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意抽回滴血的手,嘴角勾了勾:“小伤而已,没事的。”
寒飞雪看着她疏离的模样,无奈一笑:“小伤要是处理不好,可是很容易感染的,到时就麻烦了,你们俩随我回家吧,处理了伤口之后,想走想留我便不再过问。”
身无分文,没法看大夫。
若是这样回去,她偷遛出来的事情可就暴露了,仔细想了想,终归还是同意了韩飞雪的提议。
跟着寒飞雪上了马车,刚才救下的姑娘才道:“小女名讳苏温暖,多谢两位姑娘出手相救,不知二位姑娘如何称呼?”
寒飞雪眸光柔和,轻声开口:“寒飞雪。”
月意沉声:“月意。”
……
到了寒飞雪说的“家”时,月意和苏温暖皆是愣住了。
“潋滟阁……”
苏温暖不咸不淡地念出了头顶上方那牌匾上的滚金大字。
不用苏温暖说出来,光是那气味那声音,月意就知道了这是什么地方了。
没想到名声赫赫的景延王竟然也是这般男人,流连这花丛中的日子必定多不胜数。
“会介意吗?潋滟阁虽是风月场所,可来这的,都是在晋安王朝有头有脸的人物,在这里,没人敢闹事的。”
寒飞雪的解释,惹得月意淡然一笑:“只要寒姑娘不介意我与苏姑娘并非有头有脸的人物便可。”
苏温暖赞同地点头,无比好奇地走了进去。
见状,寒飞雪笑得天花乱坠:“你们二位是我萍水相逢的朋友,走吧,随我上楼。
跟着寒飞雪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她的房间,寒飞雪关上门,从暗格里拿出药箱:
“今日潋滟阁有贵客要来,只能由我为姑娘处理伤口,一会我忙完了,再请大夫过来。”
贵客,这样美丽动人的女子,还是景延王的女人,竟然也要抛头露面。
苏温暖站起身,接过她手里的药箱:“寒姑娘,既然你有事,便去忙吧,我为月意姑娘包扎就行。”
“你会医术。”
月意这句话不是疑问,而是极为肯定地说,刚才苏温暖出招时,她就猜到了。
苏温暖眸光沉了沉,轻描淡写地说:“只会一点点……”
月意嘴角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对于这个不简单的苏温暖,她不想过多刨根究底,因为不重要。
倒是这寒飞雪所谓的贵客,让她心中无端生出一个不好的念头,若无其事地问:“不知今日有何贵客要来?”
见她一副单纯的好奇模样,寒飞雪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毕竟这事情在淮城已经传开了。
“各国使臣前来北裕为皇上贺寿,今日已经入了淮城,可寿辰是在半月后,来的基本是太子王爷这等尊贵之人,自然要相邀着在这有头有脸的潋滟阁寻欢作乐一番,待客之道。”
“几时会过来?”
“接风洗尘的宫宴结束之后便会过来,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
寒飞雪眸子里划过一抹狡黠,深深看了月意一眼,便出了房间。
苏温暖从身上的布袋里拿出一排散发着光芒的银针,将月意的衣袖撸起来,眸光犀利地扎了下去。
丝毫感觉不到疼痛的一针,但仅仅是一针,月意手上的伤口便止了血。
苏温暖接着给她消毒伤口,她的动作很轻柔,手法很纯熟。
月意心下了然,对于苏温暖的身份,她基本可以肯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