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离抓住了云深的胳膊,云深毛骨悚然,这个少年竟然敢用碰过污浊之物的手触碰他的白衣!他的衣服脏了,尽管只有小小的一团污渍。
云深要挡开花离的手,花离笑道:“云深君,同为道友,你不能见百姓置身危险而不顾啊?”
“你先放手。”
花离一首提着桶,一手拉着云深走到后门处,给了云深使眼色,小声地威胁:“你要是敢跑,我就用污浊之物来招呼你。”
“你……”云深无语了,花离君这也太厚颜无耻,这世上敢威胁他的人还没有过,“你敢?”
“倒夜壶的?”国师府的后门打开,有一个骨瘦如柴的小药童揉着眼睛,不悦地望着花离与云深:“今天换人了吗?”
“张叔是我的表叔,今天他身体不舒服,所以然我来替班一天。领路吧。”花离活络道:“这个是我表弟呢,听说要干的活不少,所以我多找了一个人,希望提高效率。”
云深就这样变成了花离的倒夜壶的同伙,好羞耻!
小药童上下打量了花离一下,尽管国师说过要注意不让奇怪的人进来,看着花离与云深两个人,这么年轻就只能干倒夜壶的工作,再想着自己是国师的药童,身份不一般。
“跟我来吧!”小药童捏着鼻子,语气非常不悦:“动作麻利点!张叔对你说了规矩吧?”
花离点头:“当然,他说了,要当聋子与瞎子,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
“没错,是这个道理。”小药童带着他们去了南厢房,里面安置着是童男童女,白天是他们学习的时间,教导他们的是一名夫子。
花离与云深余光扫了一眼,心头生出了无端的寒意,听着那些童男童女的声音,如果不看他们的眼神,还以为这里是一个书院。
那些孩子的眼神涣散,各个骨瘦如柴,似乎接受过什么酷刑。
怕小药童生疑,花离与云深也不敢多看。小药童将他们带领到了冒犯,这一片居住的是小孩,所以异常的肮脏。
小药童道:“你们收拾利落点。”
花离屏住了呼吸,笑道:“嗯。”
云深看着茅房里的环境,这些人吃了什么啊,尽管他可以闭吸,但是不能闭目,毕竟这些东西太辣眼睛。
花离从乾坤袋里掏出一个傀儡来,摘出了一点魂想,傀儡变成了“花离”。
她笑道:“这里交给你了,工作可以让她做,我去去就来。”
云深瞪大了眼珠子,拉住了她:“你留我一个人在这里?”
“当然,傀儡需要监工。”花离微笑道:“辛苦你啦,云深君。”
云深很少生气,为什么这个时候火冒三丈:“要监工不是应该由你来吗?”
“这里也是很重要的工作,有异常情况记得通知我,跟傀儡说话即可,我能听得到。”花离与傀儡的距离不算远,能够操控住。
云深震惊地望着花离,这个家伙就这样将他留在茅坑旁边!
搞了半天,他变成那个收拾夜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