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在外人眼里，我母亲可谓是忍痛割爱，但其实了解情况的人却知道，这对她来说，只是稳赚不赔。”
“因为，她根本就没在意过我。”
素鸢抿唇，紧蹙柳眉，“那条件和你有关？”
慕卿寒扯了扯嘴角，嘲讽笑道，“不是和我有关，而是，条件就是我。”
“与她做交易的，是折煞门上一任的门主。折煞门本就是无妄宫的分支，只是自己发展多年，翅膀硬了，便不听话了。”
“无妄宫不是收拾不了他们，只是不愿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来。况且表面上的和善关系，还是一直维持着的，所以也没必要。”
“因为翅膀硬了，所以无妄宫有时候，便叫不动人了。”
“那时候的江湖，可比现在要乱多了。折煞门门主不仅愿意冒着大伤元气的危险，接下我母亲给出的一个艰巨任务，更愿意此后重新效忠无妄宫。如此诱惑，我母亲怎么可能不动心？”
“再一问条件，才知道，是那年近半百、喜好男色的老家伙看上我了。”
慕卿寒虽语气淡淡，但话中的嘲讽，却不难听出，“他倒是也着实下了一番功夫，连我那点点丢人的家事都打听得一清二楚。”
“也正是因为打听清楚了，他才敢冒着送命的危险，去点名要我。”
“本来我母亲就没把我放在心上，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能换取这么大的利益，她当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不过，她最后还是栽在自己手里了。她没有料到，轮回功所带来的力量，远在她的预估之上。”
“我那时不过刚入八层不久，才稳固好内力，恢复本来的模样，实力便已在她之上。”
伴随难以修习的危险功法的，永远都是突飞猛进，远超普通人的实力。风险总是与机会并存，会有超越，也算是意料之中的惊喜。
“总之就是，她的如意算盘落空了，不仅好处没有捞到，还为此断送了性命。”
“无妄宫这边的事，我手底下的人懂事，瞒得很紧。折煞门那边，是一点儿消息也没得到。”
“于是我干脆将计就计，去到折煞门那边，把他们那垂涎我的老门主也顺手料理了。”
“正好，也借这个机会，逼迫老门主的一众心腹，把答应我母亲那件事，给办妥了。”
“利用他们为我办事，一石二鸟。他们死伤无数，再不成气候，我省了处理后事的麻烦，而事情办妥了，获益人，当然是我这个已经接手母亲位子的人。”
“再顺便把自己的人安排到折煞门，使其重新归顺无妄宫，成为无妄宫分支，更是方便了我日后行事。”
素鸢听他说完，终于蹙着眉头总结了一句，“所以你是想说，你这色相牺牲得还蛮值得？”
“什么牺牲色相？！”慕卿寒沉下面色，咬牙道，“那老家伙根本就没碰到我，就他那点儿功夫，我杀他跟切菜一样！”
“我不过是利用了这件事，有了一小段与他单独对决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