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笑道:“不必解释,我看到的你,很完整,没有惺惺作态,也没有阿谀奉承,只是高调玩耍,低调做事。从来不计较功与名。其实,在青州的月老庙中,我与你的命线纠缠在一起,我很感谢周玄清。”
花离:“……”
“觉得我能够跟你纠缠在一起,哪怕只是浅浅的缘分也是好的。”云深卑鄙地想。
花离:“……不是吧。你受伤挺严重的,那一回。”大家对云深都感到抱歉呢。
云深道:“是啊,痛并快乐着,我尽量隐藏内心的情绪,对你的好奇,装作漠不关心,看着你对楚天阔的情谊,我在意又妒忌。这一些,我一直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甚至自我催眠说,对你只是朋友同窗之情。”
“云深……”花离心头复杂:“别说了……”再交谈下去,她怕自己也会克制不住感性。
“你听我说完。”云深坐在床边,双目凝视着花离,似乎要将自己像洋葱剥开,一层一层,让她看清楚他的本质。
云深道:“我们从来都没有好好谈过,你对我说过你的故事,我也曾作为你的听众,你就不能听听我的故事吗?”
花离面对这样的云深,哪里能够抗拒呢?
云深笑道:“我用凌霄真火烧开我们的绳子,我承受痛苦多一点,可是我依然不觉的痛,看着你愧疚来找我,我觉得伤了也没什么,我原来不是这样的人。你说过我表里不一,是个阴沉的家伙,的确,我是。”
花离:“……”初见他时候,看他真假谎言说的面不改色。
“我从来就被肩负了神格的命运,被领到天山来,我甚至不记得父母长什么样子,即便师傅给我再多的关怀与爱护,依然拟补不了我内心认定被抛弃的心理。我一直小心的隐藏着这种心事,矛盾成长着。”云深后来发现了酒能够暂时的麻痹思绪。
他就爱上了这种味道。
云深年纪不大,酒龄却不小:“你是第一个敢戳穿我的人,别人知我敬我畏我,只有你好像跟我是天生的冤家,狭路相逢。”
花离道:“我那是年轻不懂事,混世小魔王来着。”
“后来,我们发生了许多事情,尤其红线纠缠后,我对你的想法一次深过一次,我明显意识到自己的异常,心烦意乱,尤其看到你和天阔君在一起。”云深知晓自己入了魔障,也尽量克制:“周师兄发现我的异常,帮了我不少。”
花离道:“重楼大哥?”提了重楼大哥,她不禁想到了周念巴,也不知道哪个小子现在状况怎么样了?毕竟受伤严重。
云深看出她的想法:“我在他们身边布置了阵法,如果有意外的话,会第一时间察觉到,他们处于沙漠中最容易迷失的领域。有绿藻妖在他们身边,他不会缺水。”
花离恍然点头:“事不宜迟,我们还是……”起身,想要打断这种对云深君来说痛苦的回忆。
云深道:“不要逃避。我都不逃避了,花离,你在怕什么?”
对上了云深的眼睛,花离下意识要闪开
花离扭过头去。
云深抬起手,轻轻地抚上了她的脸,柔声道:“看着我,这些都不是你的错,我想要对你说这些,只是想要像个平凡男人,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告白。”
花离鼻子酸涩,她是一个不容易感性的人,从始至终能够走到这一步,也是因为从小被玉璇玑教育的理性所指引着。
云深道:“花离,我曾经以为成全你和楚天阔,你应该能够幸福,我也能够从中解脱。”
“可是啊,花离,我错了,楚天阔说的对,我和你的命运线牵连上了,说不定真因为我,你才会变成这样,明明是希望你幸福,却给你造成了不幸。”
花离摇了摇头:“不是。”
云深道:“上辈子,我想着无论如何都要护住你的,但是看到你决心离开我后,为我走到这一步,从来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就知道我们之间横着一无法跨越的鸿沟,即便我再怎么想要得到你,都会变成禁锢你的枷锁,把你变得不幸。”
“云深,别再说了,不是你的错。”花离只是复仇成功后,没有了生意,也想要斩断与云深的羁绊。
与其有朝一日,因云深而死,还不如趁机将一切全部了断。
云深道:“是吗?看着你这样,我觉得我错了。错在爱上你,纠缠你,又不愿意舍弃你,即便让你痛苦,我还是不舍你。告诉我,你也一样,对吗?”
花离要怎么回答。
“告诉我,你的真实意愿,那么困难吗?”云深就差剖开心,让花离看了个明白。
花离说:“云深君,我很喜欢你,非常。可正是因为这样,经历过两世的我,更明白爱情这东西可有可无,因为得不到抓人心,得到了又消失,你会发现没有爱情,生活也是一样,太阳照常升起,美食还是存在。”
“云深,你的痛苦,莫过于将自己的意愿放大化了。”花离说:“可以平常心对待。”
“你为什么可以说的这样风轻云淡……”云深想要得到花离的答案,至少是坦诚的说——爱。
花离道:“人生,没什么大不了的,又何必将男女之间的欲望升华,将爱情神话呢?”
“这也许是你的魅力。”云深君认命了:“不过你的答案是什么都无所谓,毕竟你已经将我拒之门外。”
花离道:“云深……对不起。”
“因为爱,就一定要在一起吗?”云深最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如果你希望我飞升,我满足你的愿望,也是一项爱你的成全。”
“你要飞升了?”花离震惊地望着他。
云深放下了手:“这一切不都是你期望的那样吗?”
花离是期望着,云深能够放下心头的执念,也了却他们之间的孽缘,可是正式听到了云深君郑重的说,心里头又是矛盾。
“还是你想要我飞升,只是口头上说说而已?”云深察觉到了花离的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