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后最容易打野兔,二爷出来前查过,今晚有雪,刚好可以带孩子抓兔。
诺诺为了跟老爸出去,卯足了劲儿四处寻找,二爷提前在屋里放了四个铁环,这是他跟女儿之间的游戏,诺诺玩命的找,找得陈萌的烤土豆都要熟了,找得鼻子尖都冒汗了,还是只有三个。
眼看着娃要崩溃了,二爷这个恶劣的男人这才给女儿一个提示。
“fenster。”
二爷的是D语。
萌萌已经开始有意无意地教孩子这些了,诺诺可以听懂简单的D语。
诺诺朝着后窗户跑过去,在窗台上找了一圈,木有,嘴正要瘪,低头一看,在地上。
“爸爸,是富唠儿!”诺诺用她的娃娃音大舌头道。
陈萌噗嗤乐了。
也有点反思自己是不是教多了,她是双语一起教的,结果诺诺的D语跟Y语有点学混了,能听懂,但出来的是什么就不一定了。
然后Y语的时候,还大舌头,平时明明东北音不多,一外语就自带奶味大碴子,傻萌傻萌的。
二爷本想无情地嘲笑女儿的大舌头,但是他突然想到一件事,眉头皱了起来。
诺诺跑过来,献宝地把手上的铁圈举起来,提前抢了老爸的嘲讽脸,笑话起二爷来。
“爸爸记错,是富唠儿!”
地板上哦,不是窗户!
二爷转头问陈萌。
“你动了后窗户?”
这个环儿,二爷挂上去的时候是存了坏坏的心思的。
他估计着女儿的身高,特意放在窗户的把手内侧,就是存心让孩子找不到的。
陈萌啊了声,“我刚进来的时候靠在那了,会不会是我蹭掉的?”
二爷过去比了下,从力学的角度看,陈萌只是无意地靠了下,掉下来的可能不大,难道是——
有人来过?
这个想法让二爷骤然感到了压力。
这一片其实是有暗哨的。
虽然实验已经做完了,这里也没什么机密了,但因要带妻女过来玩两,二爷故意跟于大宝那边打了个招呼,暗哨晚两再撤。
也就是,来之前,二爷做过部署,他严谨的性格不允许自己的妻女在他眼皮下出任何一点问题。
难道有人可以晃过暗哨,到达这里?
二爷想到这,推开后窗看了眼,外面白雪覆盖着大地,看不出任何脚印的痕迹。
“怎么了?”陈萌问。
二爷关窗,淡淡道。
“没事。”
他又在屋里转了一圈,把所有的地方看了个遍,都没有异常。
二爷又把铁环放了回去,示意陈萌在窗户那来回地蹭,陈萌心里觉得奇怪,但还是照做,嗯,这个动作有点像熊。
这个窗把手内侧是有一个弧度的,铁环本身又比较,放在那个凹槽里,从这边是蹭不掉的。
二爷又出去在屋外,稍微用手一推,环掉了。
“二哥...难道你怀疑——”陈萌觉得后背冒凉风,往周围看看。
寂静的山岭,偶有鸟飞过,透着一股阴寒。
来时的兴奋被紧张替代,二爷看了眼陈萌的大肚子,眉头皱了又松,最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萌萌,要不要...跟二哥玩个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