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男问:
“套路?什么是套路,我走的是小路不是套路。”
僵尸男这是在装傻,还是真不知道,孙日峰无法判断也无心判断,他推了一把僵尸男:
“别磨蹭,好好走。”
僵尸男踉跄一下差点没摔倒,站稳后他无奈道:
“这么走很危险的,黑漆漆的全是悬崖峭壁。”
孙日峰问:
“我也纳闷,你没有照明工具,是怎么摸到这里来的?”
僵尸男答:
“都说了我是走小路过来的嘛。”
孙日峰又问:
“真是走小路过来的?悬崖绝壁的,除了坐缆车哪来的小路?”
“缆车?
那个缆车我才不会坐呢,谁都知道这大洞以前是一个矿井,缆车是传送工人和矿用的,但是它已经废弃快二十年了。那么老的老古董,坐过来你们没在中途摔下去已经是万幸了,还想再坐回去啊。
而且,那玩意就只有一个开关,闸刀在对面,如果对面没人开,缆车就不动,你们还怎么坐回去?”
看僵尸男说得头头是道的样子,应该对这洞里的情况是相当了解的。
“哦……你这么了解,难道你是水东村的人?”孙日峰问。
僵尸男瘆人一笑:
“哈哈哈,水东村里哪有人,只有……嘿嘿。”
“只有什么?”
僵尸男一故作神秘,气氛瞬间诡异了起来。
“只有什么?说话呀!”
孙日峰催促,然而僵尸男突然又不正常了,一个劲又模仿起了孙日峰:
“只有什么?说话呀!”
“你、你又开始要什么花样了!”
“你、你又开始玩什么花样了!”
然后,谢克志突然怪异的叫了几声,孙日峰不明所以问:
“你叫什么?”
谢克志大喊:“来了!它们来了!”
它们来了?
谢克志这阵叫声和话语真是诡异,随之声音离孙日峰越来越远。趁孙日峰被谢克志分散了注意力,僵尸男突然一个后仰,用自己的后脑勺狠狠撞了孙日峰的正脸,然后一个后踢踢在了孙日峰大腿上。
孙日峰后退,僵尸男趁机逃跑不知所踪!
僵尸男果然对这个洞里的一切了如指掌,不然没有灯又被束缚着手,他哪能窜得这么快?
咦?
正当孙日峰感叹,他的身体一下传来了失重的感觉,甚至有一瞬间四脚朝天,然后身体与地面开始保持平行移动。不一会,他又听见了谢克志的声音:
“啊!太熟悉了这感觉!”
“老谢?这怎么回事老谢,我好像被章鱼捉住了!”
孙日峰的意思是他莫名其妙的就腾了空与地面保持平行移动,是因为他的手脚和腰就像被一只多爪的章鱼束缚住,然后跟举门板一样被抬了起来。如果想象不到这个画面的话,就改成一群蚂蚁在搬运昆虫尸体吧。
谢克志已经习惯了答:
“不是章鱼是狗,抬着我们走的是我在雨林里遇到的那种生物,这种被它们抬着跑的感觉我太熟悉了!”
的确,孙日峰听见自己身下满是各种各样的低吼,就像野兽间在进行着人为不能揣摩的交流一样。
“后来因为那声哨声你就得救了?”
孙日峰像躺在波浪上一般仰着头问。
“是啊!”谢克志答。
接着,孙日峰扭动身躯试着挣脱,却发现“触手”太多,被束缚得死死的根本无法挣脱开。
孙日峰不知道自己会被搬运到哪去,只感觉自己与地面平行一会就被四脚朝天一会,然后如此重复好几回便彻底失去了方向。
不过有一点孙日峰可以肯定,那就是这些生物是在抬着他翻山越岭,起起伏伏的跨越岩石,孙日峰甚至感觉自己“爬”得比缆车还高了!
这么一来二去,孙日峰晕了,而谢克志早就晕乎得没了声音。忽然,孙日峰感觉在自己身下束缚自己的“触手”突然变少了,就像蚂蚁突然散伙了一样。于是孙日峰变得摇摇欲坠,但是依旧保持着前行。
这感觉太可怕了,孙日峰觉得自己就跟在坐过山车一样,安全带本来捆得好好的却突然松了,人随时会掉下去。他知道,他已经被这些生物抬到了相当高的地方!
结果不出所料,孙日峰和谢克志在两声惊声尖叫后迅速的开始往下坠,这回是真正失重的感觉了!卧槽,这些生物竟然爬到最高处,然后放手把孙日峰和谢克志扔了下去!
下落的过程并没有几秒,但是极其恐怖的。一个西瓜砸在地上开了花,这个瓜兴许就是孙日峰和谢克志……
不仅环境黑,后来孙日峰和谢克志的脑子和意识也黑了不知多久。不过庆幸的是,他们最终醒来了,他们没有“开花”,只是醒来时发现自己头疼欲裂的正躺在一堆软和但是臭气熏天的稻草堆上。
孙日峰心有余悸的坐了起来,状态好似宿醉醒来,压根没有一点映像自己是怎么躺在了这。他摁摁头,再扭头,然后看见了也是一脸懵逼的谢克志。
“老谢,还活着呢。”
谢克志神情有点怪,或者是他看起来想呕吐?
他也扭过头:
“是、是啊,这是哪?”
这是哪孙日峰固然不知道,但是这里不黑,因为被一团火光照亮着,所以孙日峰才能看清自己躺在稻草上。
谢克志看看火,发现火边有两个人影正抬着什么东西正往火上架。
“老孙你看那有人,还有篝火。”
孙日峰昏昏沉沉的点头:
“嗯,有两个人,好像是要烤乳猪吧。”
“我肚子饿了,好像已经闻到了香味。”谢克志道。
“是啊,我也饿。”
现在环境亮堂了,出现在眼前的生物也是人不是怪物,孙日峰便安心多了。两人都饥肠辘辘,看见别人搞烧烤,心里不自觉打起了套近乎混点吃的算盘。
不过,这两个人烤的究竟是什么呢,看起来毛茸茸的,个头还不小。
孙日峰晃晃悠悠站起来想看个究竟,这下他发现自己状态好像不太对劲。他是被人打麻药刚苏醒么,怎么总是昏昏沉沉,走起路来晃晃悠悠,脑子也有些迟钝。
不对劲,这画面根本不对劲。
孙日峰自省,自己怎么会产生去“讨口吃的”念头呢,那两个人明明就能看见草垛子上躺着两个陌生人,怎么还能不过来围观一下,而是悠然自得得搞烧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