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地说,我身有好几样东西可以解今天之围,但是却没有用武之地。 因为根本腾不出手来够的着它。
没有别的办法了,现在应该到了考验肺活量的时候了!
我深呼了一口气,让空气充溢腹腔,这时候绳子勒的更紧了,付圣冰感觉到了异样,朦胧我发现她皱紧了眉头,很显然,她不明白我的用意。
空气在腹腔停留片刻,我缓缓呼出,同时做收腹动作,将腹部尽量往里收……
绳子果然松动了一些,但是还达不到能让手腕儿灵活活动的程度!
没办法,只有再试。呼气吸气,如此反复,绳子一次一次变得越来越松动,但是仍然达不到意想的效果。
付圣冰瞪着眼睛望着我,仍然不明白我在搞什么名堂。也许此时此刻她觉得我是在故意轻薄于她,我感到她的身体已经艰难地做出了反抗状,嘴角处也发出阵阵轻哼,意在对我的行为表现出反抗和奋责。
我暂时没法向她解释,当然也没法让她相信我理解我,我现在唯一的希望是能通过自己的努力,让绳子松动,再松动,直到达到能让我手腕儿灵活活动的程度。
我连接再试,收进的腹部虽然能带来短暂的松缓感,但是那只是暂时的,而且腾出的空隙根本不够让我施展。
我心想如果自己稍微练一下缩骨功好了,那样的话,今天这种境况对于我来说简直是小菜一叠。只可惜我一度认为缩骨功只是一种小丑式的滑稽表演方式,没有什么实际用途。直到此时此刻,我才感觉到了缩骨功的妙用。如果我懂一点点缩骨功,能够将全身的关节处收缩,让绳子的空间变得最大,更有利于我腾出手腕儿灵活活动,只要能随便找一个硬物,我能将这讨厌的绳子磨开!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不会缩骨功,这是事实。
因此只能靠一次次地吸气呼气来赚取空间,但是说实话,绳子绑的很紧,这种方法只能得到轻微的缓解,照这样下去,想腾出足够的空间让我施展双手,很难很难!
这狗日的矮胖子,我真怀疑他曾是捆仙绳的主人,他竟然能将绳索捆的这么结实,结实的令人根本无无法想像。
他这捆绳的技巧和手段,恐怕连神仙来了,也难摆脱!
惯犯,绝对是惯犯!我在心里胡乱地骂着,猜测着,但是对现实却实在是无能为力!
挣扎的累了,我停下来休息了一会儿,微微地喘了两口气,我轻轻活动了一下身体,但却惹得付圣冰极不舒服,忍不住‘嗯’了一声,一副难受至极的表情。
她的舌头在嘴巴里不断地蠕动着,似乎是想开口,但是嘴巴被封住,她除了嗯哼两声,没有别的出声方式。这时候,再标准的普通话也被憋到了肚子里,无法出口。
停下来休息了片刻,感觉车子继续颠波着,我怀疑三菱越野车是开进了一处偏僻的地方……不然的话,路怎么会如此陡峭?
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心想我赵龙这辈子不知道经历过了多少凶险的经历,难道此时被这副不起眼儿的牛筋绳给毁了?
不行!我不能气馁,我必须要再振作起来,用尽一切办法摆脱束缚!现在那几个亡命之徒的动机和目的还不是很清楚,如果他们并不想杀害我们,兴许我还有很多机会摆脱,但是万一他们直接将我们带到一处无人的角落,顺便给解决了……那我只能到阎王爷那里去研究破解这绳索的办法了!而且,即使我能侥幸逃脱,付圣冰却无法摆脱困境,我不能丢下付圣冰不管,哪怕是丢了我自己的性命,也一定要保全付圣冰的性命!这当然只是我在心里的胡思乱想,但是不容置疑的是,现在的处境算得是相当危险,因为不知道对方的具体动机和下一步处理方法,我最担心是他们会直接将我和付圣冰‘赶尽杀绝’。
况且,现在也不是考虑原因和结果的时候,最现实的问题,是怎么摆脱身这束的牢靠的‘捆仙绳’,摆脱他们的束缚!
甚至是正当防卫,将这二人地制服,甚至是正法!
毕竟,在这种情况下,我也许没有别的选择!为了保全自己,为了保全付圣冰,我没有手软的余地!
不过,想起自己此时的境况,我不由得暗暗苦笑起来。
然而,付圣冰再一次的身体蠕动,倒是让我立刻灵光一现!
我在想,如果付圣冰也跟我一样,呼气吸气,我们一起收腹,那样肯定能腾出足够的空间,让我得以施展双手!
