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光?
花离的每一句话,似乎抨击在雪莲的胸口上,冲击着她的认知。
雪莲抬起了头,脑海里浮现了一位女子,与花离的身影重叠在一块,溢满泪水的眼睛,忍不住说:“雪莲……”
所有人都望着雪莲。
花玉刚咬着牙,“雪莲姑娘,你可得好好说,你同张子游的事情,不光太子妃,太子殿下也能为你做主。不要忘记王世卫是如何死的?”
花离道:“王世卫是如何死的?花将军很清楚吗?”
花玉刚没搭理花离,而是紧张地望着雪莲,仿若怕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连太子都搬出来,要雪莲闭嘴来着。
他站了出来,直直地跪下:“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雪莲口述反复无常,不足为信!应不予采纳,也难保此人与张子游的妹妹没有勾结?大堂之上,口述失真,乃愚弄官员,应当执法掌嘴三十大板。”
的确,雪莲的措辞反复无常,即便到了现在,说出了真相,可信力一路下降。
楚天阔微微眯着眼睛,观察着大堂站着的四拨人:
一波是看热闹的客人;
一波是等待真相水落石出的王家人;
另一波是主持正义公道的花家人;
最后一波是为张子游讨取公道的张家人。
楚天阔的视线不光被张子游的妹妹所吸引,见到她身边的云深,不禁蹙着眉头,分明看似是个普通人,却不容小觑。楚天阔道:“雪莲,你可认罪?”
“太子殿下,请问我所犯何罪?”忽然,雪莲缓缓地站了起来,同之前的花离一般,沉稳地抬起头来,不惧、不急、不恼,视线平静而冷漠。
花玉刚道:“大胆刁民,竟敢直视太子殿下?”
雪莲道:“太子妃曾有云: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然而现实是什么呢?你们可知?”她望着一群群愚蠢的百姓们,被皇权玩弄得不敢作声,随波逐流当闭眼瞎。
花玉刚看雪莲是要造反,眼里泛起了杀机:“来人,快将这个妖女拉下去。免得她在这里搅乱朝堂。”
“小将军,我自然知道王世卫是如何死的。”雪莲再看向了张子游:“你只是一个普通的书生,可惜的是站错了队,才落得这番地步。”
花玉刚神色一变,尖锐地喊道:“雪莲!你可想清楚了?你若再敢多说一个字,将死无葬身之地!!”
雪莲不再是弱质女子,嘴角扬起了浅浅的笑意。
她眼神轻蔑地看向周遭:“威胁我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
众人一惊。
雪莲吹了吹指甲,笑得不怀好意:“更何况,我也不是弱女子。毕竟王世卫是我杀的。”
风轻云淡的一句话,杀王世卫,如同杀猫杀狗杀畜生一样稀疏平常。
“什么!!!”王主母与王以冬共同睁大了眼睛,比天轰地裂更令人震惊。
雪莲竟然有这个本事,能杀害比她的身体大两倍块头的王世卫。
花离吃惊,尽管知道王世卫的死,肯定跟雪莲脱不了关系,却没想到真的是她杀了王世卫,更重要她坦白承认了!
这个雪莲肚子里在卖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