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酒卿认认真真的想了一圈。
然后试探着提了几个人名。
不过秦复桢都是摇头。
蒋旬则是一脸神秘的老神在在继续喝茶。
苏酒卿猜了几个没猜中,就有点儿气馁。
当下就看一眼蒋旬,悻悻道:“你们都跟我打哑谜。”
末了,就催问秦复桢:“到底是谁啊,别卖关子了。我一个孕『妇』,再这么想下去,可不好。太费脑子了。”
苏酒卿也是赖皮,连孩子都抬出来。
蒋旬没忍住,一下子笑了。
秦复桢则是黑了脸,咳嗽一声:“猜不出来就问世子爷去。他让你猜,又不是我。”
秦复桢说这话时候,语气是恶声恶气的,不过脸『色』嘛……
苏酒卿怎么看,都是觉得秦复桢这是有点儿害羞?
不然,脸上红什么?怎么就不敢看人了。
苏酒卿从认识秦复桢开始,就没见过他脸红害羞过。
所以这会儿看见了,只觉得是无比惊奇。
干脆就多看了两眼。
不过,蒋旬就不乐意了。
悄悄的捏了一下苏酒卿的手掌,而后咳嗽一声。
苏酒卿就不再看了。转头就眼巴巴看住蒋旬:“世子爷快别卖关子了,告诉我吧。我这都要急死了。我是真好奇,到底是谁要做我表嫂了。”
“你也认识。”蒋旬提示一句。
苏酒卿就将自己认识的姑娘筛选了一遍。
却都觉得不对:“她们许多都没见过——”
蒋旬一笑置之:“往那个最不可能的猜。”
“宜嘉公主?”苏酒卿就大胆猜了一个。
蒋旬这下也是无言了。盯着苏酒卿,好半晌才说一句:“是徐家那个姑娘。”
苏酒卿磕磕巴巴的问:“是哪个徐家?”
她心里是有个猜测,可是应该不可能啊!
蒋旬就咳嗽一声:“就是那个徐家。”
苏酒卿当即就没忍住,一下子脱口而出:“可是徐真珠都定亲了啊!这还上门提什么亲!而且……而且——”
苏酒卿硬生生就将徐真珠跟秦复桢表明心迹却被拒绝这话给咽了下去。
不然的话,她估计秦复桢心里就该悔不当初了。
只是,难道苏酒卿不提,秦复桢自己就想不到?
秦复桢黑着脸,只说一句:“此一时,彼一时。”
顿了顿,又想到了现在的处境,于是又肃穆了神『色』,好声好气道:“正因为处境如此,所以才需要世子妃多费心,帮我这一次。”
若真没定亲,那他直接让媒婆上门去不就好了?
苏酒卿连忙摇头:“这不是费心不费心的事儿。虽然徐真珠她……可是毕竟定亲了。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这样的事儿,叫我怎么开口?而且叫徐家怎么处事?”
苏酒卿真觉得不大可能。
这样的事儿……徐真珠就算知道了,也绝对不会答应的。
毕竟,已经定亲了,难道还又去退亲?
且不说徐家好不好开这个口,就说,开了这个口,以后还怎么做生意?怕是两家就成了死仇,不可能合作都是小事儿,被排挤才是大事儿。
徐家的处境已经够艰难了。
徐阮氏又怎么答应?
就是徐真珠自己,也没办法置之不理不是?
秦复桢倒是光棍:“我亲自去山西的黄家赔不是,请他们退亲就是。”
苏酒卿语气怀疑:“你怎么确定人家就会答应你?这事儿,就不怕你一开口人家就把你『乱』棍打出来?”
反正,苏酒卿觉得如果换成是自己的话,一定会把秦复桢『乱』棍打出去的。
就算不打,也是绝对不会让秦复桢觉得好受。
秦复桢更加光棍了:“挨顿打,换个媳『妇』,值。”
秦复桢心里没好意思说,十顿也乐意。
毕竟这个事儿……也是他自己弄到了这个局面的,所以,他认了。
秦复桢如此的态度,苏酒卿是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最后,她默默的就给秦复桢竖了个大拇指,再幽幽的说一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苏酒卿如此一句话,秦复桢只觉得心里就更加的痛了。
可是面上还得装作洒脱:“没事儿,还来得及。”
“那万一黄家不愿意呢?”苏酒卿幽幽的问一句。
秦复桢停顿很久,才说了一句:“大家都是商人。只要给出的好处足够多,我态度足够低,他们会答应的。”
秦复桢这是所有的都要豁出去了的意思。
苏酒卿不由得有些目瞪口呆。
最后,她就更加感慨了:“这就是命。”
谁让秦复桢当初拒绝得那么绝对?
如今,倒像是老天爷的惩罚一样。
秦复桢没忍住,说了一句:“这事儿不要再提是最好的。你这分明就是故意的。”
秦复桢是真觉得心里扎得慌。
可世上哪有后悔『药』可以吃?
苏酒卿看着秦复桢这样,最后思绪复杂半天,不厚道的笑了:“我能说一句,我倒是觉得有些活该么?”
说完,苏酒卿没忍住,一下子笑出声来。
苏酒卿如此不厚道,秦复桢只能欲言又止。最后看一眼蒋旬,忍无可忍的说一句:“世子爷就不打算管管?”
蒋旬很是诚恳的说一句:“恐怕你成亲了,也是管不住徐姑娘的。”
秦复桢憋了一下,最后还是只能悻悻的冷哼一声:“惧内。”
蒋旬目光更加诚恳:“相信表兄一定很快也能与我一样。”
秦复桢就更憋得慌了。
可是这事儿,就算是这样,他仔细想了想,发现自己也是十分乐意的。
所以,秦复桢就更加无奈了。
最后,秦复桢只能低头喝茶,一言不发。
苏酒卿笑了一阵子,才算停下来,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既是这样,我也帮你试一试。但是我不保证结果。只能说尽力。我觉得,你也应该做好心理准备。”
秦复桢却是不同意:“不管如何,我都不会放手。”
苏酒卿顿时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
蒋旬捏了苏酒卿的手一下:“别问了,表兄定是不想说了。”
苏酒卿就乖乖没再问——反正蒋旬肯定知道的。
秦复桢在这里只感受了憋屈,所以也没久留,当即就悻悻的告辞了。
蒋旬愣是没多留,反倒是嘱咐一句:“表兄千万小心自己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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