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别为难了,我这的病我自己知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早就看开了。”
病床上的王怀雪看到丈夫沐放一脸的愧疚,贤淑的一笑,出言安慰。
沐放为了这个家拼命的赚钱,就是为了让妻女有一个更好的生活,他不少同事都是国内的,到了国外之后就花天酒地,不少人都把家抛弃了,在国外享乐。
这种事情沐放不好说什么,但是他自己是绝对做不出来的,这么些年,他从来没做过对不起妻子、对不起这个家的事情。
但是一直自认是一个合格的丈夫、合格的父亲的他在接到女儿打来的告急电话的时候,心里那点坚守已经摇摇欲坠:这些年,陪家人的时间太少了。
没错,沐放现在陷入了深深的自责,有一部分是怪自己没用,治不好妻子的病,但更大一部分还是责怪自己这些年怎么没好好的陪家人。
“怀雪,你放心,我一定治好你,所有『药』材都弄到了,就差一味中『药』,已经托人去找了。”
“呵呵,好吧,听你的。”王怀雪仔细的看着面前这个男人,这个自己当初不顾家人反对也要托付终身的男人。
两人是多年的夫妻,却又许久都没见过面,又在这么个病房里,所以就想要发生点什么,结果李篆五人就在二人热吻中闯了进来……
“呃……”一边是两人,一边是五人,七个人就这么大眼对小眼。
“这个,叔叔阿姨怎么不在?是不是去广场遛弯了,我们下去找找,十分钟再上来吧……”
关键时刻还是要唐糖装『迷』糊,配上她原本就『迷』糊的劲儿,演的还真像那么回事,五个人急吼吼的上来,又急匆匆的下去了。
“哎呀,都管你,这让我以后怎么在这帮孩子面前做人呐!”
王怀雪害羞的撒娇,一如当初恋爱时的神『色』。
沐放被自己女儿撞破了好事本来还很尴尬,不过看到阔别已久的妻子如此诱人,怎么也忍不住。
急吼吼的跑去关上门,喊了一句:“你们得找半小时才能找到!”
临进电梯的李篆闻言摔了个跟头:这,都说国外开放,果然啊!
先不说病房里小心翼翼、生怕妻子太过虚弱受不了的沐放,仅是电梯里沐雪晴那张大红脸就让李篆几人啧啧称奇。
王怀雪现在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所以沐放最后很是尽兴,阔别已久的两人好好的温存了一把,最后还是沐放确定整理完毕之后才给楼下的五人打电话,叫他们上来。
进了屋子,有一股奇怪的气味,床上的雪姨还在装睡,只不过脸上的『潮』红已经说明了一切。
“怎么,没找到?”
本来还因为刚刚的事情心情大好的沐放看到女儿愁眉苦脸的表情,心里一时沉了下来。
不过身为长辈,怎么能在晚辈面前『露』出软弱的一面,强打着精神劝几个人没关系,期间还和白凌两人认识了一下。
看着父亲魂不守舍的样子,沐雪晴哈哈一笑,从背包里拿出了一株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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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篆两人把那里的一丛草『药』都摘回来了,由于有那个含有小人参的土块在,所以这草『药』现在仍旧鲜活,翠绿的样子十分讨喜。
“这……,没错,就是它,柠须草!”
沐放看见女儿手里的草『药』,眼前一亮,忙拿出那张照片反复对比,甚至还尝了尝味道,最终确认了下来,正是他找的柠须草。
“雪晴,你招呼李篆他们,我要抓紧把它送到中『药』部,煎『药』!”
看着兴奋的跟个小孩子似的沐放,满屋子的人都笑了,而床上的雪姨也不装睡了,轻声问着那株草『药』是不是真的能治好自己的病。
虽然她说自己已经看开了,但是既然有能够继续健康的活下去的机会,谁愿意冒着随时可能病发去世的风险提心吊胆的活着呢?
不久,沐放回来了,脸『色』比刚才还红润,声音中气十足,哈哈一笑:“好小子,厉害,还真的让你找到了!”
说着拍了一下李篆的左肩,这一下拍的他呲牙咧嘴的:左臂还有咬伤呢!
