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以冬发现这丫头知道得真多,一脸“看不起歌姬”的表情,寒声道:“是的。她弹得一手好曲,歌曲哀怨。不知道父亲喜欢她什么。为了她,甚至冷落了我的母亲。”
一副雪莲死了倒反而干净的口吻。
花离道:“雪莲做错了什么?让你们要杀了她?”
王以冬理所应当道:“我父亲都死了,她还有脸活吗?”
花离道:“她没杀害你父亲,沦为你父亲的小妾,也非她所愿,只是一个弱女子,为何成为你父亲死亡的陪葬品?她在你们眼里,不是人吗?”
王以冬不屑一顾:“她是女奴,算人吗?”
花离淡淡一笑:“成分都一样,有人却不是人,雪莲死了,你们将她埋在哪里?”
“埋?”王以冬冷笑了一声。
所谓的家法伺候,是直接将活生生的人丢到井水中,用浸猪笼的方式淹死,残酷至极。
“井在何处?”花离寻思着,尽管人死了,但是并代表线索没了,相反,死人更不会说谎。
王以冬一脸不耐烦,道:“都说了,雪莲不可能是凶手,你们看她的尸体也没有任何帮助,她死了,尸体泡在井水里,肯定发胀发臭,捞上来,你们又能看到什么?”
花离平静道:“我只是想看看,你们对待弱女子的手段,究竟可以有多残忍。雪莲在临死之前,又有多绝望?”
“你……”王以冬浑身鸡皮疙瘩起来,知晓这三日,只要事关张子游的案子,花离的任何要求,王家都要无条件满足。
拒绝不了,王以冬便老老实实地领着花离、云深前往后院。
萧索的后院,透着一股子阴森劲,分明是夏天,却让人感觉寒风刺骨。
踏入后院,让人心生寒意。尽管王以冬还想要继续看着他们,命人帮忙将雪莲尸体打捞上来,实在受不了恶心的味道,逃之夭夭。
打捞的家丁,捏着鼻子,一脸嫌弃的望着那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勉勉强强分辨出是个女人,看到骇人的尸体,腹中翻滚,通通跑到外面呕吐。
花离看向云深。
云深翻手间,掏出一张符:“魂,不在此处。”
花离道:“死得这般凄惨,怨气极大。看着井中浓浓的怨气,日积月累,这个王府恐迟早沦为凶宅了。”首要是要找到雪莲的魂魄。
她余光一扫,阴影深处若隐若现的气息,花家动作挺快,马上派人监视他们了。
为了避免才能外露,花离领着监视者在王府里面绕圈圈,利用查案之名,观赏王家的花花草草,楼亭建筑。
只待他们稍微放松一些,小声地对云深道:“叔叔,灵符。”
云深二话不说,从乾坤袋里头掏出了一叠金灿灿的灵符递给花离:“够么?”
花离嘴角抽搐,土豪啊!对毫无灵根的凡躯来说,只能依靠外界的灵力催动法术,灵符、灵石、灵核尤为重要:“灵符上是你的血字?”
云深道:“嗯,一张符大约抵得过十个灵石。”
“……”别跟我说你变态强的灵根血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