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情绪很陌生，让她不知所措，甚至下意识要将这种怪异的感觉压下去。
萧清寒久久没有得到曲慕寒的答复，心里破不是滋味。
但是，现在也不是在想这些的时候。
曲慕寒花了一些时间，将内心升起的波澜平复下去：“你说的对。”
萧清寒已经无法分辨这句话是她说出来安慰他的还是她确实是这么想的。
曲慕寒也知道自己的话不那么可信，沉默了片刻，问：“五行轮回果树曾经生长在哪里？”
不错，这家伙的脑子还是转的很快。她还愿意去想，还愿意操心这些事情，不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这就足够了。
“就在九冥遗民的宗庙底下。”萧清寒缓缓道。
曲慕寒脸上浮现出一丝纠结：“这个，不太好吧？”
掘地三尺这种事情她不是没有做过，但是挖人祖坟这种事情，曲慕寒还真没做过。
如果是有人得罪她，她也不介意突破一下自己的底线，但是，目前为止，朝露她们母女并没有明显的得罪她的举动。
萧清寒无奈的笑了笑，揉了揉她的柔软的长发：“如果你只是需要一个动手的理由，相信他们很快就会把这个理由送到你手上。”
萧清寒的话让曲慕寒万分怀疑。
那个城主，没这么二吧？
曲慕寒咳了一声：“我们两个捆起来也不如我师父变态，有些事情，悄悄的就好。”
萧清寒想起那个单挑无敌的七师叔，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
九冥的情况和七师叔在报告中描述的已经有很大的不同。
这不是因为曲欢颜说谎，而是因为九冥的时间空间甚至法则都和梵音大陆不同，至少他在这里一个月的时间，没有听到任何有关于曲欢颜的传言和记载。
如果曲欢颜是和曲慕寒一样喜欢低调的人，被人遗忘那很正常，但是曲欢颜行事高调，加上行事奇葩出格，令人一见难忘。
曲欢颜离开九冥不过是几十年的时间，以这里的人的平均寿数，大部分的人都应该见过曲欢颜的。
“我记得你师父来九冥历练的时候也不过是元婴初期的修为，和我相差不大。”萧清寒脸皮厚。
曲慕寒沉默了半晌：“她性格变成现在这副德行，就是因为在九冥发生了一些变故，她从来不说，谁也不知道当初在九冥发生了什么。”
曲慕寒并不喜欢去窥探别人的过往，但是对曲欢颜例外。
她恨不得将曲欢颜所有的黑历史挖出来，然后狠狠嘲笑那个坑货，虽然以那坑货的下限，多半她是完全不当一回事的。
曲慕寒的语气颇为遗憾，让萧清寒一脸黑线。
他怎么感觉这个家伙遗憾的不是找不到五行轮回果，而是遗憾失去了一个挖曲欢颜黑历史的机会？
不过，这样带着一些小小的恶质的她，还真是无比熟悉。
当初他刚刚遇见她的时候，她就是这副模样，极是可爱。
萧清寒忽然有些放心。
俗话说祸害遗千年，这个家伙，一定会长命，百岁长命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