颦儿朝后连退几步。
“颦儿,你说要是你主子还在,会不会来找你索命,她对你那么的好,结果你却是背叛了她。”
“不,我……我没有……我……”语无伦次的说着。
“你没有?你没有怎么会逃,又怎么会变成今天的地步,你太让她失望了,本来让你出来求救的,可是你呢,你做了什么?”苏婠婠再一次的击中她内心的防线。
“我去求救了,我去了,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你没有成功是吗?”苏婠婠眯着眼睛看着颦儿。
“我……”颦儿坐在了地上,很狼狈的坐在那里。
“你因为碰到了韩寒,所以你退缩了,因为他利用你喜欢他,所以让你不要去……可是,你居然真的挺一个恶人的话,你没有去!”苏婠婠现在居高临上的看着她,就像是看着一个蚂蚁一般。
“你说你这么做的意义有什么好,难道一个男人的诱骗还抵不上你家主子对你这么多年的栽培吗?”苏婠婠反问颦儿。
……
不知道颦儿沉浸了多久,最终眼神透露着绝望的表情。
“我知道我做了一件最愚蠢的事情,我害了我家主子,可是我也被发卖到了这种的地方,所以,我认定了,这是老天对我的惩罚,我不后悔。”说到这里,颦儿哭了,“但是那个时候,主子已经不受宠了,我知道我这么做是不对的,但是我觉得主子应该有着更好的人生,那一个月之前,我特意将主子还是处子的事情告诉了二小姐,因为二小姐诶是唯一一个体谅主子的。”
“可我不知道,原来一直和太子纠结在一起的是二小姐,那一日,二小姐说她有办法就主子,所以约了我出来,没想到这会是一个陷阱,更是害了主子,随后,二小姐只是说会帮助的,让我先不要回去。”
那个时候,沐悄悄和刘绛在一起的消息她也是猜的,每日虽说她来陪她说话,但是大多的时候都是找借口离开。
任何一个女人都是看得出来,太子脖颈处的吻痕是谁的,只是大家都没有把这层纸捅破罢了。
夜梓寒温暖的大手,握着苏婠婠那双冰冷的双手,她只感觉到了一股很温暖,很让人习惯的温暖。
“其实你可以选择不说的。”苏婠婠下意识的说道。
颦儿一时有些失神,仿佛面前的苏婠婠就是她家主子。
“不,我已经选择了,就没有退路了,是我打断了所有的退路,因为韩寒有一个未过门的妻子,她找上门来了,更是把我送到了这个地方,一直都有人在监控我。”
“我很想知道主子怎么样了,直到那一个月后,主子薨世的消息传出,我知道我已经没有挽回余地了。”说到这里,颦儿忽然站了起来,傻笑的看着屋内。
所以……
她只有死才可以解脱。
只见那一个歪歪的身影朝着墙壁上撞去,嘴中还喃喃道:“但是我不后悔了,因为我已经不属于任何人了!”
苏婠婠看着那一头撞死的颦儿,最后那一抹笑,就像是在嘲笑自己。
夜梓寒心中雷动的跳了一下,说实话,这个女人死了,其实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太子的证据也没有办法得到了。
而后,夜梓寒走到了苏婠婠身边,挽着她的肩,走了出去。
这个破旧的屋子,也在一把火的助燃下,消石灰尽了。
“不要想了,这样的事你就当做了一个梦。”现在时辰回去,正好,“一会回去了,你……”
“你放心吧,我已经好了,只是有些诧异,她会选择这样的方式为自己赎罪。”其实在最后那一刻,她看见了颦儿说的话,那是说对不起。
……
夜梓寒送完苏婠婠回去,就得到了消息,说是太子已经进宫面见皇上,说是要请求皇上赐婚。
“他终究是忍不住了。”夜梓寒黑暗中的眼眸,闪烁着光芒。
“主子,这是探子带回来的密报,皇上知道你还活着,但是还是派人不远千里,送来了‘珍品’,为主子养身子。”冷枭冷漠道。
或许,皇上的意思不是这个,而是想要主子听命与他,不能与他相背而驰。
其中还有代表的祭祀器具,这也是要交给南国皇帝的,只是这个到时候还要带回去。
“下去吧。”夜梓寒知道皇上放心不下,所以才会给予这个警告,毕竟他的胳膊伸不了这么远,但是这个还是可以说明,这里他只能确保他或者,否则北国将会受到危机。
之前北国皇帝以为他在别国,就可以死无对证,可是,北国的皇帝怎么也没有想到,夜梓寒会留了一手,不久北国有人在帮他宣传,还在造势。
“小姐,你去哪了,夫人方才来过了,只是小姐不在,我们便说小姐休息了。”素心进来担心的问道。
“没事,一会你随我去母亲那边一趟吧。”苏婠婠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随后又道:“素心,这身衣服,你叫琳琅快些洗掉污渍,还有鞋子,我不想有人知道我出去了。”
“是,小姐。”
琳琅虽然有些疑惑,但是小姐吩咐了,还是照做的,在小院子里清洗着。
“母亲可是有事找我?”苏婠婠疑惑的问道。
“不是,是那个陈氏……”素心有些不敢说出口。
“怎么了?不过就是一个陈氏,难道还翻了天不成,无非就是想要父亲给她一个名分罢了,只是她不知道,就算是名分,那也只能是妾室,还能高到哪里去?”
“小姐,你想的太简单了!”素心叹息道。
“什么意思?”
“小姐,陈氏找了老夫人,又是说又是哭的,而且老夫人威胁咱们夫人,说是让陈氏作为平妻。”
闻言后,苏婠婠不敢置信的看着素心。
“她野心竟是如此之大?”果然是小瞧了她们了。
现在正堂,坐着的所有人,唯独缺少了苏婠婠在场,气氛很是宁静。
陈氏最先开口:“母亲,这婠婠是小辈,叫了这般久都未曾到,简直是侮辱家风。”
林氏和苏君卓一听陈氏说他们的宝贝女儿,顿时就不乐意了:“你说什么呢,婠婠在怎么样也是我们的女儿,何时轮到你来说三到四了。”
做妾室都是高抬她了,居然说要做平妻,简直是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