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素心这么说,苏婠婠好像是知道,并未有多大的动作,只是沉默不语。
苏心婉既然敢明目张胆抢走她的东西,还敢拦截她的人,那就要准备好接受她的怒火了。
“素心,母亲可是回来了?”
素心有一阵以为是自己错觉,可是那个寒栗的眼神就是从小姐那里出来的!
“夫人还未曾回来,只是这个时辰老爷或许该回来了!”
王妈妈听到苏婠婠这么问,大概猜到一些,只是主子的心思随意揣测若是说了出来,且还是错的,只怕是……
苏婠婠玩弄着手上的指甲,问道:“大哥呢?怎么这几日都未曾见到他?”
素心:“少爷这几日和沐川少爷去了郊外的军营。”
郊外军营?
苏婠婠嘴角扯了扯。
她怎么不知道这个大哥什么时候这么喜欢去军营了?
不是有多远都会躲多远吗?
“他抽风了?”
真的严重怀疑了!
所有的人都是一愣一愣的,毕竟当年这苏豫少爷可是说过打死都不会去军营的,尚书大人没法了,这才让他去上的国学,怎么现在就自己去了?
苏婠婠觉得也不能指望那个变卦的大哥了,只能自己去了,她还就不信了,府中这么多人,难不成还治不了苏心婉吗?
“素心,带上人,去会会那个所谓的小姐!”
请苏豫他们本来是为了让人做个见证,以防苏心婉最后反咬一口,或者耍什么心眼!
不过,现在看来是不需要了。
“是,小姐!”
素心带着琳琅还有朱府医,以及王妈妈一起去,毕竟王妈妈见识广,经历的也多,在府内也是有些声望的。
苏心婉拿着琳琅一次摘好的花瓣,让青青准备了沐浴,这花浴可是从来没有试过的。
虽说在苏府一应俱全,可是花瓣这是何等的珍贵,府内也无那么多,都是作为观赏的,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青青,你先把热水放下去,到那时在把花瓣放下,先不急着放下去,你可知?”苏心婉心喜的吩咐道。
一众人从挽心院来到挽雪院,只是苏心婉还不知道自己的灾难已经慢慢降临,不属于她的东西就是怎么得到的,都是不会属于她的。
“小姐,我去寻找几把器件过来不?”素心很是来劲的问道。
苏婠婠一怔,“成天你脑子都都在想什么?难道专门进去打架吗?”
调笑的回答,让琳琅都觉得小姐这说话什么时候这么幽默。
素心很羞涩的瘪了瘪嘴,“小姐,奴婢这不是为了小姐吗!”
苏婠婠很自然的别过脸,千万别跟人说素心是她的丫头,这人简直是丢她的脸。
“素心,以后你出去千万别说是我的人。”
苏婠婠打笑的看着素心。
……
挽雪院本来就没有几个丫头,除去这次苏府带来的一个丫头,其他的都是自己府中的人,有三个下等的丫头伺候着,不过现在看来,他们在外面,怕是这苏心婉也是不敢信任。
嘴角冷笑,有些嘲讽她。
这么早就这么觉得他们是奸细,不能为她所用,那就是她大错特错了。
“你家主子呢。”苏婠婠冷淡的开口道。
一人识脸色的进去通报一声。
出来时,脸色尴尬的回答道:“小姐她,她说请小姐等会,现在她正准备沐浴!”
苏婠婠:沐浴?
原来,苏心婉还有心思先沐浴!
让她在这里等着?
好大的架子啊!
素心闻言,眉头一皱,开口道:“你家小姐可真是架子大啊,让小姐等她沐浴,是不是还要一个时辰啊?”
威胁的气息在那个说话的丫头身边打转,虽说也是尚书府培育出来的丫头,可若是办不成主子的吩咐,也是让人不喜的。
苏婠婠看了一眼,问道:“你叫什么?”
素心:“她叫青云。”
平日里,这挽雪院就是不经过挽心院的,看不见倒也清静,可是不代表挽心院是她可以亵渎的。
苏婠婠一句话也没说,就这么进去了,她们这些做下人的,也不敢拦着主子。
沐浴的水还在烧,所以花瓣也还在她那桌上放着,苏心婉脱了外衣,露出了那有些肩,有些宽。
“真是好雅兴,青天白日里,都将衣服脱了,果然是上不了台面的丫头!”
苏心婉躺在贵妃椅上,本来很悠闲的看着手里的那些花瓣,想着这么清香的花浴,定能将她的皮肤韵的又白又嫩的。
听到苏婠婠的声音,苏心婉几乎是下意识的坐了起来,心有些慌张,以至于站起来的片刻,猜到了裙尾!
怒声道:“怎么进来也不知道敲门,不知道里面有人吗?”
苏婠婠坐在那里,全程靠着椅子的右边,拿着常见的花瓣,轻声道:“你又何必怕呢,既然要用这花瓣,你跟我说一声就可以了,何必要从我家琳琅的手中夺去。”
不在意的一颦一笑在苏心婉眼中,都很刺眼睛,看她那坐姿就那么的自然,她摆出来就像是僵硬的一般。
“呵呵,妹妹此话怎讲?此花本就是姐姐见着挺好的,这才屈尊向她手中换来的,怎是我夺来的?
更何况姐姐可是用祖母给我的玉镯换的,按说还是亏了才是,妹妹何必说的话这么难听?”
素心:……
这人还真是会说,死的都能说成活的,换的?
怎么没见到那镯子?
若是这般,即使是找她说理,若是她说琳琅私自藏了镯子,却是又怕这镯子找不到,只能说琳琅给藏着了。
即使说了也是说不清的。
这可真是狡猾的人。
素心虽是心里着急着,可是小姐却并未发话,只是一味的看着手中的花瓣。
苏心婉也是没见到苏婠婠回话,以为是她不敢回话了。
可是苏婠婠只是微微一笑道:“是吗?一个镯子就能换我这细心种植这么多年的花吗?”
苏心婉一时呃语!
只能笑道:“妹妹此话何意?”
苏心婉站起来,走到那一箩筐的花瓣处,摸着道:“这玫瑰花虽说是常见的,可是这些乃是专门从西域带回来的种子,从种植到它开花,花费了多么大的心力才养活的吗?”
“再者,我虽过去一直在病中,也未曾去照料过几次,可是它们都是父亲与母亲一道照顾的,花费了整整两年的时间才会开花,你觉得这些是你那不知真假的镯子能换的了这么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