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公子不耐烦想把俪瑷强行带走之时……
“住手!”
公子抓向俪瑷的手顿住,这又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看他脾气太好吗?
“哪来的……”恶言还未出口,公子看到来人,不由惊疑,“长孙大人?”
“周二,你在这做什么?”长孙无忌不怒自威。
周二哪里敢在他面前放肆!
“长孙大人,我可没做什么坏事!”周二冤枉的表情,“我只不过想让这美人生活的更好,我可是好心……”
“哼!”长孙无忌冷哼一声,“我的女儿,什么时候要别人关心她生活的不好了?”
“什么?她,她是……”周二不敢相信,长孙无忌什么时候有女儿了?
“义父!”俪瑷走上前来,恭敬的对长孙无忌行了一礼。
“瑷儿,可有吓到?”长孙无忌掩去眼中的复杂,温和的问她。
“瑷儿无事!”
“那就好!”长孙无忌似是松了口气,“不过,你要买什么命下人来就行。外面多有一些不长眼的人,冲撞我儿就不好了!”
“是!”
冷冷看了周二一眼,长孙无忌带着俪瑷拂袖而去。
留在店中的周二脸色阴晴不定,对长孙无忌,就是祖父也要忌惮几分。
现在他却大大得罪他了,回家也不知该怎么交待。
……
长孙无忌看着不说话的俪瑷,叹了口气,“瑷儿,还在生爹爹的气呢?爹爹那是气话,我怎么会舍得利用你?”
俪瑷卷着衣角,就是知道又如何?他又不可能接受她!
何况,现在就算长孙无忌对她有了……她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了。她不能害了他。
“爹爹,是瑷儿不懂事!把对您的濡慕之情当成了……瑷儿想明白了,是自己弄错了!对不起!”
“是,是吗?”长孙无忌怔然,旋即状似欣慰的说,“如此,爹爹就放心了!”
这是真的吗?瑷儿弄错了?长孙无忌知道自己心都因俪瑷的话乱了,心痛如绞。
就这样吧!就这样吧!
本就是错误的!
“爹爹,您什么时候回的京?”
“昨天回的。”长孙无忌淡淡的说,“今日陛下微服私访,我也跟着一起!”
“那,爹爹丢下陛下,陛下怪罪怎么办?”
“不必担心!”长孙无忌看向俪瑷,“是陛下先看到的,命我……”
“哦!”俪瑷咬唇,果然,“那我现在是要去谢过陛下吗?”
“嗯!”长孙无忌整整衣袖,微合双眼,闭目养神的样子。
俪瑷有些忐忑不安,爹爹这是……
长孙无忌心中叹气,瑷儿长大了,会耍手段了!
只不过陛下多情,宫中后妃众多,瑷儿怎会……
……
皇帝独自坐在酒楼的雅间里,两个护卫守在门口。
“俪瑷谢陛下解困之恩!”
“起!”皇帝也不看俪瑷,自顾自品着茶。
“无忌,来,坐!”招呼着长孙无忌,却不理俪瑷。
俪瑷心中冷笑,装什么装!
长孙无忌看着两人,心中难受,却又不得不缓和气氛。
“瑷儿,爹爹听说你惹怒陛下了?你这骄纵的脾气,真是……”长孙无忌苦笑摇头,又转向皇帝,“陛下,这孩子被我宠坏了,一身的坏毛病!我让她给您道歉!”
“道歉?”皇帝冷淡的说,“朕看你这好女儿可没有悔过的样子!”
“我这次出了宫,直接回到小时生活的村里!”俪瑷低头说道,“回到家,我以为我会生活的很好,一切也会平静下来!”
“可是我太笨了,端个碗也会摔碎,害得家里人差点没法吃饭。洗个衣服,不仅自己险些摔进水里,连衣服也都漂走了!绣个花,把手扎满了针眼……就连到城里吃个东西,也差点……”
俪瑷苦笑,“我真是一无是处,在民间能把自己饿死。”
“陛下,我知道错了!您能原谅我吗?”俪瑷眼中泪水盈盈。
在一滴泪滑过脸颊之时,两个男人手都忍不住动了下。
“别哭,”皇帝起身走向俪瑷,拭去她眼中的泪,“朕,哪里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