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柒睨了她一眼,眼睛眯成一条缝,学着尤然平时惯有的狐狸样,“那实在不好意思,我不是柒柒,我是连柒,我会一纸告上法院,告你强了我。”
“你信不信你肯定会败诉。”
“为什么?”
“你也知道,我能折腾到你起不了床,当你起得了床了,已经没有证据可证明了。”
“……”连柒恨恨地看着他,这个男人,够狠。
尤然揽住她,“走吧,我们去试试婚纱。”
“不去。”连柒耍赖皮地不动,扁扁小嘴,“我懒,我不想动。等生完孩子再折腾这东西吧。”想起结婚的一系列事项,连柒就头大。当初宁初夏结婚的时候,她这个伴娘都累得虚脱了,更别说新娘了,能折腾出半辈子命来。用宁初夏经典地话说:“你知道世界上老的最快的是什么吗?那就是新娘,第二天,改口叫老婆了。瞧瞧,一夜之间啊,就这么老了。”
一向不怕苦不怕累的宁初夏都抱怨,连柒肯定扛不住。所以……她情愿未婚生子,等以后身上没有负累了,一身轻松以后。
反正,眼前这个男人,跑不掉。连柒如此想着,也便心安理得了。
尤然当然知道连柒心里打着什么小算盘,他也不去计较。孩子都有了,也不怕这个女人怎么跑。就算跑了,他也会把她追回来。毕竟带球跑,慢很多的。
他们都以为什么都平静了,以后有着漫长的日子在等着他们。有人总会有这种评价,往往有种从天堂掉到地狱般的感觉。这到底是怎样的感觉?连柒一直未体会过,而接下来的事情,她是彻底的体会到,幸福什么的,不是那么容易得手的。
在孕期三个月以后,连柒开始频繁的头晕。到了五个月以后,头晕变本加厉变成了晕厥。那天早晨,她贪睡,无论尤然怎么摆弄,就是死猪一只。没辙,尤然只好自己出去晨练。平时的话,都是带着连柒去散步。
连柒起得晚,醒来的时候已经八点。她伸个懒腰,下了床,着地走了几步,忽而眼前一片漆黑,脑袋沉甸甸,双腿发虚,眼睛一闭,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眼前很安静,连妈坐在沙发上垂头丧气,看起来没什么精神,似乎熬了夜。她的手正被一人握住,连柒把目光放低,果然,床边倒着正在睡觉的尤然,一只手紧紧握住她。
她抬眼看了看窗外,晨光未明,晕染成水墨蓝色调,想必是时间还早的凌晨。她记得自己是八点起床,然后晕了过去,现在是凌晨,那么她是否晕了一天了?连柒如此想,心里忽然沉甸甸的,她……应该没事吧?
她微微动了动手指,果然,尤然立即跳了起来,见到瞪着大大眼睛看着他的连柒,忽而轻轻软软地笑了起来,说:“以后不要那么淘气吓我。”
“我又不是故意的,毫无预兆嘛。”连柒撒娇起来。
也许是声音有些动荡,坐在沙发上的连妈一个激灵,见到连柒,激动地小跑过来,问:“柒柒,还有哪里不舒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