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无视掉楚天阔痛苦的表情,道:“你怨我与花离君的命运纠缠在一起,讨厌她为我奔波,那是因为我们之间坦荡荡。知道彼此都是对方不可能的人。”
云深道:“如果你说你分辨不出花离的真假,我去抢亲的时候,分明比你先看了新娘,也说过不是她。但是你听进去了吗?”
“闭嘴……”楚天阔再回想起来,花想容真的假扮一流吗,的确她模范的很成功,可是并不是没有破绽。
最大的破绽就在云深身上。
云深道:“有些手,放开了就是错过。你与其怪罪于命运,不如想着是你错过了机会。是你先放开她的手,现在又来装什么情深。”
楚天阔双眼阴冷地凝望着云深:“闭嘴,你没有资格对我说这些话!花离,你真的要跟云深在一起。”
花离偏头看向楚天阔,帝王之气,要告诉他真正的原因吗?
其实,要责备楚天阔吗?
当着楚天阔的面,花离握住了云深的手,与他十指相扣,笑道:“嗯,楚天阔,你不要再来找我。”
“花离!!”楚天阔发怒:“你是我的妻,是我的皇后!!”
花离道:“我只是你的摆设,是你想要炫耀的工具,你喜欢的也不过是我那张脸,我的人皮已经被你得到了,只要你喜欢,任何女人都可以在你面前变成花离,多好。”
花离目光移开,被云深握住的手,微微颤抖着:“而我,不想当花离。我的名字叫莫离。不姓花,请叫我莫离。”
“你骨子里流淌的是花家的血液,这点是改变不了的。名字对你来说,根本不重要。”
花离道:“我不是花家人,无论是花离,还是花莫离都是花家的棋子。花家抛弃我,我为什么要为花家而活。我叫莫离。”
她一字一句宣布:“从今往后,我不姓花,姓莫,叫莫离。”
云深见她双眸里的神采,唤道:“莫离。”
花离再也不想要置身在花离的名字下生活了,充满阴霾的。
她自以为可以承受一些痛苦了,实际上呢?现实总带给她未知的重击。
“楚天阔,拜托你,别让我再见你了。”花离协云深一块离开。
在楚天阔看不见的地方,花离迅速松开了云深的手,云深却依然紧紧抓住:“莫离,有些缘分开始了,就是一辈子了。”
“我怀过楚天阔的孩子。”花离的话,引得云深一怔。
云深道:“孩子呢?怎么回事?”
即便已经是七年前的事,但是想着她痛苦的身体里面孕藏一个生命,是与楚天阔的缘分结晶。
花离平静冷静地陈述着悟真和尚说过的话:“放开我……”
云深看她越是心疼,张开双臂,一把将花离搂入怀中,眼里写满了心疼,“不放。我这辈子不想要放开你了。”
“你在同情我吗?”
“不,我确定可以更爱你。”云深一想到她小小的身体里藏着太多的委屈,她的付出与收获永远成不了正比,时光与命运一点点摧残着她。
花离愕然于云深会这幅反应:“你没病吧?正常男人会嫌弃我吧。”
云深捧着她的脸,覆上她的嘴,细细的吻她:“为什么要嫌弃你,你这么好,我心疼你,怨恨自己,不应该不敢直面自己的感情,所以不要擅作主张将我推开。让我对你好,好到能够抚平你心上的伤。我想你幸福。”
这句话,从云深嘴里说出来,挺滑稽的。
花离差点笑出来:“你确定?”
“如果不是你擅作主张离开我,为我祭血,我们不会像现在这样,分明是你的错,要斩断我们的缘分,我很生气,可见到你,我气不过你。”云深知道花离不会那么轻而易举的死去。
他想过找到花离,要她好看的,一定要用非常手段狠狠地惩罚花离。
云深委屈得眼眶红了:“可是,见到你,我就害怕了。害怕你的狠心,说不要我就不要,害怕我捆不住你。”
花离道:“少给我装煽情,我不吃这一套。”上辈子吃过云深这一套美人计。
“我是真委屈,你说你喜欢上我,转身就把我推开,你知道天上跌入地狱的感觉吗?我在你身边,一直在承受着这种落差。”
花离道:“这么委屈,还跟在我身边,你是欠虐吗?”
“太喜欢你了,比你想象中的更加喜欢。”云深抱着她,想着她不将那些话对楚天阔说,因为她顾忌了楚天阔的心情,也清楚如果有过孩子,只会更加纠缠不清。
花离要推开他:“够了。我只是利用你,根据我上辈子为你提供的机会,这点利用应该可以的吧。”
云深尽管不舍,也怕花离会厌烦他,缓缓的松开了手。
言归正转,花离道:“你不是被困在曼山之下吗?怎么出来的?”
“你问的真够快的。”云深想起这个,又要抓着她,硬抱一下:“你真够狠心的,我一被困住,你就转身不见了。你能不能体谅我点心情。”
“不能。”花离失常过了,现在要恢复冷静,平常的作风,不能因为脆弱,就急不可待地寻找庇护港湾。
云深看她一副“要说就听,不说就不听”的架势:“离儿,你要上哪去?”
“去找少爷。”花离回答,一回答后,她有点后悔了,因为太自然了,根本不像她想要呈现的冷静作风。
云深忍俊不禁,跟着上去。
于是,周念巴见到花离与云深携伴而来,下巴差点要掉到地上去了:“丑八怪,你能耐了。”
绿藻正在跟着周念巴学习发声:“能耐?为什么?”
周念巴嫌弃地望着花离:“因为她换男人,比换衣服还要勤快啊!”
绿藻:“……”
花离眉头挑起:“姐姐我不换衣服。”
周念巴哼哼无语道:“你还有理了?”
“是的。”花离笑道。
天空中传来了新的声响:“师叔!师叔!等等我啊啊!”
从天上掉下一个大坑,云亦业衣冠不整地从天而降,因为没能控制好速度,直接掉在地上,形成一个人字大坑。
绿藻指着云亦业:“人?”
周念巴说:“不是人,是猪。”
绿藻也跟着口音清晰地唤了一句:“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