“哎呀……”
“怎么了,小篆?”小篆是沐放夫『妇』对李篆的称呼,足见两人已经把他视作自己的儿子了。
“爸,你怎么没轻没重的,李篆在山里受伤了!”沐雪晴嗔怪的瞪了沐放一眼,赶忙扶着李篆坐下,熟悉包扎的白凌过来帮他检查。
先是小心的脱去衬衫,白凌闪身帮李篆拿去衬衫的一刹那,沐放夫『妇』都愣住了:这孩子,这孩子是怎么了,上半身怎么全是纱布?左肩的纱布怎么还有血『色』?
“小篆!”雪姨喊了一声,就要起来,眼泪不住地往下掉,不过被唐糖安慰了回去。
“雪姨,没事的,李篆他,他……”唐糖说着说着自己也哽噎了起来,别看她火车上嘻嘻哈哈的,其实是没想起李篆身上的伤有多重。
“他就是遇上狼群了,被咬了几口,不碍事的,呜呜呜……”
沐放心里一颤,咬紧了牙关,要说之前他对李篆还心存芥蒂的话,这会儿他自己都觉得再有任何怀疑自己都不是人!
“孩子,唉,叔叔对不起你……”沐放说着甚至就要屈膝,结果看到动作的李篆忙伸出没有大伤的右手把他扶住。
“叔叔,你别太在意,就是皮外伤,男人嘛,伤疤是勋章!”李篆说着咧了咧嘴,伤口还是疼的,苦笑着:“不过叔叔你先起来,让我包扎一下,这还是疼的……”
“哈哈……”
李篆忍受着疼痛还不忘耍宝,逗众人一乐。
白凌的技术只能说可以,跟正规医院还是比不了的,沐放直接叫来了主任医师,让他亲自为李篆处理伤口。
本来只看到了上身缠满纱布,结果这主任来了之后白凌说李篆腿上也有伤,众人不由分说就把他的裤子强行脱了下来。
“哎呀,你们,你们再这样我喊了……”
李篆不想享受被强扒裤子是一小部分原因,他不脱裤子的原因更多还是不想让唐糖看见自己身上最严重的伤口:撞到树的那条腿。
这些天他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是咬牙坚持才走到了病房。
“……”
雪姨这会儿已经站在地上了,她把床让给了李篆,让主任给他处理伤势。
看到李篆腿上那些密密麻麻的伤口,特别是那条大口子,屋子里所有的人都愣住了,连见识过很多病例的主人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小伙子,你这,这是硬生生刮坏的吧,幸好来的早,这都有感染的征兆了你知道吗,晚来几天这条腿基本就废了!”
“呜呜呜……”唐糖的眼泪决堤了,捂着脸跑进了洗手间,沐雪晴和戴然然赶忙跟着进去,她们的眼圈也有些发红。
情绪还算稳定的也只有曾经帮李篆处理过伤口的白凌,不过当初没仔细看,只知道出了好多血,现在才发现伤势这么严重。
主任花费了三个小时才帮李篆把全身上下所有的伤口处理一遍,额头都是细密的汗珠。
“好了,李篆,你就别起来了,我让医院又加了床铺,我和你雪姨,还有那几个丫头就睡在那些床上了,这几天你是病号!”
主任走后,李篆还想起来,结果不由分说就被沐放按了下去,他也没坚持,点点头就睡了:几日的疲惫,加上刚才处理伤口的疼痛,他坚持不下去了。
一夜无话,只知道病房里所有人都牵挂着某个人,某个正享受着近一个月来睡得最香的一觉的人。
第二天,李篆悠悠转醒,首先映入眼帘是唐糖的小脸,这丫头正盯着自己看,看到他醒了十分开心。
其他几个人去酒店拿饭了,沐放订了最豪华的套餐,说要请大家吃五星级大餐。
“对了,沐叔叔在网上汇款了,还给了你这个。”唐糖拿过手机,给李篆确认了一下订单,又递过来一个文件夹。
李篆看了一下手机里的银行业务短信,确认无误,又拿过来那个文件夹,疑问道:“这个是什么?”
说着就要打开,却被唐糖抢了回去。
“哎呀,我都忘了,沐叔叔说不能给你看,这是沐叔叔的谢礼,也是给你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