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老相好?”
秦承然拿着一跟长长的钢棍,一边擦拭一边问他,那认真的程度像是在看什么了不得的宝贝似的。
“可以这么说。”白陌整理了一下有些乱的上衣,“你怎么来的这么及时?而且我刚刚不是让你回去了吗?”
“回去?回去好给你们时间在这张沙发上做什么事情?”秦承然脸色沉了下来,说话都带了几分刺,这也是他第一次露出这样的表情。
“我其实有办法解决他的。”
白陌拿出藏在腰后的手枪,好像是想证明什么似的,拿出来给秦承然看一眼,然后又放回去。
“他就是个疯子,所以我才没在京城发展,如果不是这次为了叶子,我早就一枪崩了他。”
“宝贝儿,证明给我看。”
秦承然看着他,这样长久的对视时间甚至让白陌生出一份不安。
他在等白陌主动示好。
幸运的是,白陌接收到他的意思了。
心中了然,不等秦承然的动作,白陌伸手捉住他的下巴,闭上眼偏头迎上,将距离彻底拉至成零,吻住了他的唇。
秦承然在他探头过来的时候便已迅速反应过来,似是等待已久,对他温顺里带着几分挑衅不甘的吻全盘接受,甚至有些享受这难得的主动,在经历了短促带着笑意的轻颤后,顺着白陌的意思压着他后脑加深了这个热烈且带着硝烟气息的吻,连着他的暴躁坏脾气也一并接受。
这一晚注定不安宁。
因为安宁是相对的,所以不安宁也是相对的。
君墨然和叶梓汐返程时车速飞快,连进别墅都带着一股子迫切的劲,他们不要命似的纠缠在一起,背靠大门低喘着深吻时还要分神去开指纹锁。
两人互相推搡似的进浅水滩别墅,其实少女大脑一片混沌,只顾着和君墨然纠缠不休的吻,等到身后乍然响起一连串杂乱的琴音时,才终于清醒了一点。
“墨然是在生气吗?”
“没有。”男人看上去很生气的说。
“墨然就是在生气。”
“嗯――但不是因为你。”
他知道苏茵是个隐患,却没有想到,苏茵会成为这么大的隐患,他不讨厌苏茵这个人,她甚至很正义,很好。
如果是以前的自己,大概会帮助苏茵的。
正是因为这样,君墨然有点对现在的自己生气了,他明明选择了地狱,却妄想用天堂的方式生活。
如果早一点,早一点解决掉苏茵的事情,大概一切不会变成这样。
“汐汐,”君墨然低头吻她,好像是格外担忧似的,将自己的温度一点点传递给怀里的人儿,“这个案子对你对我都很重要,我不允许它失败,二审的时候,你得配合点儿,他们请了……”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墨然。”
叶梓汐笑意缱绻地看着他,像是在诉说着什么难以言状色情绪,明天的二审注定是不凡的……
她曾经相信自己的决定。
亲爱的妈妈,是女儿做的不够好吗?
为什么,明明女儿做了这么多,还不满足呢?
农夫与蛇的故事居然再一次发生在自己身上,想到这里,叶梓汐居然有点想笑了。
果然,心软的人总是没有好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