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他身上的每一道疤痕…于他来说，都是痛苦的回忆。看到，就会联想到那些不愉快。
久而久之，他也就养成了抹平它们的习惯。
看她那吃惊的表情，他想都不用想，便知道，她肯定在腹诽他矫情，一个大男人还用玉肌膏这种东西。
“哦哦。”被他察觉到想法，素鸢面上不由浮现出一丝尴尬之色。
为了掩饰这尴尬，她只好飞快将药膏收好，然后转移话题道，“你既然跟他们打过交道，那你知道，他们在这边的大约人数吗？”
他之前承认过，那些南疆人的死，与他有一些关系，或许，他还知道些他们不知道情报。
也许，他和他们一样，是因为自己这一方第一次派出去的人实力有限，无奈退回，才被叫过来接手。
如果是这样…他们或许可以共享情报？
然，她的如意算盘还未打完，那清冽如焦尾琴音般的声音，便打断了她的思绪，“我不知道。”
这话是实话。
他虽然因为她的原因，亲自关注了南疆潜入的这股势力，但办事，还是下面的人去办的。
没有事事亲为，很多细节他也不清楚。而下面的人汇报情况时，通常也是抓重点，不会全部汇报。
所以这里的的具体情况，他还真不很清楚。
不过，无论对方有多少人，他都不担心。因为在绝对的实力差距之下，人数，便不是那么重要了。
“那你以前与那些青衣人交过手吗？”见他不知晓对方人数，素鸢又换了一个切入点，继续问道，“他们在那群人中，实力如何？”
她想知道，还有没有比青衣人实力更强的人。
如果没有，那只要师姐他们与二师兄汇合，应该就不会再陷入危险。
如果有，那事情可能就有些麻烦了…
“不清楚，今日第一次交手。”她的问题，慕卿寒依旧老实回答，只是这答案…不免让人觉得一言难尽…
素鸢无奈扯了扯嘴角，问出了自己的最后一个问题，“你对他们的目的，有多少了解？”
人都到这里了，总是因为得到了什么情报吧？他的势力把他这么厉害的人都派出来了，说不定知晓南疆人的目的。
不过，慕卿寒的回答，又让她失望了。
“我不知道。”四个字，几乎都要让素鸢怀疑，他是不是不想说实话，故意欺骗于她。
抿了抿唇，她干脆直言道，“我不是单方面在问你，我是想和你交换情报。”
“既然大家的目标相同，那为什么不可以合作呢？”
“我们完全可以互通有无，你把你知道的情报告诉我，我也可以把我知道的情报告诉你。”
“互利共赢，多好。”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慕卿寒沉下面色，略带着些不悦道，“你觉得我在骗你？”
关于那群人，他的人收获也不算多。唯一有价值的，似乎就是一张被画得乱七八糟的地图。
那些标志，他的人还没有探完。所以对于那群南疆人的目的，他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