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脸色十分不好,开口就问赫连风情的事,她几乎直接无视了他,樊疏狂心底不好受,忍不住问了句:“你难道不好奇那日在东靳我为何不辞而别?你不问我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吗?”
月意冷声:“我再问一次,风情在哪里了?!”
这一次她的语气比上一次还要强硬,几乎不留任何让人反驳的余地,就是沐司寻,也被她的话音震了一下。
樊疏狂心里凉了大片,竟然是抓心挠肺的难受,他道:“你就知道赫连风情,月意!你……”
你都不知道我为了你,匆匆忙忙赶去阻拦樊璃茉一伙人,胳膊肘往外拐地帮着你,让你和赫连风情无忧无虑地离开。
我为了你,被月长老劈头盖脸骂了一个多月,被银丝绳绑了一个多月,怕你被他们找到了,强行带回了海域,逼迫你去做你不想做的事情,我才恳求赫连风情救我。
我那么骄傲的人,我可是海域至高无上的樊家小公子,身份地位哪里比不过他赫连风情?我屈尊降贵地去哀求他,只是为了来找你啊。
这些话,他说不出口,感觉自己像是在博取她的同情,那样的感受太让人厌恶,他不削于告诉她这些。
见她说到一半不说了,眸子里的哀伤虽然掩藏得极好,可月意还是多少看出了一些,但她不愿意去关注他的情绪。
他,樊疏狂,和她没有关系,如果非要说他们有什么关系,那就是他带着目的地接近她,救过她一次罢了。
风情因为他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她根本不想去顾及他的情绪,他的事情,她更加没空去知晓。
她深吸了一口气,极其不耐烦地问:“风情他,到底怎么了?他不是救了你吗?为什么现在只有你一个人?风情呢?他去哪里了?”
樊疏狂自嘲地笑了,嘴角紧紧抿成一条直线,他抬起头,看着骑在汗血宝马上,生气和担忧并存的月意,他道:“他掉下了悬崖,尸骨无存。”
月意眸子渐渐睁大,沐司寻骇然,察觉到月意情绪不稳,刚要试图去拉她,可她已经先一步跳下马,大步走向樊疏狂。
樊疏狂默然地望着渐渐走近自己的姑娘,心里苦笑连连,直到挨了她的一巴掌,他才有了些别样的情绪。
“你在生气吗?他死了,你生我的气了?月意,你别这样。”
他的话让她更加生气,月意狠狠推了他一把,骂道:“你这混蛋!你在骗我!你肯定在骗我,他怎么可能掉下悬崖,简直是胡说八道!我要去找他,找不到他,我要了你的命。”
“因为他,你竟然要杀我?呵,我的命就这么不值钱?我的感情就这么廉价?我和赫连风情,在你心里,当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樊疏狂的声音里染上了几分悲戚,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更何况是他们海域的男儿,可是,他现在心里十分酸涩,非常想哭。
但是,却半滴眼泪也挤不出来,真到了伤心时,原来是哭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