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晚上。”小兰回答。
花离道：“好的，明天晚上，我们再过来，你准备好东西，我们替你上南山。”
“扑腾”一下，小兰跪在了花离的脚下，抱住了她的腿，泪眼婆娑道：“谢谢你，谢谢你，你的大恩大德，我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了！”
“以身相许吧。”花离戏谑地望着她的眼。
小兰道：“好，我当你的丫头。只要你能够救我，我是什么都愿意付出。”
“真的？”
“嗯。”
“那就好，今天晚上洗干净了，我挺喜欢跟女人睡的。”花离挑起了小兰的下颚，凑到小兰的耳边：“我很期待你晚上的表现。”
这些话说的小声，但是云深与云亦业听着声音大小语速快慢，都是赤果果的挑逗啊。
女人之间的挑逗，也是色气满满的。
云亦业像看怪物望着花离，从小兰家里走出来没多久，看着距离够远了，也是实在忍不住，纳闷地问：“你的性取向是男是女啊啊？”
花离道：“这个重要吗？其实重要的人选是你。”
“难道你是男女通吃吗？”云亦业毛骨悚然。
“你想多了。”花离道：“明天晚上要牺牲你的色相了，陪着狐仙一块玩耍。”
云亦业顿时明白：“你们说的贡品，该不会……该不会……”
“对，就是你！”花离肯定了云亦业的想法。
云亦业拒绝，强烈地抗拒着：“你让我当贡品，师叔！”
云深道：“难道让我去？”
一句话将云亦业呛得压根说不出话来，云亦业道：“不是还有女人吗？”
花离抱歉道：“不好意思，大约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美女。所以只能委屈你的色相。”
云深道：“在此之前。我们应该先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云亦业心情陷入低谷中，要被人献出去。
云深与花离的视线落在路边摊的小贩上，正是将上官凌带走的那个妇人。
妇人看到他们走来，一个劲的道歉：“对不起，你们是那小子给吓着了吧，这些糖人，算是给你们当赔礼。”
花离道：“你是婉儿的娘亲吗？”
“是的。”妇人难得再听到婉儿的名字，一听到之后，眼眶湿润润的。
花离道：“我曾经在山里头迷路了，婉儿给我指路，这一次路过小镇，本来是想要……”
妇人再也忍不住，眼泪落下来，哽咽道：“婉儿就是那样心善的孩子，可惜啊，我们家太穷……”
花离用胳膊肘撞了撞云亦业，道：“我们能看看凌儿吗？”
云亦业瞪了她一眼，从怀里掏出了碎银：“这些糖人，我们都买了，我家傻妹子最喜欢吃糖了，傻妹妹，看哥哥对你多好。”
花离：“……”
妇人看到这么多钱，心头犹豫。
花离吃着糖人，味道挺不错，不过不让她喜欢的是又有一股曼陀味：“大婶，我家特别有钱，比较婉儿帮我指路，这点银子不算什么，再说了糖果的确好吃。”
妇人再也不说什么，感激地收起了银子，大约想到了婉儿，心头不是滋味。
她也没什么能招呼他们三人，领着他们进屋，屋子里面，上官凌缩在角落里，一只手被绳子捆绑着，手腕处被绳子磨破皮。
妇人道：“婉儿在的时候，凌儿挺好的，要怪就怪我们家没钱，所以才会遭难。”说到伤心处，妇人又落泪。
“娘亲！娘亲！姐姐是被小兰给害死的！娘亲，放开我，我要为姐姐报仇！！”上官凌一直叫喊着这句话：“娘亲，娘亲！！！放开我！”
虽然只是八九岁的模样，却给人一种超乎年龄的成熟感，不禁让花离在意多瞧了他几眼。
妇人怒道：“闭嘴，小兰是好人，要不是这些日子，她接济我们，我娘两怎么在这里活下去。”
花离仔细观察着上官凌，要去为上官凌检查身体。
云亦业道：“你懂医吗？”
“不懂。”
“那你还看？”云亦业双臂环胸。
花离微微一笑：“装懂。”
云亦业：“……”
花离探脉只是想要听一听他心脏跳动如何：“很正常，很律动。瞳孔也没有放大。神智貌似挺清楚的。”
“我没病，我没疯！是小兰！是小兰那个恶魔将我弄成这样的。”上官凌盯着花离的脸看：“对了，你们也去找小兰了吧？小兰会害死你们的，她可厉害了！擅长伪装欺骗世人，所有的人都被她骗了。”
“凌儿！！”妇人再看不下去，厉声喊道：“给我住嘴！”
妇人对远道而来的客人致歉：“凌儿病了，你们也别在意，我本来想要请你们吃顿饭的，可是我家的情况太不容许，凌儿必须有人看着。”
“我们吃饭吧。”花离回答道。
“诶？”妇人言下之意是希望他们离开，却被花离这样怼过来，妇人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花离笑道：“伯母，你不需要做什么，你想要吃什么都可以，今天我们请客，就当谢谢你，给我们吃这么好吃的糖人。”
“这怎么好？”
“一顿饭而已。”花离微笑看向了云亦业。
云亦业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不会做饭啊，看我没用。”
“你是不会，但是你有银子啊，这个世上还有银子不能解决的问题吗？”花离盯着云亦业。
敢情是要她跑腿出去将饭菜打包好送过来，云亦业非常非常抗拒听从这个傻丫头的话，但是比起师叔开口要求，他还是自觉点好。
云亦业笑道：“大婶，我需要你的帮忙，你知道这边有什么地方饭菜特别好吃吗？”
将妇人“请”出了门外，独留下了云深与花离、上官凌三人。
上官凌警惕地望着笑容满面的花离，还有冰山脸的俊秀公子。他怒道：“你们是小兰派来的吗？！要杀我灭口吗？”
“小兰为什么要杀你？”花离尽管不懂医，却也清楚疯人是什么样的症状，上官凌尽管说来说去就两三句话，大多是说小兰的坏话。
但是逻辑清晰，双眸清明，就连表情也生动，没有丝毫奇奇怪怪的状态，神志不清的痴傻。
上官凌道：“你们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