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道:“也正是因为如此,夫子才说,没有永恒的真理,只有永恒的变化。所有的真理都会被时间应证,又有可能被时间抛弃。道是我们一生在走的路,看似命格注定,其实命格七分在天,三分在己。”云深的道,不应该遇上花离,更不应该同她纠缠上的,又仿佛冥冥注定要与她纠缠不休。
花离轻笑一声,带着浓浓的讽刺,道:“我的道,被抛弃了。”
云深道:“路,还在脚下。道,可以继续走。始于初心,这一次,我陪你一块走。”
“如果我让你杀人呢?”
“我便杀。”
花离震惊地望着他:“你不想成神了?跟着我,只能随我罪孽加重,你将永远无法踏入神途。”
云深道:“漂亮的话,我也不会说,我知道阻止不了你,当年发生了什么,也只盼着你能完全信任我,再对我说。你不必考虑我,我只想待在你身边。你别轰我走,我也会伤心。”
花离愣了愣,看云深流露出黯然的神情,不禁愕然,心想着,这些话还不够漂亮吗?
云深话峰一转:“别惹我生气,后果很严重。”
花离冷不丁地打了个激灵:“你好意思威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吗?”
“能够将我吃得死死的女子,又岂是弱者?不好,楚京出事了。”云深拉着花离的手,往前面走去,又出现了那一扇门,阵法转移,他们又回到了大楚的京城。
楚京出事,是添香通知云深的。
添香在阵法外着急等候,因为有花离的嘱咐,故而她时常留意京城的动向。
皇帝出了状元之题,要他们逮住鬼魅。
花家人与金家人都马不停蹄的布局,想尽办法引诱鬼魅出现,再将他擒获。
添香道:“主子,罗文科被花家人抓了。”也就是说,罗文科是花家人的诱饵。
这么快?花离吃惊,就是比他们迟上一步而已,也只能怪罗文科时运不济,被花离打了一顿,又见罗文科没有泯灭人性,也就没杀他。
罗文科看他们放他一条生路,自然想着再次逃跑,并且逃得远远的,再次像躲在江城隐姓埋名的生活,为了跑得更快,想要借助于阵法。
他所用的阵法都曾经出自花家的手笔。
花左书一看远在千里的江城有人能够催动花家的阵法术,当然要一探究竟。
时运不济的罗文科,便落入了花左书的手中。
罗文科是何许人也?
花左书分析过鬼魅刺杀的官员,也明白大部分是跟当年灭夏都惨案有关,立刻放出了消息,罗将军官升三级,仿若罗文科从未消失过一般。
这个消息一传出,果然奏效,鬼魅出现了,毕竟当年斩杀夏都的十大将军里,罗将军的“战绩”非同一般。
眼下鬼魅同花左书的门徒打得热火朝天。
添香认为,若鬼魅被金家人抓了也罢了,若是被花家人抓了,花左书如愿登上了状元一位,对如日中天的花家来说,更是如虎添翼啊!
绝对不容许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