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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大佛寺占地较广,但在大门口发生的事情,不久就传遍了整个寺院。三公主她们得知消息,知道是贺家姐妹出了事情,就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赶了过来。

“怎么回事?这是出了什么事请?”一眼就瞥见贺凌韵衣鬓散『乱』,满身脏污,一脸狼狈的样子,谁都猜不出发生了什么事情。

三公主的眼光急急地寻找到贺疏雁,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过来,俯下身子,眼神里满是关切,“贺大小姐,伤的怎样?没有大碍吧?”

贺疏雁慌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裙,身子福了福,沉稳的声音说道,“托公主的福,疏雁只是一些磕碰造成的一点皮外伤,不碍事的,让公主挂心了。”

三公主仔细查看了她的胳膊,神情这才松弛下来,紧绷着的脸也缓和了一些,“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听着像是怪罪,其实是关心。

楼筱玉也皮笑肉不笑地走过来,“哎呦,贺家大姑娘这是唱的哪一出啊,眨眼功夫不见,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她亮起高高的嗓门,仿佛要让所有人都听到是贺家大姑娘出了问题,语气里都是讥笑。

贺疏雁依旧是淡然的神『色』,不紧不慢地说道,“人有旦夕祸福,谁也不知道自己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不咸不淡的一句话让楼筱玉略微有些许尴尬。

众人也不关注她俩斗嘴,只是催促太医赶紧检查诊治。

征得公主同意后,随身带来的太医上前为贺凌韵诊治。紧急时刻,也顾不得男女有别了,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一番检查之后,很快开出了『药』方,又将病情禀报给公主,“姑娘并无大碍,只是有一些外伤,受了些许惊吓,将养几日,即可痊愈。”

好在贺疏雁只是胳膊上有些擦伤,太医做了简单的消毒处理,嘱咐胳膊不要见水就行。绯雁的一脸惶急之『色』渐渐退去,轻柔地拍抚着她的背,仿佛这样能够减轻自家姑娘的伤痛。

见两人都无甚大碍,众人皆放下心来,这时,贺凌韵也悠悠醒来,在金盏的怀里直了直身子,左顾右盼、愣愣怔怔地看着大家,似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小姐,你醒了!”金盏不由得抱紧了她,脸贴着她的脸,喜极而泣,“太好了,你总算是没事。”

金盏紧按着噗噗『乱』跳的的一颗心,噗!总算没有意外发生。刚才自己狠命地一推,早已忽略了这是坚硬的石板路,那么高的地方,万一三姑娘有个三长两短的,她不得后悔死!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后怕得紧。

众人见贺三姑娘醒来,也都长舒了一口气,马上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问长问短,一时间贺凌韵的周围,钗环齐动,一片叽叽喳喳之声。

贺疏雁拨开人群,蹲在妹妹面前,强忍着内心的恼怒,声音微冷地询问道,“感觉怎么样?疼得厉害吗?”

贺凌韵更是个玲珑剔透心,见她装着关切的神『色』,也马上佯装受宠若惊的样子,肩膀一抽一抽地,就要强撑着直起身来。被贺疏雁按住了肩膀,“三妹妹只管躺着,不要动的身上又痛了。”

她嘴里兀自痛呼着,“大姐姐,吓死妹妹了!得亏大姐姐拦了一把,不然说不定现在妹妹已经……”

“妹妹有难,我自当舍身相救……”贺疏雁的话其实是讲给众人听的,她清朗的声音缭绕在每个人的耳边。

两姐妹情真意切,羡煞了周围的一众人等,“啧!啧!看人家两姐妹,真是情深意重啊!”

“看来贺家大姐姐对庶出的妹妹严格有加而又重情重义啊!”

“贺家家风严谨,家中女子皆是『性』情中人……”

众人纷纷夸赞姐妹二人,真实情况也只有当事人心知肚明。

三公主见状,忙对贺疏雁说道,“大姑娘,还是将三姑娘移身到禅房里面吧,你俩均有伤在身,别再受了风寒。”

“谢谢三公主!”贺疏雁连忙福身行礼,转而又对着大家深施一礼,“贺家姐妹惊吓到各位了,疏雁在此拜谢。承蒙太医诊治,舍妹伤势无碍,我们这就回府,不再劳烦大家。”说着,又侧身跟两位公主道别,然后吩咐搀好贺凌韵,自己一个人慢步向马车的方向走去。

“这个时间,太子还断不能够赶到这里。”贺凌韵脑袋里飞速旋转,忽然又闭上眼睛,柔弱的声音说道,“哎哟!我的头好痛!”嘴唇哆嗦着,似乎又要晕倒过去。

金盏见状,知道自家小姐的伎俩,追着贺疏雁说道,“大姑娘,三姑娘身子虚弱,就让她在禅房稍事休将养一会儿。我们再走不迟。”

贺疏雁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自顾自往前走着,头也不回。

金盏讨了个没趣,脸上有点挂不住,就想趁机推波助澜一番,脑中飞速地闪过一个念头,她恶狠狠地转向绯雁,“贱人!是你把我家小姐推下去的!”

