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动车子,李篆笑着那早就把肉吃光了,就算想吃也不会有了。
许攸竹跟楚曼缩缩身子,找到个比较舒服的姿势,看着窗外的景色不断倒退,街边都是些散落的杂物,她们还从没见过如此荒凉的街道。
“这些店铺好可怜,被水泡成这个样子,肯定要损失不少!”
听到楚曼居然懂得损失这两个字,李篆跟许攸竹大为吃惊:她这种从衣食不愁的千金,居然还能体会到商家损失的痛苦。
“怎么啦,怎么啦,你们干嘛那副表情,别瞧不起人好不好!”
转过一个弯,李篆看见了被楚曼扔在半路的那辆自行车,两个穿着西服的男人围着洗行车不停打量,看表情,似乎很想骑自行车去做什么事情。
推开车门下去,李篆表明自己的身份,然后问他们两个想对自行车做什么。
“哦,是这样,我们急着去公司处理保险业务,可我们的车都被积水浸泡了,你看,我们还是刚从积水区走过来的,裤子全都湿了。”
李篆看了看,发现这两人的裤子果真如他所,全都是湿的。
点点头表示知道,但自己还是要把自行车弄回去的,好几百块钱的东西,不能就这么扔了,那样多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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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李篆想把自行车搬到车后备箱里去,这两个男人忙自己真的急着去公司,能不能让他帮忙捎他们一程,他们愿意给出正常车费三倍的价格。
灾刚过就穿成这副样子要去公司,不用也知道肯定是火烧眉毛的那种急事,但许攸竹的这辆车真心载不了五个人,尤其这二位的体型还一个比一个丰满。
“真不好意思,我实在载不了你们,而且现在大部分地区还是有积水的,我不敢把车随便开,万一剐蹭了底盘,维修费用实在太高。”
讲道理,因为楚曼嚷嚷着要试一试疗效,三人的行程已经拖后三个多时,咖啡厅马上就要开晚饭了,再不回去的话……唐糖还没笨到连这种事情都不明白的地步。
两个男人面面相觑,他们也看到车后座上的两女,心里对李篆的身份大概有了个猜测。
这是h市哪家的二世祖,灾刚过就开着车出来乱搞,也罢也罢,跟这种人争也讨不到好处,不如……把自行车买下来?
听完他们的建议,李篆愣住了,是真的愣住了,以这二位的体型和着装,居然不惜骑自行车也要去公司工作,他似乎可以理解:他们是真的有急事,比火烧眉毛更急的那种!
那就是后院失火级别的,恩!
“可是你确定……”
李篆是想问他们是不是真的有信心骑自行车到据此二十公里的公司去,结果其中一人直接拿钱包,似乎是把里面所有的钱全都掏出来了。
“这是一千多块钱,全给你,拜托你把自行车卖给我们,这件事真的很急,处理不好的我们是会直接丢工作的!”
李篆愕然,然后……华丽丽的接过那十几张百元大钞,哼着曲儿上车,启动车子,从后视镜中看到那辆扭扭歪歪向反方向前进的自行车,不由笑了出来。
这可真是个好兆头,灾刚过就大赚了一把,要知道那辆二手自行车买的时候才花了五百块,这钱赚的,妥妥的!
驾驶这辆法拉利行驶在满是杂物的大街上是很考验驾驶技术的,碰到有障碍物拦路还得李篆下车推开,三人回来的速度比骑自行车还要慢,后头的两女沉沉欲睡。
“喂,我你们两个别睡了嘿,马上就到地方了。”
楚曼打了个激灵,随手拿个橘子就开吃:“少风凉话,换你你试试,被你那么没人性的折腾,能活着就不错了,配合你那么多姿势,睡个觉还不行啊!”
李篆无言以对,从后视镜里看到许攸竹也是调侃加嗔怒的目光,只能尴尬的摸摸鼻子,把车子停好,然后惊奇的发现居然有人来做客。
正在二楼招待客人的丫头们听见汽车声就知道是李篆回来了,赶紧派黛道道下来通知李篆,告诉他这次来的客人有点棘手。
“棘手?难道是来捣乱的,那我给张叔叔打电话!”
“哎别别别,不是来捣乱的,就是身份有点特殊,带头的是个老爷子,他……他姓龙,你也认识的,就是上次……”
李篆恍然:哇靠,龙组怎么来了,我还以为这帮丫的就是个龙套呢,没成想,过了这么久,居然还出来冒泡!
不过话回来,面对这群人,李篆不敢丝毫马虎,黛道道的爷爷之前已经把龙组的本性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自那以后,他对龙组可谓万分忌惮。
虽是保护国家利益的,听起来挺正义的,但如果这些人为保护国家利益可以不择手段呢?如果保护国家利益的同时还享有某些特殊能力?还有某些特权?
一想到这种层面的东西,李篆脑皮发麻:咖啡厅里的任何一人对自己而言都是不可或缺的伙伴,但在龙组眼里,连咖啡厅都不过是蚂蚁,更何况……
让许攸竹跟楚曼互相搀扶着回五楼的房间,李篆坐到了那个姓龙的老人的对面:“龙老,灾刚过您老就来我这店做客,真是让我受宠若惊,我做主,各位今全部免单!”
对方也不过来了五个人而已,但是带给李篆的压力却仿佛比还大,仅是坐在椅子上出这句话就好像已经耗尽了全身力气,额头布满一层细密的汗珠。
龙老闻言眉毛一挑:从这句话中,他听出了一丝不欢迎的味道,而且,有着浓浓的陌生感掺杂其中。
“呵呵,我今可不是来吃饭的,我来这里,是要跟你做一笔买卖。”
不知怎的,李篆一下就想起被自己吃掉的那条鬼东西,皮笑肉不笑的跟对方周旋:他不想让对方在咖啡厅察觉到任何一丝不正常,哪怕已经很不正常!
聊了半个时,似乎是龙老终于变得不耐烦,他陡然闭口不谈,而是动作悠然的端起唐糖泡的茶喝了起来,而他身后站着的一个壮汉则陡然开口,嗓音异常洪亮“少废话,你以为这场灾怎么会突然降临h市,我们付出这么大代价,就是想抓住那团灵气,你知不知道那东西有多大的价值!”
在这声怒吼下,李篆感觉自己就像一根弱不禁风的稻草,对方咄咄逼人,干脆用手环住李篆的椅子,不让他有丝毫逃跑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