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哥,你说错啦,这哪里是惩罚啊?这分明是奖赏。”花离笑眯眯地说。
“你这小子。”周重楼也被花离搞得哭笑不得,终于明白周玄清为何喜欢黏着花离玩耍了,这位黑衣少年的确与其他人不同。
虽然相处时间不多,接触时间长也就在这一次,他也挺喜欢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少年。
周重楼看天色不早,领着他们去吃夜宵。
云深道:“周大哥,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别问。”周重楼道。
云深也便不问了。
周重楼叹息一声:“其实,我真不喜欢修真界,少年英杰辈出,人与人之间都没秘密,你们两个也太聪明了点。我知道你们给我占卜过了,却测不出题柔的命数。”
云深道:“是劫数。”
“算人不算己。”周重楼知晓卦算天下,也不能算清自己,若强硬占卜自己,便会折寿:“命数也好,劫数也罢,都是命。无论如何都逃不掉,又为何不能直面呢?就算是劫数,我也选我所喜,出于本愿。又何尝不是一种幸。”
坦然面对自己的命数,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花离感叹了,他跟周玄清果然是兄弟,说话都是同一套:“周大哥,说得好。”
云深道:“周大哥,云深也受教了。”
花离笑道:“周大哥,这清汤挺好吃的。我还能再来三碗吗?”
“给你十碗。”周重楼哈哈笑道,认为花离很得他心啊。
“谢谢周大哥,你为什么不是我大哥啊?”
“可以考虑嫁给我弟,我不就你大哥吗?”周重楼笑着说。
花离愣了一下。
周重楼看看花离,又看看云深,笑道:“得了,我弟那个混不吝不够格陪你玩耍。云深君,希望有一天,你到我的处境,也能做出勇敢的选择。记住一句话,天地之间,有情皆孽。”
云深似懂非懂,再看到花离一门心思扑在清汤上,再望着手腕处的红绳,若有所思。
周浩天的松口,给周重楼的婚事带来了极大的便利,再说题柔是孤家寡人,始终是要找一处院子安置题柔,然后再将题柔接入府中。
周重楼娶妻始终是大事,无论是对周家,还是青州而言,皆是如此。
题柔没个亲家,送她出嫁,这个挺不吉利的。
于是,周重楼特别安排云深与花离当题柔的亲家,大婚当日,充当一下题柔的亲家。
周玄清也认为此计可行,纳闷为什么是花离与云深,提议花离跟楚天阔。
周重楼道:“弟弟啊,收起的花花肠子,这是我的大婚之日,不是你的。”
周玄清不满道:“你果然是亲哥,就知道坑弟啊!!”明知道他惦记云深君许久,就是不给他安排单独相处的机会。
周重楼特别宠爱弟弟,大约他从小没经历啥子风雨,道法学习不刻苦,在天机书院也就是个吊车尾,像个女娃子一样,傻白甜想要求得云深君的青睐,说要找个天下第一的男儿来当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