇之的挖兄弟的墙角,也不是亲兄弟能干出来的事。
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仇视着对方,周身萦绕着风暴,好像一言不合就能打的对方半死不活。
两人对峙了半响,还是宴盛朝先退一步。
他习惯性的以大局为重。
虽然只比宴盛舟早出生几分钟,但从小被当成继承人培养的他,得永远保持清醒。
伊牧是他人生中的意外,无时无刻的牵动他的情绪。
宴盛朝已经为他破例了很多次,具体多少,已经不记得。
伊牧陷入昏迷,当下最要紧的,是先给他疗伤。
至于别的事,以后他会慢慢跟宴盛舟算。
“你出去!”
宴盛舟不动,他无视宴盛朝吃人的目光,走到窗边,掀开被单。
伊牧的身上都是印子,捏出来的指印,和失控之下,张口咬得牙印。
说起来,他们真不愧是兄弟,都喜欢在做爱的时候,留下各种各样的印记。
宴盛舟勒紧了拳头,想将宴盛朝暴打一顿的心情越发强烈。
“你他妈有什么事冲着我来,朝他发什么火?”
宴盛朝火也上来了,上前拎起他的衣领,面孔暴虐:“你以为我不想揍死你,他妈你是我亲弟弟,和我喜欢的人搞在一起,我……”
床上昏迷的伊牧硬生生的被吵醒,他不耐烦的轻叱:“你们有完没完,都给我滚出去!”
两人禁声,宴盛朝往外走,不敢去看伊牧那张脸。
“我去找车。”
宴盛舟给伊牧穿上衣服,把他从床上抱起,往楼下走。
到了医院,医生给伊牧做了清洗,离开病房之前,神情怪异的看了两兄弟好几眼。
两人一边一个坐在床边,宴盛朝问伊牧想吃什么,他去买。
宴盛舟嘲讽他:“你该不会在吃的东西里面下毒吧,伊牧就算是狐妖,也不够你翻来覆去折腾的。”
宴盛朝死死的盯着他,好像要把他千刀万剐。
伊牧头疼的闭上眼,“我不饿不渴,你们都出去,我要休息。”
宴盛朝又恢复了自己体贴的一面,他给伊牧掖好被角,告诉他山上的事他不用操心,他会处理好一切。
他说完后,走出房间。
临走之前,给宴盛舟使了个颜色,叫他出来。
两人在医院的吸烟区,一人手里一根烟,如出一辙的姿势,如果不是衣服穿的不一样,就像在照镜子一般。
“是不是你强迫伊牧?”宴盛朝问。
宴盛舟点头,答的毫不犹豫:“是,我喜欢他。”
宴盛朝不想听最后那句,他转过身,毫无预警的用拳头砸向宴盛舟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