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看到众女走来,两名负责留守此地的男子赶忙迎了上去,双手抱拳,恭恭敬敬的行礼道:“属下参见圣女!”
“不必多礼。”白沐瑶看着眼前的手下,神色淡然道:“你们已经捕获了多少条金线蜈蚣?”
两名男子对视一眼,神色犹豫,低声嗫嚅道:“回圣女,目前只捕捉到一条。”
“这么少?”白沐瑶微蹙着柳眉,稍显不悦道:“这都半年了,按照你们的速度,何年何月才能捕捉到五条金线蜈蚣?要是耽误了门主的大事,你们担当的起吗?”
“圣女饶命!”两名男子面色微变,一脸慌张的跪倒在地上,低头道:“圣女,并非我二人偷懒,而是金线蜈蚣太难捕获,这半年来,我们兄弟没日没夜的搜寻,可惜收效甚微,还请圣女明查。”
“算了!都起来吧。”白沐瑶开口道:“我不是有意刁难你们,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能加派人手协助你们。可是,金线蜈蚣是一种非常敏感的毒物,若是有太多人在此地出没,它们便会龟缩不出,所以我才挑选了你们两个较为精明的人负责此事。”
听到这话,二人不约而同的吐出一口气,紧绷的身体微微放松下来。
“冒昧的问一句,不知道圣女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还不是为了金线蜈蚣,门主已经派人在催促,限我一个月内捕捉到足够的金线蜈蚣,否则门规处置。”
“一个月?”一名男子惊呼出声道:“这不可能!”
“谁说不可能。”白沐瑶淡淡道:“既然我亲临此地,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说到这,她伸出纤纤玉手,摊开掌心。顿时,一股浓郁的红光散发开来,弥漫四周,带着一丝刺鼻的腥味。
看着她手中光滑圆润的珠子,两名男子的面色不由一喜。金线蜈蚣最喜欢吞食妖兽内丹,这半年来,他们经常用妖兽内丹做诱饵,引诱金线蜈蚣出现。眼前白沐瑶拿出的这颗内丹,不仅晶莹剔透,其中更是蕴含着强大的波动,绝非凡物。
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神情激动道:“圣女,这莫非是……元婴期的妖兽内丹?”
白沐瑶摇摇头道:“元婴期的妖兽内丹何其珍贵,虽然黑魔门中有些库存,但门主还舍不得把它们拿出来当诱饵。这是一颗灵寂后期的妖兽内丹,其价值虽比不上元婴期的妖兽内丹,可效果却不差,用来引诱金线蜈蚣应该绰绰有余了。”
“够了!够了!”两名男子忙不迭的点头道:“我们平时使用的都是筑基期和心动期的妖兽内丹,修为越高的内丹,对金线蜈蚣的吸引越大。”
“东西给你们了,最好别再让我失望。”
正在这时,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众人齐齐转头看去,只见茂密的丛林中忽然出现了一道身影。由于夜幕降临,林中黑漆漆的,那人相距太远,所以看得不是很清楚。
眼见有外人出没,尾随在白沐瑶身后的十多名女子迅速上前,将圣女团团围住,保护在中间。与此同时,那两名男子快步上前,厉声喝道:“什么人?报上名来!”
伴随他二人的话音落下,一个清冷的声音缓缓传来:“白沐瑶,我很想知道,你捕捉那么多金线蜈蚣干什么,难不成是为了炼制噬魂散?”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白沐瑶的脸色微微一变,美眸中闪过一丝诧异之色。
“云……云苏?你怎么在这里?”说话间,云苏慢慢走近,那张棱角分明的俊朗脸庞终于出现在她的视线中。只是,她明显感觉到对方眼中散发出的森冷和暴戾气息。
“你觉得我为什么会在这?”云苏扫了眼那颗灵寂后期的妖兽内丹,旋即将目光转向白沐瑶,看着她那张白皙胜雪,妩媚迷人的脸蛋,冷声道:“上次我问你有关噬魂散的事情,你可是亲口告诉我说,黑魔门绝对没有炼制噬魂散,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要捕捉金线蜈蚣?”
“你误会了。”白沐瑶赶忙解释道:“我捕捉金线蜈蚣又不是为了炼制噬魂散,而是有别的目的。”
“是吗?”云苏似笑非笑的问道:“什么目的?”
“我黑魔门想要炼制四品丹药,其中一味主药便是金线蜈蚣。”
“我如何能信你?”
“你……”白沐瑶气呼呼的说道:“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我不可信?别忘了,我可是救过你的人。”
“那你也别忘了,我是赠与你天地山海图的人。”说着,云苏举步上前,准备逼到白沐瑶的身边。众女见状,唯恐他对圣女不利,赶忙拦住他的去路,冷喝道:“休得无礼,退下!”
云苏微眯着眼,神情漠然,一字一顿道:“都跟我滚开!”话音落下的瞬间,一股磅礴而恐怖的气势猛然爆发,笼罩在众人的头顶。
一时间,在场众人勃然色变,一脸忌惮的看着云苏。眼前这普普通通的青年,竟然是一名深藏不露的高手。单凭这股恐怖的威势,便足以让众人感到心悸。
此刻,众人之中,最为诧异的当属白沐瑶,她捂着两片鲜艳的薄唇,难以置信的看着云苏,美眸中布满了震惊。
只是短短数月不见,云苏的进步竟然如此之快。虽然她拥有先天灵根,修行速度是寻常修行者的数倍,但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在修为上的进步根本比不上对方。
想到这,她忍不住嘀咕道:“这家伙真是个怪胎!”
“你们都让开吧。”
听到白沐瑶下令,众女有些担忧道:“圣女,这人万一对你不利……”
“不会的。”白沐瑶妩媚一笑道:“他不敢伤我,放他过来吧。”
随着云苏慢慢走近,二人间的距离只有一指宽,双目相对,她甚至能清楚感受到他的呼吸。看着他那双黑眸中迸射出的寒芒,不知为何,她的心底居然涌现出一丝畏惧,丹田中的灵力仿佛遭到了压制一般,有种说不出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