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没有开金手指,炼的丹药也不过是勉强能入眼,可夜即欢却像是宝贝一样的藏在怀中,说实在的,顾白挺不好意思的,她这种小萌新拿来练手的丹药,杂质颇多,真的用了,指不定还会对身体造成损害。
于是,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小声道:“这个丹药只能看,不能吃。”说完,耳尖及不可见的微微发红。
夜即欢看到了,却笑了,他眼下的泪痣随着他的笑容,也显出了几分惑人之意,“嗯,不吃,阿月给的礼物,怎么能吃掉呢。”
顾白怪不好意思的,便结束了这次对话。
祁掌门突破金丹,进入元婴期,这对如今的祁门来说可是难得的喜事。遥想前些日子的苦难,如今好不容易来了件振奋人心的喜事,自然是要大办的。
顾白也不急着走,她每天都跟南魏学习炼丹,只是炼丹这种东西,非一朝一夕可以学会的,再学了一年后,她还是离开了。
518,“白白,新的支线任务出现了。”
顾白,“说吧。”
518,“带魔尊尝尽人间喜乐。”
顾白在这一瞬,脸色都有些扭曲了,“你确定这家伙能体会人间的喜乐?”
518无奈叹气,“任务如此,我也没办法的,白白,接受现实吧。”接着,它又道:“对了,任务奖励是炼丹技能提升三级。”
顾白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言语来表达自己的内心了,果然,她就是块砖,哪里需要搬哪里。
无论心中如何吐槽,任务还得继续,无奈之下,她只能询问对方,“阿夜,在这世上有什么东西是你比较喜欢的?”
她问的突然又直白,听得夜即欢不由多看了她一眼。
小姑娘虽一身男子装扮,可黑白分明的双眸中却是一片清明透彻,根本没什么碍眼的欲.望。这倒让他觉得有趣了,她似乎很早就怀疑他的身份了,可她却选择不说,如今又问起这个,那么,她究竟想做什么呢?
莫名的,夜即欢有些期待。
“没什么特别喜欢的,从前家中有些银钱,爹娘从不短缺我,虽后来遭遇大难,可这命到底是没丢,所以……”他摊了摊手,微笑道:“我觉得现状就挺好的。”
一句话,无欲无求,十分佛系。
这种鬼话顾白怎么会信,她叹了口气,懒散的瘫在椅子上,“在祁门也待了一年了,虽然炼丹术学的依旧糟糕,可我觉得也差不多该离开了,只是这一走,倒也不知要上哪里去。”她说着,斜眼看着他,“原本还想指望你的。”
夜即欢好笑的抿唇微笑,言语又带着几分抱歉,“让阿月失望了。”
顾白挥了挥手,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嘀咕道:“反正本来也没指望你。”
夜即欢:…………
顾白真不知晓要上哪里去,只是任务出来了,她只能带着祁掌门送的一堆东西,走一步算一步。
人间百态,顾白第一站便是繁华的都城,然后,她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做的任务了,也不知道谁才是贼老天真正的宠儿,前者纪北霆虽然尝尽了人间七苦,可历劫结束,他却重返了天庭;而眼前这位,风光无限,就连支线任务也是各种宠着他,唯有结局,却是要他的命。
再一次感叹天道太会玩了,她自叹不如啊。
都城繁华,酒楼自然也是,从前她战战兢兢的扮演着假皇子,就连睡觉都不敢睡太沉,如今故地重游,倒是生出了一股子别样的心情来。
然后,从前不敢玩的事,她拽着夜即欢,统统玩了一遍。
比如她从来不懂赌坊的乐趣,这次,她故意屏蔽五感,学着凡人的状态,输了个底朝天。
“阿月输光了?”顾白不服输,若不是口袋没钱,恨不得撩起胳膊再上,最后还是夜即欢哭笑不得的将人拦下。
“小赌怡情,阿月还是算了。”
顾白气呼呼,“我的手气不可能那么背,一定是他们做了手脚,动了千!”
她生气的样子,就跟炸毛的小猫崽,着实有趣。
夜即欢忍着笑,将人拉到一旁,“没有出千,只是赌博这种东西,本身便是有他们一套自己的方式,门外汉参透不了,自然输个底朝天。”
顾白不舒服,最终夜即欢只能亲自上场,然后赢了个盆满钵满。
她瞪大双眸,显然不信,最后,还是对方手把手教她如何领悟,可惜,脑袋不够用,她还是听得云里雾里。
这箱,518却感叹道:“得亏这世界没有数学,换个世界,这就是数学奇才啊。”
这话简直就是在嫌弃顾小猫数学差,听得她差点吐血,“我一个文科生,你让我学那么深奥的数学做什么!”说到最后,她捧着夜即欢送来的银钱,欲哭无泪,“人间不值啊!”
夜即欢乐的都快出声了,“那,要不我们换个玩法?比如,杀个人,放个火或者偷个人?”
小修士天性逐渐释放,从前的高冷也开始瓦解,变得相当可爱有趣,所以,他觉得自己也该稍微表示表示自己真正的性子了。
他说完,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就想看她什么表情。
原以为她会生气,会大声反驳,甚至露出厌恶之色。
结果,小修士居然瞪大双眸,一脸的兴趣高涨,“等等,还有这种高端玩法?”
这一次,夜即欢真的笑出声了,“是啊,所以我们现在先离开?”
顾白,“走走走,咱们现在就走!”说完,还不忘将银钱放回乾坤袋。
只是,就在两人走出赌坊大门时,身后却跟上了数名壮汉,对此,顾白与夜即欢对视了一眼,索性就往某死胡同里走去。
几名壮汉跟着人往死胡同里走去,却突然间将人给跟丢了,惊慌之下,正打算四处寻人,却听见身后传来了一声冷笑。
“啧,亏我还以为这是什么正经赌坊,原来也不过如此。”
顾白嘴里不知道从哪里拽了根狗尾巴草,吊儿郎当的靠在瞧上,不屑的望向他们。
壮汉生的高大,哪会害怕一个不过到自己胸口的小少年,特别是听到她的话,更是觉得可笑,“小子,你要求赌坊正经,你怎么不让妓.女从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