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日峰吸了特大一口空气,他好像巴不得把全世界的冷气都吸进嘴里。不过于事无补,他的舌头和整个嘴里火辣辣的疼,他捂住发烫的脸,发出老婆婆般沙哑的声音:
“水……水在哪?”
戚云在哈哈笑:
“哈哈哈,在你的左前方。”
此时左前方突然又有一盏射灯射了下来,照亮了下方凳子上的一杯水。
孙日峰不顾一切冲了过去,拿起杯子便往喉咙里灌。当然,这杯水很可能也是被动了手脚的,可孙日峰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一口将它喝下,否则生不如死。
还好这杯水是正常的,喝着没有异味,下肚也没任何不良反应。
话说回来,孙日峰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疯狂的找水喝呢?答案是,戚云在烤鸡的内部放了超级辣的辣椒,孙日峰只要咬到深层的肉,就会跟吃了火一样火辣。
不下毒下辣椒,这也够狠的!
而且孙日峰根本就没吃过这么辣的辣椒,号称吃了甩不掉,辣椒素会停留在舌头上疼得你欲生欲死的朝天椒想与之相比,根本望尘莫及。
这辣椒绝对可以杀人,承受不了痛苦的,此刻恐怕已经晕厥。
扑通一声放下杯子后,孙日峰依旧感觉天旋地转,他嘴里火辣辣的问戚云:
“你……你放了什么辣椒这么厉害!”
戚云玩味说:
“据说是世界独一无二的辣,我从西班牙的一家辣椒馆里带回来的。我就滴了几滴而已,真这么辣吗?”
孙日峰几乎要翻白眼了,他心想就你个山野小村姑居然去过西班牙?还口口声声说就滴了几滴而已,要不你来试试?
不行,一杯水根本解不了燃眉之急,孙日峰被辣得全身冒汗,耳鸣、晕乎。
啪嗒,孙日峰刚喝完的那杯水的旁边又有一盏灯亮起,然后又是一杯清水呈现在他面前。现在已经很明了了,孙日峰从进屋开始经历的一切其实就是戚云精心安排的阴谋。
她这是要干嘛,想迫害孙日峰明明有大好的机会却不直接下手,难道只是想恶作剧、整蛊一下他吗。
她提醒孙日峰:“阿峰你看,旁边还有一杯水哦。”
孙日峰二话没说捏住了水杯,昂着头便把水往嘴里倒。
忽然,孙日峰皱起了眉。
这第二杯水一定有问题,因为水是臭的,可惜孙日峰已经咕噜的灌下了几口后才发现,要吐也来不及了。
于是剩下的水他没喝,他还发脾气的把水杯直接摔碎在了地上道:
“玩够了没有!这是什么水?”
戚云忽然用阴森森的语气对他说:
“这水啊,可以喝,没事的。不过水是从村口的那个潭里取出来的,味道不怎么好喝罢了。”
村口的那个潭?
孙日峰用了一秒去反应,然后陷入了深深的恶心和恐惧之中。那个潭,莫不是就是指那个深绿发臭的,底下有不明生物和许多骸骨在游荡的死潭?!
那还得了!那个死潭里不知泡着多少病毒和细菌,喝一口“包治百病”,抵抗力不好的直接升天了!
这回可真上了戚云这婊子的套了!
孙日峰的胃一阵恶心,他干脆用手使劲扣喉咙,准备把胃里喝下去的东西全给抠出来。
现在,第三盏灯亮了,接着第四盏、第五盏……无数盏灯亮了起来,那些灯排成一列,在地上形成了一个个脚印的形状,像在指引孙日峰往前走。
可是孙日峰走不了,因为他的身体出现了一些异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杯水的原因,或是辣椒威力太强,他觉得自己浑身都不对劲。
他脑子发懵,就像之前在酒店顶楼的那间教堂里一样无法自控,甚至又开始产生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幻觉。
他还肚子痛,那种痛说不明白,像是有一股气在体内游走,而且这气是带辣椒的,走到哪,内脏一阵痛麻。
特别是他的下腹区,气游走到那后,简直像要突破他的脂肪和皮肉窜出来了一般。也就是下腹的某个区域撑得慌。
这是怎么了,中蛊了?一定是戚云的水或者辣椒害的。
戚云这时还在一旁说风凉话:
“阿峰不往前走吗,前面有更精彩的东西哦。”
孙日峰捂着肚子冷笑了起来,然后一脚踢翻了桌子和凳子以示他的不满和受够了。
他的确是要往前走的,但不会再按戚云安排的路线了,而是要一举拿下戚云,揪出她的庐山真面目才能一解心头之恨。
于是孙日峰忍着痛掏出了手机。他本想把所剩无几的电留着晚上联络袁毅的,可现在只能无奈的先拿来照明用了。
现身吧戚云,我非抓到你、惩罚你不可。
如此想着,孙日峰按开了手机的电筒功能键。不过幸运之神最近总不会站在孙日峰这边,就在他按下功能键的同时,他的下腹区剧烈的抽痛了一下。
这种痛非常刺骨,害得孙日峰丢脸的嚎了一声。与此同时,他听见自己的手机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孙日峰低头,见手机屏幕居然在没有外力损害的情况下自己破了。这又是为何?
更奇怪的是,有一些黑色的液体从屏幕的裂缝中涌了出来,把孙日峰的手染了个黑。
手机坏了,电筒这下肯定是用不成了。
孙日峰一边暗叹倒霉,一边纳闷这些黑色的液体是什么。忽然,黑色的液体跟变魔术一样自燃了起来,也就是说手机和孙日峰的手同时着火了!
孙日峰见状赶紧丢掉了手机,然后用力扑打自己手上的烈火,可火势却丝毫不见小,灼痛了孙日峰的肌肤。
再这么下去,手就得废了!
孙日峰赶紧机灵的趴在了地上,并把手伸进了腹部,企图以按压绝痒的方式去灭火。
几秒钟后,火势没了动静,孙日峰心想应该灭掉了,于是站了起来以便确认。
很好,这个方法百试百灵,孙日峰双手上的火已经没有了。
他今天真是被折腾够了,所以他无味杂陈的对着自己发黑的手叹气摇了头。然后摇头间,他亲眼看着已经灭了的火,又在自己的手掌上复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