这个想法一出,我真怀疑自己是个天才!
但是这种自恋马得到了颠覆,因为我无法将这个信息传达给付圣冰!
我苦笑着,心想自己纯粹是一个异想天开的庸才!如此自嘲了片刻,我还是决定用肢体语言试一试。
我尝试着一鼓肚皮,正好顶在付圣冰的腹部,当然,我没有丝毫轻薄于她的意思,我只是引起她的注意,看看能不能让她明白我的意思。
付圣冰感觉到腹部的异样,拿一双近乎于兴师问罪的眼神望着我,尽管我只能朦朦胧胧地望见她,但是我却仍然能发现她眼睛里的泪痕!我再一次忍不住在心里埋怨道:知道哭,知道哭,哭有屁用?
我见付圣冰还不明白,于是干脆再使劲儿地晃动了一下身体,趁她望着我的时候,我一扬头,然后腹部迅速吸气,呼气!
如此连续反复做了次!
但是没想到付圣冰的悟性那么差,她竟然竟然以为我是在冲她逗乐,也使劲儿地挺了一下肚子,以示抗议!
或许并不是她悟性差,而是在不能说话的情况下,我根本无法将正确的信息传递给她,或者说,她根本无法读懂我的肢体语言!
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心想我要是会腹语好了……反正人在无助的时候,喜欢幻想会出现迹,我一会儿想起缩骨功,一会儿想起腹语,这两项近乎于‘特异功能’的本事,在此时显得那样弥足珍贵!
只可惜,我一样也不会!
面对现实的境况,理智告诉我:我必须振作起来,哪怕有一丝希望,也要试一试。
当然,我并不是在意自己的安危,因为我有足够的信心,即使是在对方将手枪指向我的脑门儿的时候,我照样可以出其不意地逃脱,只是付圣冰毕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她没有那些需要刻苦训练才能拥有的逃生技能,我也没有分身术,不可能在临近危难的时候确保我们两个人同时幸免。要想让我们一起摆脱亡命之徒的束缚,也许只有这一个办法,那是在后车厢里提前摆脱绳索的束缚,然后再搜寻机会,出其不意地先发制人,将两个亡命之徒制住,甚至是解决掉!
我突然又想,如果和我捆在一起的是由梦好了,凭借我们俩天衣无缝的配合和默契,别说是他两个歹徒,是三个五个,也绝对不在话下。那样的话,我们根本不会被那些混蛋制约住,更别说是捆住,因为在刚才他们动枪的时候,我们完全有机会反客为主!在一定程度来讲,付圣冰的确是一个累赘,如果没有她,或者把她换成由梦,哼,这些亡命之徒哪能这么轻易绑了我们……我这个人喜欢幻想,即使在这种危难关头,也禁不住胡乱想像,当我摆脱幻想重新将思想置于现实当的时候,我不得不为付圣冰的处境担忧,我多么希望她能读懂我的肢体语言啊!
只可惜付圣冰没有我想象的那么聪慧,尽管我频频地发出信号,但是她仍然接收不到。我拿腹部顶她示意,她反而也以同样的方式顶我!
我的天!这可如何是好?
正在我彻底失望想琢磨下一个逃生方式的时候,只听得一阵哧哧哧地刹车声响起,三菱越野稳稳地停下了!
我心想坏了,难道已经到了目的地?
那样的话,我和付圣冰也许会更加危险了!
然而实际,情况还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可怕,我听到那一胖一瘦的亡命之徒都纷纷下了车,瘦子问胖子道:“二胖,还有多远?”
胖子道:“刚刚走了三分之一,还有四五十里!”
我汗颜地想,他们要带我们去哪里,还有四五十里难道要出北京地界了?
这时候我听到外面一阵潺潺的水声,紧接着是一阵腰带叮呤呤的响声,我意识到这二位仁兄正在车外撒尿,看来,这里应该已经到了深郊了!
且听瘦子继续冷哼道:“二胖,这俩人都怎么处理?”
胖子道:“男的到了地儿直接释放,那女的嘛……哈哈……”
胖子不知又跟瘦子低语了一些什么,我听不清楚。
但是我倒是诧异起来,他们说到了目的地会直接将我释放,那为什么还要费这么大周折将我绑起来,一起承受这跋涉之苦?不过由此看来,这件事情果真是针对付圣冰无疑了,跟我没关系,但是这些亡命之徒的举动,却是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甚至隐隐地感觉到,也许这件事情还真与我有关系!只不过,幕后的黑手并不想对我采取过激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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