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里没有骨骼。”
食人鱼揉捏地婴手臂道,他像极了一个变态杀人狂。
接着,他把匕首摆在了地婴的脖子上,看来是准备给它断头了。
在下脖子上的这一刀时,食人鱼是咧着嘴的,这明他还是有些心虚,但他依旧把地婴的头给割了下来。
孙日峰有些疑惑了,食人鱼的行为到底是勇气可嘉还是一种蛮干啊。
食人鱼再次确认完毕道:“头颅里没有脑组织。”
看样子,食人鱼接下来应该会解剖地婴的肚子。
对于食人鱼的行为,一开始大家是谨慎的、害怕的,围观别人肢解地婴的感觉就像在纵容一个杀人犯。
可真别,在大体确认地婴不可能是人类了以后,大家恨不得食人鱼赶紧剖开地婴肚子,从而满足大家的好奇心。
食人鱼要开始刺了,他对默默忍受一切毫无知觉的地婴道:
“抱歉了鬼。”
咦,鬼?
孙日峰立刻觉得这话好似有哪不对劲,反正鬼二字会让他脑子很不安生。而后他想起来了,昨晚戚云在酒店里追鬼,他满脑子恐惧,以为戚云是在捉鬼。
现在想来,“鬼”一词可以代表很多东西,首先可以是鬼魂之流,其次孩、对一个人的昵称、鄙称甚至爱称等,都能用鬼。
所以戚云昨晚在酒店喊“鬼莫跑”,其实不一定是在捉鬼,很可能是在喊一个人或动物?孙日峰甚至觉得,昨晚戚云追的莫不是地婴!
可也不通嘛,因为食人鱼连干了两个地婴,地婴要会跑,早他妈跳起来了,何必在这一声不吭的被解剖。
不过孙日峰亲眼看见被食人鱼捅碎的那个地婴是动了一下的,食人鱼也是因为看见了才下狠手捅的,所以不是错觉。这扑朔迷离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现在,食人鱼已经剖开了婴儿的肚子,也确认了里面是没有内脏或疑似内脏的组织的。也就是,地婴确实只是长得像人类的婴儿而已。
宁胖子心有余悸:
“我靠,太他妈渗人了,这玩意儿得吸收多少日月精华才能长成这样,它是想成精还是想成人。”
结果食人鱼给每人分了一块地婴的残体,让大家都感受一下地婴。
孙日峰和曾洛洛接到的是地婴的两只脚,刚摸到这个白白胖胖的东西时,两人明显吸了口凉气。
太像了,无论是从外观还是摸起来的质感,地婴都太像一个真正的嫩娃娃了。
而且孙日峰根本摸不出来这地婴到底是什么材质构成的,只知道类似人肉一样肉乎乎的。可是身体里面没有骨骼内脏等器官组织,那就肯定不是人或动物。
最后,食人鱼把整个地婴连根拔起,大家终于看到了连接在地婴屁股上的那些藤蔓接口。原来藤蔓是这样给地婴输送养分的,这么看来地婴很有可能是植物?
一切都是谜团啊,还有第三个地婴到底去了哪儿。
宁胖子把他接到手的地婴残块放在鼻子前闻了闻:
“没味?
阿鱼,你刚才舔匕首,这玩意的血是什么味道?”
食人鱼挑挑眉:“草莓味的。”
“调皮。”宁胖子把地婴残块一扔。
“扔什么,不信你尝尝呗。”
“没胃口,爷受了过多惊吓,现在要去找个地方放水,顺便放放晦气。
去不去?”
宁胖子询问食人鱼,脸上也眉飞色舞,明显的就是在“勾搭”食人鱼。
食人鱼问曾洛洛:“这些血够了不。”
曾洛洛听听竹筒里的声音,后道:
“够了。”
宁胖子猴急的一抬手搭上了食人鱼肩膀道:
“既然够了,我们就去嘘嘘去。”
食人鱼:
“不急,先往回走,这里的高矮树木太多了容易隐藏人和物,等走到空旷一些的地方再去。”
食人鱼知道宁胖子是有话想单独跟他,但他的有道理,此地不宜久留。而且回火场的途中,食人鱼是另有打算的。
“怎么样,我们回程?这样也好救家的命。”
没有人反对食人鱼的提议,于是他们急匆匆的离开了灌木丛。
回程途中,孙日峰问食人鱼:
“风哥,你过地婴一旦出现,不是吉兆就是凶兆。这话怎么呢,我还是不太明白。”
食人鱼解释道:
“我也过,这是边境上的那个村庄的人告诉我的,太具体的我不出来。
不过有一句话我寻思通了。
那就是,那村庄的人地婴出现至少可以明这个地方是不同寻常的,特别是地底。所以开洞是一个探寻真想的好时机。
再忍忍阿峰,不用操之过急,一切等两后开洞了,答案自然就有了。”
两后……
听见这话,孙日峰忐忑不安。谁知道两后的他有没有机会下到洞里去,不定已经被喂狗了呢。
他的担忧食人鱼是知道的,所以食人鱼又开解他:
“放心,现在情况扑朔迷离,死了这么多人,要拉垫背的也不只你一个人被喂狗。
而且我答应过你要给你开辟出一条生路的,风哥话算话。”
孙日峰突然变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在自己眼里,他根本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愣头青,可食人鱼却肯对他推心置腹,给他兄弟及长辈的温暖。
遇见食人鱼,孙日峰自觉三生有幸。
“地底不寻常?”孙日峰又问。
食人鱼道:
“这几年,从地里挖出了一些未知生物的报道屡见不鲜,那些生物奇形怪状,是动物,像一团肉却又不会动。是植物,无根无茎。
后来发现它们的人以它们的部分组织作为药引,治好了许多的疑难杂症,既延年益寿了,也靠贩卖他们发财了。
后来有人把这种未知的地底生物叫做‘太岁’,如果挖到太岁的人病好了或发财了,那对他们而言,太岁的出现肯定是一种吉兆。
可古语有云不要在太岁头上动土,因为挖出太岁而家破人亡的也挺多。
所以啊,这大自然的奥秘不是三言两语得清的,也不是那么死板复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