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有胜负。”云深有心要去抓,基本上不会让它逃脱,对待山鬼,他也从来没有手下留情过,山鬼的能力却在他想象之上。
“这么强?”金渊明怀疑云深君谦虚:“你是不是放水了?叔叔以后遇见山鬼,你可不要手下留情的,否则受苦受累的只是小老百姓。”
云深君道:“没有放水,它很邪门,能够实体与虚体来回自若的穿梭,而且他的斗篷也是件厉害的法器。”
金渊明心想不好,云深君都觉得这么棘手的对手,尚不是山鬼的对手,他一个小喽喽,又能耐山鬼几何呢?
信心大减。
花离抡了云深一拳:“有你这样说话的吗?金公子,你也别沮丧,现在我们要确定山鬼真正的身份,你找到的信息给我看看。”
卷轴都挑出来了,花家是名门望族,更是修真第一世家。
在这样的世家里面,他们更有虚荣心,害怕第一世家的名望有所受损,故而打肿脸也要充胖子,不能够给花家蒙羞。
这种情况下,即便别地方的花家新娘无辜失踪,他们也不会求助官府,反而会秘密通报京城花家,寻求帮助。
正是因为如此,刑部这一块对花家新娘失踪的消息知晓不算多,花家如论被灭,所以掌握的消息也不算多。
花鸦青也曾经去负责处理,当然处理结果不怎么好,他是一个死要面子的人,就是那种说大话不打草稿的人,一口一句把山鬼打得短时间不会出现。
他也放下大话,说要处理山鬼,实际上,他因祸得福,受到了太子妃的重视,可是能力不足。
花鸦青鬼灵着,所有的事情反着说,只要其他地方花家出事,他会提前拦下来,给花振宏、太子妃、花玉刚反着禀告。
明明他奈何不了山鬼,偏偏说天下安宁,花家无恙。
靠着这个,山鬼越发猖狂,因此他不停的迫害花家附属的新娘,而且毫无章法。
花离曾经在月老庙上,看到了七个花家新娘,全部都被抽了魂魄,也是毫无作为的花家缘由。
金渊明对花家是恨,但是大多是恨京城的花家,只手遮天,玩弄权势,并不是这些花季少女,沦为了山鬼的玩物,一个一个被山鬼迫害致死。
他气愤道:“花家太没有作为!!太可恨了!花鸦青这样的废物都能够成为二品大官!!欺上瞒下!”
花离道:“淡定,现在要做的是如何引出山鬼?要怎么处理掉他才是重点。”
金渊明说:“我们对山鬼一无所知,花鸦青尽管废材,他似乎调查过山鬼,也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这也是难点,山鬼似乎对他们的动态特别了解,而他们一点儿也不清楚山鬼要做什么?
云深道:“我们有线索?”
“什么?”花离与金渊明偏头看向惜字如金的云深了。
云深道:“紫玉、五行丹、花离重生、清水,还有秋叶一刀。”
“没错!”花离恍然,一路上,花离都被牵引着走,每次等着她要放弃时,总会出现一些事,引导着花离继续前行。
“喂喂喂,不要只说你们听得懂的话啊!什么紫玉、重生,清水,秋叶一刀是什么鬼东西?”金渊明彻底被他们两个人隔绝在外吗?
花离绝他们有一步棋走错了,不应该先找山鬼的,而是应该找清水先。
云深道:“没关系,水晶球,我们再造一个就好了。”
“你有办法?”花离认为水晶球不是那么容易制造而成的吧。
“找阿维斯,就有办法了。”云深道。
花离:“……”差点忘记了阿维斯,被压在天山脚下的阿维斯了。
只是,花离想着阿维斯的脾气,绝非善类,花离道:“风险太大,他可能比山鬼更加偏执呢?”
云深进而再次发问:“尽管如此。靠着我们的术法,几乎找不到山鬼的所在,利用阿维斯的水晶球定位,却能够找到山鬼,你察觉到什么?”
“我们的术法在这里有局限?”花离问道。
云深点头:“我的术法已经够强了,曾经试图想要将灵力散播在空气中,借着空气中的水因子,传播去寻找你……”
花离:“……”
“我还想要找到你。”云深找过很多人,试图找消失的花离,但是一无所获。
云深找不到花离的尸体,是因为花离的尸体在绿藻的肚子里,至于她的身体是怎么消失的?
花离相信,两个变态和尚应该没必要骗她。所以她多了一件要做,找寻她的身体。
云深试图找了花离很多次,曾经有一度怀疑清平君没有死,他与花离在一起?离开了东方大陆,或者进入了其他族域,他找不到。
这个联想能力牛逼,花离道:“没有线索?”
“嗯。”云深尝试了很多办法,最后开始翻阅西洋书,确定了一点,水晶球可以找寻人,不过需要修炼一点西洋魔术。
所以,云深也跟阿维斯交流过。
花离道:“你们成为朋友了吗?”
“怎么可能?”云深与阿维斯都是骄傲的,阿维斯也撂下狠话,有本事就困住他一辈子,否则卷土重来之际,就是天山灭门之时。
花离诧异:“你这样,还要去找阿维斯吗?”
“至少在我的手中,天山不会被灭门。”云深微笑。
“天山的后世弟子呢?”
“那关我什么事?”云深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数,大家都希望长长久久的,但是事实上,没有什么能够长久,秦始皇够强了,统一了六国,最终还不是死路一条,想要秦朝统治千秋万代,根本不可能。”
秦朝不过两代,这就是所谓的现实。
花离想着是这个道理,自己都没快活,还考虑子孙的事,子孙有子孙命,命数最难打破。
金渊明傻傻地坐在一旁,看着花离与云深两个人的谈话,说的越来越深沉,而他根本插不上话,毫无存在感啊。
他道:“你们两个人当我是透明人吗?”
一个朝廷大官在他们两个人面前,几乎被当做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