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逐阳,你干什么?!”
顾研雪正在窗台前打电话,忽然听见巨大的一声砰,房门被重重的踹开,撞到墙,狠狠地被弹开。
突如其来的冷风刮了她一脸,她又惊又怒,难以置信的看着冲进来的彤素。
“你发什么疯?我锁着门呢,你怎么进来的?”她扭头看了一眼门把手,才注意到门锁有点扭曲,“你不回你自己屋里憋着,在我这儿干什么?”
该死的,门锁怎么偏偏这时候坏了,让顾逐阳给闯了进来。
好在电话还没来得及打通,她已经挂了,要是电话正打着,突然来个人冲进来,那才坏事!
她心里这么想着,怨怒之气更重,气急败坏道:“你还有没有一点教养?不敲门就这么冲进来,什么素质?”
“什么素质,只是比你的素质好一点罢了!”彤素冷笑,“这是我的房间,我进我的屋子,敲什么门?”
顾研雪一皱眉。
这该死的小贱人是什么意思?她是来跟自己抢房间的?呵,她哪儿来的胆子和底气!
这间卧室,是阳母当年专门为女儿精心准备的公主房。
墙贴着漂亮的墙纸,精致的铁艺公主床,华丽的水晶吊灯,还有衣柜、书桌、梳妆台连摆件也无一不是精品。
顾研雪第一次来这个家的时候,就眼馋看这间屋子了。
想想自己在小城镇过的寒酸日子,又看看顾逐阳和个小公主似的梦幻生活,她心里头早把顾逐阳嫉恨得要死!
都是一个爸爸生的,凭什么她就能在繁华都市生活、住着华丽高大的别墅,穿着精致昂贵的衣服,着贵族学校,出入都有下人和司机照顾?
而自己,没名没份的跟着妈妈到了爸爸的老家,妈妈没和爸爸结婚,户口本父亲一栏,也写的还是大伯她凭什么不能管自己的亲爸爸叫爸爸?
现在好了,那个姓阳的女人死了,这么大的房子,将来都是她和哥哥的,而顾逐阳这个小贱人,就等着被她磋磨死吧!
之前她还装几下,一等到爸爸给顾逐阳申请了死亡证明,她当天晚就缠着顾父要搬进这间卧室,第二天就把房间收拾好了。
顾逐阳的华服首饰、礼物摆设,全都归她了,而阳母留着来的那些照片、手札、信件,她能扔的扔,能烧的烧,已经全毁了。
想到此处,顾研雪笑得越发跋扈张扬,指着彤素的鼻子骂道:“什么你的屋子,现在它是我的了!你的房间在那边儿,滚出去!”
手一挥,一种驱赶苍蝇似的厌恶模样,迫不及待想把彤素赶走。
她本以为,素来胆小懦弱的顾逐阳,肯定被她的斥责吓得两眼含泪,哆哆嗦嗦赶紧逃出去。
却不料,彤素丝毫不动,只是冷声道:“我妈妈留下来的那些相册呢?”
顾研雪洋洋得意道:“烧啦!死人的东西,多晦气,我留着那些做什么?我可”
她话没说完,彤素前一步拽住她衣领,两眼含冰,扬手就狠狠一巴掌甩了下去!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