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跨入洪荒世界屏障的时候,羲月终于忍不住吐出了一口鲜血。极快的速度也是有代价的,混沌本就危险重重,何况羲月本就有伤在身。不过这点代价和被耶和华两败俱伤,甚至双双毙命来说,不值一提。
到了洪荒也就安全了,羲月顾不得抹去嘴角的鲜血,拿出了时间轮盘。小小的轮盘,被一层银光包裹,似晶莹剔透,又好似流光璀璨,显得十分神秘。
“有了你,想必我的时间法则能更上一层楼。”
羲月看了好一会才将轮盘收起,正要往云梦泽而去。刚踏出一步,就收了回来,往月宫而去。云梦泽虽然幽静,但在先天上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道场。纵然有着羲月的手段,但底蕴上还是差那么一丝。
而月宫,太阴星乃是盘古眼睛所化,有着盘古最大的遗泽。又是洪荒重地,能够隔绝和镇压一切。届时就算时间轮盘有什么异动,也能轻易镇压,更不会让任何人察觉到异样。
防人,可不仅仅是要防耶和华。
虽然说六圣如今都在混沌,但小心点总是没错的。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
离开多年,月宫还是原来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月宫多了几分人气,竟少了几分清冷。
羲月回来并未告知月宫众人,而是悄悄的来到了月宫的深处。羲月花费好几日调息,才将伤势稳定下来。
也等不到伤势完全好的那一刻,羲月将被造化青莲镇压着的时间轮盘拿了出来。玉手轻轻一挥,青莲花瓣微微旋转,瞬间化成尘埃,消失在原地。
失去青莲镇压的时间轮盘,光华大放,将四周的时间都禁锢了起来。下一刻,太阴之力涌动,带动盘古之力,自太阴深处而来,化成结界的同时,以无上巨力朝时间轮盘镇压而去。
时间轮盘开始逆时针转动,其一丈范围内的时间开始倒转。太阴之力,乃至盘古之力,在时间的逆转之下,如反溯本源一般,回归最初的形态,化为虚无。
“时间轮盘,果真非同凡响。无主的状态都能和太阴本源之力抵抗,有人驱动,岂不逆天。”羲月忍不住赞叹。
如果她现在手持时间轮盘,只怕太清也奈何不得她。就算三清出手,或许都难以留下她。
其实时间法则,本就是第一逆天法则。身为时间化身的时间轮盘,可不就是强大道逆天。当初,若不是大道在背后下了死手,执掌时间,又有时间轮盘在手的时间魔神,在那场大劫中,活下来的希望几乎可以达到九层九。
羲月闭上眼睛,瞬间和太阳融为一体,在发动全部太阴之力的同时,时间法则也化成时间长河,朝着时间轮盘而去。
双重力量之下,时间轮盘顿时停止了转动。那绚烂的银光,也逐渐暗淡下去。
丝丝缕缕的银光慢慢的从时间轮盘上剥离,在空中汇聚到一处,逐渐形成一滴银色的水滴,正是之前时间魔神的精血。
失去了魔神精血的时间轮盘,变得越发暗淡,没过一会,就被羲月镇压了下去。
然而压是压住了,羲月却始终无法炼化时间轮盘。试了好多中办法,除了能暂时发挥一点轮盘的力量之外,毫无进展。
无奈之下,羲月只能放弃。或许是机缘未到,也或许是她的时间法则修为还不够,亦或者是因为轮盘还未完整。
不管什么原因,也只能日后徐徐图之。
羲月略调息了几日,就走出神殿。伤还是未有痊愈,但是心情烦躁之下,也无心闭关。走出神殿的时候,正巧遇上了前来打扫的望舒。
“望舒见过娘娘,愿娘娘圣寿无疆。”
“起来吧。”
“谢娘娘。”
羲月随即开口道:“这些日子,洪荒可还太平?”
望舒说道:“回娘娘的话,这些日子以来,洪荒一切太平。”
羲月说道:“就没有什么新鲜事发生?”
望舒想了想道:“倒也有,如今佛门和魔族斗的越发激烈起来。前些年,佛门派遣弟子下界,原本是想涨写气运,未想那降龙罗汉遭魔族算计,入了魔。若不是最后如来出手,只怕要永堕魔渊。”
“不过纵然如来***回了那罗汉,但是佛门在这一事上的差错,导致人心大失,倒是让我玄门捡了个便宜。”
羲月微微点了点头,魔族到还有几分魔祖在时的手段,能让佛门吃亏,倒也不辜负她的期望。
望舒见羲月满意,就继续说道:“除了这事,天庭到也发生了一件事。昔日那瑶姬长公主的女儿,被玉帝封为华山三圣母的杨婵,走了她母亲的老路,私配凡人,还生下了儿子。”
“此事被二郎神杨戬得知,私自将其镇压在了华山之下。如今知晓此事的人不多,看天庭的样子是打算把此事瞒下来。不过据弟子猜测,此事只怕不能善了。”
圣人的圣字,在神文之中和人类文字完全不同,读音也不同。是以在诸神封号之中,圣字常用。但是神文之中的圣字,除却圣人,他人用之,必遭天谴。
“这么好的机会,佛门又怎么会放弃。”羲月说道。
“娘娘的意思是佛门会在此事上大做文章?”
“事关人道和仙道的气运,虽不如第一次打破界限那么厉害,但是蚊子再小也是肉,佛门是不会放弃的。何况此事做的好,还能大大打击天庭的威望,甚至落了我等的面子,何乐不为呢。”
这时,羲月往下界看了一眼,“你瞧,这说来就来了。”
望舒随着羲月的视线望去,只见一个小男孩正破开一个强大的结界,从小村子走了出去。
“一个凡人如何能破开这结界?”望舒忍不住说了出来。
“你且看仔细了。”
望舒眼中神光一闪,随后说道:‘此人身上有仙气,莫不是那杨婵的儿子?可即便如此,他也破不开那结界才是?’
“刚刚说的你可是忘记了?”
“佛门?”望舒有些疑惑道,以她的道行,还看不出其中的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