本来,绯雁听从贺疏雁的命令,正要上前搀扶贺凌韵,不想被金盏这句话,堪堪给说的愣楞怔怔了,伸出去的手就那样扎撒着,收不回去。

不光她楞神了,现场也突然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惊异地将目光聚到了她的身上。

“我家三姑娘,就是被绯雁这个贱人推下台阶的,可怜三姑娘猝不及防,溜溜儿地滚了下去,摔成了这个样子!”金盏眼睛鼓溜溜转着,期期艾艾地哭诉道。

“天地良心,我绝没有推三小姐……”对于金盏的指责,绯雁措手不及,不仅陷入惊慌失措中,不知道如何解释。

“我好像是被人推下去的,本来我走的好好的,绯雁跑上来,刚到我身边,忽然有一股大力传来,我就跌跌撞撞地向前冲了下去……”贺凌韵虚弱着声音,断断续续地说道。

大家瞬间将疑问的眼光看向绯雁,“不!我,我是去帮金盏拿包袱的,怎么成了我推三姑娘下去了?”绯雁摇着头,不再面对贺凌韵主仆,而是一步步走到贺疏雁面前,求助地仰起头来,眼里满是委屈的泪水。

三公主神『色』更加凝重,不明白这贺家姐妹为何屡出状况,刚刚还觉得她们姐妹情深,现在看来,事情好像又朝着完全不同的方向发展了。

“绯雁谋害三姑娘的理由是什么呢?”三公主默不作声,静观事态发展,但又纳闷地想,“接下来是不是要诬陷大姑娘指使了?”

金盏一下子匍匐在地上,对着两位公主磕头如捣蒜,“求大家为我家姑娘做主,我们本来走的好好的,绯雁上来刚一近身,我家姑娘就摔了下去,若不是她推了一把,怎么会跌下去呢?”

“是不是有人指使呢?”人群中一个尖利的声音喊叫。

这时的绯雁已经蒙了,“金盏,你!颠倒黑白,我是上前帮你,殊不知三姑娘就摔了下去,你不能血口喷人!”绯雁指着金盏,小脸憋的通红。

李玉娇突然接口道,“这贺家大姑娘,也真是,对庶出的妹妹训斥打骂不说,现在又唆使婢子推人下山,这是要坐实了害人『性』命的口实啊!”

她这一番话出口,场中顿时鸦雀无声。

刚刚众人还是一边倒地感觉大姑娘贤淑静雅,转眼就发生了这种事,莫非李玉娇之前说的事情都是真的?所谓眼见为实,看着三姑娘摔的那个惨样,断不会是自己摔倒的。可真没想到贺家大姑娘会做出这等事情。

楼筱玉从人群里走出来,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怪不得大姑娘忽然离席,原来是心怀恶意,图谋不轨!不然,大家玩儿的好好的,为何突然要走?”接着又恍然大悟般地惊呼,“贺家大小姐真是老谋深算,隐藏很深。”

“这不关我家姑娘的事!你们总要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不能胡『乱』论断……”绯雁的声音更加急切,她一叠连声地叫着,恨不能马上为自家姑娘洗清罪名。

贺疏雁镇定地听着她们把话说完,并没有立即反驳,而是对着绯雁,沉声劝道,“绯雁,稍安勿躁,事实终究是事实,没有谁能够掩盖!”

她停住了前走的步子,脸『色』微凛,俊美的眸子里尽是坚毅,今世的她,绝不再隐忍。

“其一,绯雁为何要推三小姐?我们本来打算回府了,有了早上那件事,但凡有什么,也将回府禀明父母,再做商议。”

“其二,绯雁上去帮助拿包袱,是金盏走到半路的时候,自己叫的绯雁,我们原本是在门口等的。不存在我们预谋之类的话。”

“其三,如果真想伤害三小姐,我大可不必再去相救,直接让她滚下来,岂不是更好。”

贺疏雁义正辞严,掷地有声的一番论述,让大家瞬时安静下来,本来七嘴八舌,说三道四的话音瞬间刹住。

“其实……兴许是绯雁不经意地碰了我一下,大家不要怪我姐姐!”贺凌韵见众人的意志又转向了贺疏雁,连忙委屈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