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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网游动漫 > 注视深渊 > 第10章 牧大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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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意识,身下不是湿冷的木板。

睁开眼眸,不见笼罩一层迷雾的幽暗屋。

侧耳倾听,海浪与呼啸接替了长久以来的死寂。

那盆承载着牧苏希望的花盆搁在窗前。

牧苏从床上坐起,打算趁着现在安全,把每月一次的疯人院难度完成。

不过在此之前,他开始一一盘点目前的装备。

富江斧、魔法海螺、晦暗月光、四只替身娃娃、29颗牙齿、三份噩梦、口袋里泡水后黏在一起不知道多少的先令。

这么一算牧苏穷酸的可怜,且没有几个能在副本里产生助力。

富江斧除了会话以外就是个普通的消防斧。魔法海螺牧苏还没在副本里用过。晦暗月光的用处是让夜晚更黑,意义不明。牙齿、先令和噩梦到现在的唯一用处就是投入漆黑之洞扭蛋。

替身娃娃看上去倒是个强力道具,就是限制太大。大部分会导致玩家死亡的情景一般不会让玩家有机会逃脱,除非是意外。

所有东西收回包裹,牧苏一脸发愁看着桌上湿漉漉一大坨纸币。

看起来从哪下手都会撕坏的样子。

动用了快要生锈的脑子,牧苏终于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

“出售先令啦~出售先令啦~只要有先令你就能买到先令了啊~”

南边沙滩,吆喝声遥遥传开。

沙滩热闹的如同旺季度假海边,牧苏的吆喝很快吸引一些玩家注意,而在他们注意到牧苏的称号后,兴趣更加高涨了。

不敢全部,但这些玩家十有八九是经历过上古邪神世界观的。现在冒出来一个上古邪神的侄子……

牧苏收到一大片好友申请。

围上来的玩家有问牧苏称号怎么弄来的,有问怎么把钱弄成这样的,有问称号属性的。

“先令怎么卖,10先令能买5先令吗?”

还有调侃牧苏卖钱行为的。

牧苏干脆把属性显示出来,谁也不理一副爱买买不买滚的傲然模样。

【一团先令】

【普通的】

【十几张十先令二十先令的纸笔被水侵泡后成了这个样子。】

*应该没有谁会要这么一坨东西。

终于有玩家看似感兴趣的卖多少钱,牧苏这才勉为其难开口:“只要558,这团先令带回家。”

“我……”叫危羽的一名女玩家一脸无奈道:“你让我们花500先令买一团还不到300先令的纸球吗?”

牧苏吓得一个大惊从早到晚失色:“你怎么知道!”

“不是有吗……十几张十先令二十先令……价格就在200到400之间好吗。”

牧苏抱肩冷笑,一点没有被人识破后该有的羞恼:“你想出多少钱。”

“50。”

牧苏抬起头,在她的名字上停留一瞬。

记下她的名字后,牧苏强撑起冷酷,头也不回转身沿蜿蜒路回到空地屋。

“可恶……”

牧苏狠狠咬牙,把纸团丢回餐盘。还好自己不要脸,不然恐怕已经羞愧地抬不起头!

有仇不报非人,牧苏切出游戏,打开游戏部落的熟睡之后版块,将自己名字改为危羽,而后快速发了一条帖子,将替身娃娃的属性贴了进去。

【我叫危羽是新加入的萌新。今抽到了这个,请问好用吗?[图】

这样一来,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回复要打死她了。

略施惩戒后牧苏念头通达,回到游戏。

躺在熟悉的床铺上,牧苏满含期盼望向窗前盆栽,进入梦境。

【当前进行:单人疯人院副本】

【载入汁…】

【当前为疯人院难度,不会产生特别世界观】

【盖上被子,它们将不会找到你】

牧苏不为所动。他就不信怪物还能从安全屋把他拖出去不成。上古邪神可是自己二大爷!

不过塑料袋精之前好像不怎么怕来着……

【载入汁…】

【游戏愉快】

海浪声与风吹过发出的呼啸声渐渐远离。

静静等待几十秒,黑暗开始变换了颜色。

四周一片虚幻,朦胧混乱若混沌未开,分不清上下左右东南西北。

一道人影蜷缩混沌之中,此人与牧苏八九分相似,须髯如戟扬眉瞬目,一身油腻肮脏长袍,绝了牧苏以为是盘古的念想。

正这时,漫霞光倾洒,浊气下降清气上升泾渭分明。蜷缩人影缓缓舒展,沧桑面容略带茫然抬头望向上面。

一抹轮廓庞大不知几万里,占据整片清气。仙乐飘飘,宏大之音滚滚而来。

“牧苏,你本是九世善人,只差这一世便为十世善人,功德加身位列仙班。然你此世万事皆做唯独不做好事。犯下累累错事,更是落草为寇草菅人命奸淫掳掠。”

牧苏这就不服了。自己裤子都脱不了怎么个奸法。

“然上有好生之德,顾特来派本仙点化你,望你能迷途知返,得长生大道。言至于此,爱信不信。谨记,这一世你若失败,不仅先前九世行善会被抹去,更会因犯下累累罪行而下一世被打入畜生道。”

话音落下,庞大身影若白云般消散。不多时,便有余音回荡。

“还有,阴司判官让我告诉你,你阳寿还有三日。今夜子时起算至三日后子时,若想成仙而非下辈子当畜生,便在三日内行善事得功德,起码功过相抵。”

过场动画中的“牧苏”陡然惊醒。

“原来只是噩梦……”

牧苏低声呢喃,胸膛起伏,神情阴沉不定。

他起身来至书桌前,怔怔回味梦中情景。油灯晃动间过了个场,便至三更。

牧苏沉沉叹息一声,吹熄了油灯,重回床榻前和衣而睡。

牧苏视觉同时暗下,下一刻,他恢复了知觉。

窗外鸡鸣响起,没叫几声就化作一声惨剑

牧苏睁开眼,房梁没看到,映入眼中的是一颗肮脏丑陋,光头上扎着几个辫,怪里怪气的脑袋。

“三当家的,你醒啦?”他咧起嘴,又凑近几分,露出一口残次不齐的牙,浓重气味弥漫。

“你哪位?”牧苏缩起脖子,奈何脑后是草枕,躲不过去。

“我是你最最喜欢,也是最最喜欢你的七啊。”

“所以有啥事。”牧苏偏头躲过,顺势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