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真的有很多细节可以证明，他就是无妄宫的宫主，只是…她没有注意到而已。
现在看来，他身边那个叫吴痕的，应该是姓夜才对吧。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夜左使，她还是听说过的。
还有他的身世…他为何这么有钱…为什么浣花阁在得罪他之后，就被魔教盯上了…
点点滴滴，里面全都是证据，都可以从侧面推断他的身份。
只是，她从来没有认真思索，没有去发掘而已…
“素鸢…”慕卿寒伸手拉下她敲自己脑袋的手，紧紧抿唇道，“你如果不能接受…我…我以后可以不打扰你。但是，你不要伤害自己。”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这句话的，但是他知道，如果她因此责怪自己，他心里会很难受。
他好像…已经没办法做到，强行把她留在身边了…比起拥有她，他更希望，她能过得开心快乐。
“哈？”素鸢愣住，“什么不打扰我？你这是什么意思？”
默了默，她似乎明白了他什么意思，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能接受你魔教老大的身份，你就放弃，不再打扰我了？”
慕卿寒闻言，瞬间白了面色，“…是。”
“喂，你别这样啊。”素鸢看他这样，顿时觉得有些心疼，抬手摸了摸他的脸，才头疼道，“我就是问问你，是不是要表达这个意思，我什么都没说啊。”
“你这样…真的显得我很像负心汉啊！”
不得不说，长得好看的人，总是有一定优势的。他人生得好看，一颦一笑都炫目地让人移不开眼。如果露出委屈的神色，也能在一瞬间，就惹得人心疼。
现在他面色苍白，一副痛苦难受的模样，再开口说出这样的话，素鸢瞬间便觉得，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
“没有，你很好。”慕卿寒拉住她的手，用面颊轻轻蹭了蹭，垂下翩跹的长睫，低声道，“是我不好…我配不上你…”
谁让他，是什么魔教的宫主，而她是正道弟子，从小的愿望是做个惩恶扬善的侠女…
她如果接受不了，他也能够理解。
“呸！”素鸢瞧见他这模样，不由怒声道，“什么配不配得上的，都谈婚论嫁了，我还能因为这个就跟你恩断义绝？你当我们是在过家家吗？！”
“我以前就知道你是魔教的，我是觉得魔教有些人行事暴虐，但我又没觉得魔教所有人都是坏人。”
“你现在不过是从小弟变成了老大，但你就是你，慕卿寒还是慕卿寒，从未变过！”
“我喜欢的是你，又不是什么魔教的某个职位。”
“你…不怪我吗？”慕卿寒微抬眼眸，有些不敢相信素鸢的反应，“我一直瞒着你这件事，你以前说…”
他话还未说完，便被素鸢强行打断，“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以前那么说，也只是希望，你别神神秘秘的，什么都不告诉我。”
“两个人什么都要瞒着对方，连最基础的信任都没有，还谈什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