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罗琳脸部抽笑,她巴不得罗茜出丑,被挤兑,被为难。但卢保国一看罗琳,罗琳就会显得很不自在。
暗中,狼牙偷偷观察着这几个人的动静,他们的圈子,就是一部活脱脱的伦理剧。反正,孙日峰是这么猜测的。
猜测别人之余,孙日峰觉得自己火气很大。可不是吗,有人一直叫嚣要弄死他,能叫人火气不大么。
不过他实在虚弱,主要原因是太饿了。他身无分文,待会得到哪去弄点东西吃呢。宁胖子倒是过会包晚餐,可眼下他和食人鱼行踪不明。
哎。
孙日峰抬头落寞的望了望,没了食人鱼,他似乎又开始迷惘了,老能给他指一条明路吗。
答案肯定是“不能”。老只能告诉他,色渐晚,充满了各种意外的一、折腾的一终于快落下帷幕了。
夜幕降临以后,孙日峰还得继续面对流浪和挨饿的命运。但与昨晚的流浪挨饿不同的是,今晚他“有约在身”。
戚云约了他,袁毅约了他。
好,为了这两个约定,孙日峰决定再撑一会。不过他即将让一个“约会”提前,因为他不可能等到子夜再去戚云家,他得赶紧去确认食人鱼他们的状况,顺便把罗茜托付的东西交给地下监狱里的人。
想到这些,孙日峰的眼神勉强有了些光芒。【】然后他一抬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陈二叔竟然在看他。
陈二叔问:
“老戚你嚷着要见我?”
这画面好熟悉啊,难不成,之前那假陈二叔的历史又要重演了?
孙日峰点头直接简略:
“可是东西丢了!”
陈二叔道:
“丢了就去找,不是给了你三的时间吗,去找,不然你就是被‘减掉’的一个。”
“呵呵。”
有人阴阳怪调的笑了出来,这声音之前一直没有出现过,是谁呢?
孙日峰赶紧循着声音望去,众人也投去目光,此时一个满头白发的中年男人映入大家眼帘。
对了,外来人中的确有此人存在,但因为话不多,他和也没开口过话的赛琳娜被众人遗忘在了角落。
孙日峰一看见他,早上在后山集合的记忆就回来了。这个人早上当过出头鸟,他的名字叫白峒。
“你笑什么?”陈二叔问。
“那第二个被减掉的人是谁。”
白峒问。他一身西装革履,不是自律性太强就是职业习惯。
华问冲举起了刀:“,我手痒痒,你是谁,我一刀宰了他。【】”
刚完,祁义山苦口婆心的劝他放下了刀子。
现场怎么变得这么凌乱不堪了,这简直就是流氓痞子的暴露大会。
这时陈二叔重重的跺了跺脚,好似有终结一切疑问、质疑、霸凌和误会的意思。
他道:
“够了。规矩就是规矩,一切照规矩走就是了。
26年前,有一批人立下了一些规矩,今我们不过是照着他们的规矩在走罢了。至于谁要死,做决定的不是我们当中的任何人,而是26年前就已经决定好了的。”
“你的意思是,果然对应了后山土里埋的那些东西?”
白峒问。
陈二叔答:“是的。”
白峒又问:
“那些东西里有我吗?”
陈二叔肯定答:“没有。”
华问冲也问:“有我吗?”
陈二叔却答:“你摸着心脏问你爹啊,当年立下规矩的人里就有他。”
华问冲还真摸了摸心脏,然后道:
“无所谓,我还希望有我呢,因为我长这么大,几次与死神擦肩而过,但都没有看见它长什么样。
据这村里是有死神的,所以谁注定被减掉,死神就会悄无声息的去找他。”
陈二叔冷冷一笑:
“没错,所以用不着你操心,更用不着你帮忙干掉谁,你还是留着力气去对付死神。”
这些话,孙日峰又听不懂了!不过后山土里埋的东西倒是激起了孙日峰脑海的浪花。兴许,白峒的那东西,会是土里的尸体?
接着,人群不可思议的问起了同一个问题:
“我呢?有我吗?”
而陈二叔的统一回答是:
“自己后山看去。”
然后又补了一句人心惶惶的话:
“死神已经开始行动了,每个人都有可能是靶子,开洞之前,自己好自为之。”
然后恐惧笼罩在了除了华问冲外的每个人头上。白峒显得非常害怕,他总是这样,发言的时候酷劲十足,可话一完马上就一副熊样。
一阵风过,人群渐渐安静了下来。
祁义山被风吹得直哆嗦,华问冲抱住他帮他挡风,同时责怪性的对着陈二叔嚷嚷:
“既不开洞,用广播叫我们过来集合干嘛?你倒是给个法,总不能因为好玩就把我们呼来喝去。
如果不出个所以然来,再把我宝贝冻坏了的话,我血洗现场。”
这就过于霸道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华问冲一次次不分对象的出言不逊,现在已犯众怒。
不过华问冲问的,也是众人想知道的,众人被广播召集于此,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陈二叔:
“我是来找人手的,我们种的树出了点问题,同时要扩大规模,所以人手不够用了。
我要从你们外来人中带走一个人去种树。
不过,外来人怎么这么少?”
戚大爷道:
“有几个没来集合。”
“为什么没来,广播召集必须来这个规矩不知道么。”
戚大爷把扇子一收:“谁知道,反正没来。也许是不想玩了,也许是没有玩下去的机会了。”
陈二叔斩钉截铁道:“那就取消开洞资格。”
孙日峰心想完蛋了,食人鱼和宁胖子被取消资格了。不过更令人担忧的是,戚大爷食人鱼他们也许没有玩下去的机会了,也就是食人鱼他们已经死了!
怎的去个戚云家,一切竟变得扑朔迷离了?!
孙日峰抬头看戚云,戚云也在看孙日峰。然后戚云邪性的笑了,这表情就像她承认自己做了坏事,却不予反省反以为乐一般。
然后白峒又开始提问了:
“你要带谁去种树?
无论是谁,我们有拒绝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