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洛莹莹是凌云仙宗洛长老之女，从小在凌云仙宗长大的她，怎么会觉得这种行为丢人？
自豪…才是她应有的感受吧？
洛莹莹摇了摇头，深深叹道，“在我知道凌云仙宗庇护了那个卖消息的人之前，我也是你这么想的。”
“她若是弃恶从善，才把这消息告诉我们的，也就算了。偏偏，原因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原因？”素鸢好奇问道。
“这我就不是很清楚了，我爹没告诉我。”洛莹莹摇头，“我只知道，她现在住在凌云仙宗，基本不与人接触。”
“她不认自己是正道的人，也只关心和无妄宫有关系的事，整个人奇奇怪怪的。”
“还有这种人？”素鸢抿了抿唇，“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出卖自己人，都让人觉得…可耻。”
“这么一想，那大魔头其实也蛮惨的，被自己人卖了个彻底，身受重伤，至今下落不明…”
下落不明？不存在的…被有关自家宫主的话题吸引，一直在偷听的夜无痕，悄悄瞄了一眼距离自己不远的人，默默无言。
还好她俩嘀嘀咕咕半天，也没说宫主的坏话，不然…宫主人就在这里…就很…尴尬…
至于被她们聊到的当事人，此刻却是一脸淡然。似乎他听到的，根本不是关于自己的传言。
除了，在素鸢管他叫“大魔头”的时候，他会微微蹙起眉头，表达自己不满的情绪。
他不是很喜欢这个称呼，正道人取的绰号，永远都是那么难听。魔女、妖女、魔头…听着就让人觉得不舒服。
要是别人这么叫，他很有可能就动手了。偏偏，说这话的人是素鸢…
当厌烦的情绪到达顶点，他终于忍不住上前，在素鸢面前站定，淡淡打断她们，“别聊了，大家都准备好走了，赶紧收拾。”
被他这么一说，洛莹莹立马反应过来，“啊！我先去收东西了！”
而素鸢，则没什么可以收拾的，只能把身上披着的火红外袍，递还给眼前的人，“呐，给你。”
“你很讨厌那个大魔头？”慕卿寒接过衣服，忽然出声问道。
“没啊。”素鸢愣愣答道，“我与他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讨厌他？最多，就是立场不同吧。”
“哦。”慕卿寒微微颌首，被银色面具遮掩的面庞上，划过一缕若有所思的神色。
“等等。”素鸢忽然意识到不对，惊讶问道，“你听到我跟莹莹说话了？！”
他怎么知道，她们俩刚刚在讨论大魔头的事？！
“走过来的时候听到两句。”慕卿寒淡淡答道，神色坦然，“听到你说你很同情他，不知道是贬义还是褒义，就随便问问了。”
“呃…”见他这么坦然，素鸢反而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愣了片刻，她方才道，“那不管你听到什么，千万别说出去！不然我们俩…”
慕卿寒想也未想，就点头应下，“好，我不说。”
他本就不爱与人讨论这些，更何况，这还是关于他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