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能把王世卫迷得神魂颠倒。
这女子别提男人了,女人都对她充满了保护欲。
花离感慨笑道:“美人,真是个美人。叔叔,你说呢?”
云深倒是神色如常。
花离瞧不出他的情绪,胳膊肘抵了抵他:“问你话呢?”
云深看向她:“没你好看。”
雪莲:“……”
花离笑容更满了,双手捧着下巴,眨巴眨巴眼睛,望着云深:“哈哈,叔叔,很有眼光。”
添香:“……”从未见过如此、如此、如此厚脸皮的女子,估计不知道谦虚两个字是怎么写。
雪莲看着云深与花离,尽管身处风尘中,花离当堂挑战太子妃的事情传遍天下,尤其她身上的红衫,灼人眼得很。
“见过公子与茉莉姑娘。”雪莲施然行礼。
花离也就不卖关子,问雪莲姑娘,王世卫究竟是怎么死的?
雪莲扶了扶额头,似乎不太愿意去回忆当晚的事,扶了扶额头:“那一天,跟寻常一样,王将军来我房中吃晚饭,让我弹奏一曲。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衣人。”
黑衣人像凭空出现的一般,王将军大骇,等雪莲回过神来,便发现王世卫的尸体,而她的院子里也站着一大堆人。
花离道:“你没有见到黑衣人的长相吗?”
雪莲眼眶红红的,浑身轻轻的颤抖:“没有。”眼泪要掉未掉的模样,更别提有多我见犹怜了。
花离道:“没见到也好,见到了,估计黑衣人不会放过你。”
雪莲望着花离,视线又飘远,哽咽道:“有时候,这样活着,不如死了干净。”
好悲观的言辞。花离道:“好死不如赖活着,你能活着,好好活着。死了,什么都没有,活着才有希望。”
“希望,那是什么东西?”雪莲嘴边的苦笑又加浓了几分:“有家,归不得。家破人亡,原本想要在扬州妙音坊里好好弹曲,终不敌命运的捉弄,被人贱卖,虽是我命,却半分不由我。”
世上本不公,对女尤其是。
花离不信命,拉起了雪莲的手,细腻光滑:“现在,你自由了。”
雪莲惊讶望着花离,一双充满神采的眸光中,让她精神一振,喊道:“雪莲……”
“雪莲?”花离听着不对劲。
雪莲瞬间抽回了她的手,低眉掩饰失常:“雪莲,不像妹妹一样,有能同你并肩行的良人。”
良人?
这是在说什么啊?是不是误会啦?
花离扭头一看云深,顺眼看到了云深手腕上的红线,巧妙地转换了话题:“你是扬州人吗?”
雪莲点了点头。
花离见雪莲的一举一动都散发着江南女子的婉约,笑道:“江南的女子非同一般,长得真水灵啊。烟花三月下扬州,三月风景独好吧。”
“是的。春季之时,扬州风景若泼墨风景画,极为美丽。”雪莲眼中流露出了向往。
客套着开始聊天。不动神色之中,雪莲打量着花离的模样。眼前的红衣少女,不过十四五岁的模样,五官缺少了一分女人味,却渐渐有了美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