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皇城内暗『潮』汹涌,各方势力蠢蠢欲动,虽然表面上风平浪静,但是平静的水面下的暗流让人胆战心惊。
皇城内的大臣们也知道当今的形势不好,当然也都提心吊胆的,生怕波及到自己,也都叮嘱自己的家人,不要轻易出门,所以还没有多长时间,皇城内原本热闹的街道此时早已门可罗雀,小商小贩们也都赶紧离去,生怕涉及自己。
那些根都在皇城里面的人,无处可逃,只好尽量低调的开着门,生怕殃及自己。街道上现在来来往往的都只有禁卫军了。
皇上此时卧倒在床,国不可一日无君,太子名正言顺的把持着朝政,但是太子却并没有治国之才,而且为人太过昏庸,大臣们虽然有所非议,但也无人敢言。
太子虽然表面上把持着朝政,但是因为为人的原因,所以在朝堂上还只是凭借着自己的威严还有武力镇压,这个样子才勉强把持住了朝政,但是在朝堂之上以贺相为代表的人对他却有所微词。
太子把持朝政后,但凡与太子有不同意见的人,一律被贬。少则三级,多则六级,于是朝堂上人人自危。
在这混『乱』的局势中唯有贺相的日子最不好过,当今太子因为曾经心悦贺疏雁,想要娶她为妻,但是贺相却将贺疏雁嫁给了秦王,而且为人偏执,在朝堂上屡次顶撞他,心中更是恨他。
皇上还清醒时,太子跟贺相为了他的颜面,还维持着表面功夫,两个人见面也只是点头行礼,更加深刻的交谈根本没有,在贺凌韵嫁给太子后,两个人相看就更加不顺眼了。太子把持朝政后,就更加看贺相心里不喜,也就更不把贺相放在眼里。
平日里皇上在的时候,有时贺相与皇上的意见相左,皇上也会再三考虑,然后再做决断。但是,太子把持朝政后,但凡贺相有所不同的,太子都是赞同的,然后就更是当朝堂上没有贺相这个人了。
贺府门前来来往往的前来求见的车辆几乎一时间全都没有了,而且各位大臣举办什么家宴,也都不会邀请贺府的人,贺相在朝堂之上更加尴尬,只能跟极少部分人抱团以求自保。
贺相也曾经提出过告老还乡,但是太子却以贺相有辅佐之才留下来,贺相进退不得。
不过贺相也知道树大招风,为今之计,只好走一步算一步,虽然现在是太子眼中的眼中钉,但是还并没有向他动手的打算,贺府的安宁也就多一日,更何况当今太子昏庸,所以太多的权利在手,反倒不好,不如现在这般安稳。
只是不知道悬在头上的刀什么时候下来,这才是最为难受的事情。贺相虽然不想这样,可是在这朝堂之上,他也只能任由别人玩弄。
贺疏雁知道了自己父亲在朝堂上的地位,于是也写信劝解贺相,贺相知道自己的女儿过的不错,倒也就不在乎什么了。在朝堂上风起云涌了这么久,贺相也知道暂时的隐忍是必须的,所以也就释然了。
不过,这皇城中,却有一处,格外的提心吊胆,战战兢兢。那就是太医院。太医院虽然说是为了皇上皇妃们的健康所设立的,可是他们并无实权,只能由着权利最大之人将其玩弄于股掌之间。
当今皇上卧病在床,虽然说是中风,但是并非如此,皇上乃是中毒,可是却是不敢说,不敢说。
太医院的院长,那悲惨的遭遇,已经给整个太医院的上空笼罩了一层乌云。
太医院的院长是太医院水平最高之人,而且为人正直,不愿与人同流合污,因此甚得皇上的喜欢,就成了院长。
在皇上发病之后,宣人前去诊断,太医院几乎全部出动,只有几个太医去给其他的皇子皇妃看病,所以并没有去。院长更是第一个前去为皇上诊断,没有多大功夫就诊断出是中了毒,正当太医院院长写方子之时,太子询问道:“何御医,我父皇所得是何病?”
众位太医虽然不知道皇上得的是什么病,但是看到太医院院长这么有把握的样子,也都放心了,觉得皇上的病应该有救了,不严重。
太医院院长一向是刚正之人,从来没有说过谎,太子询问的时候也以为是太子关心皇上的病情,也就没有另作他想,如实回答:“回太子殿下,皇上并没有得病,只是中了毒……”
太医院院长话还没有说完,太子就抽出了自己的佩剑,一剑砍下来了太医院院长的头,太医院院长,就再也没有说完的能力了。只有一个在地上咕噜噜滚着的人头。太医院院长面『色』狰狞似有不甘,一双眼睛瞪得极大,眼睛都没有闭上。只有那窗纱上溅的满是血『液』,在那里不停的流着。
一瞬间,空气里的空气都已经凝固了,太子竟然还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一丝多余的表情都没有,至此太子在太医院彻底树立了威信。
各位太医看到了这个场景,已经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全部都装成是鸵鸟,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样子。
太医们每天也只是看看生病的后宫女子,诊断诊断,虽然也见过死人,但是在自己面前,没病没灾,一下子被人砍死,还是第一次这么见。
于是,太医们就全部跪了下去,甚至有些人还有些颤抖。
太子看到了这一幕,也只是哼了一声,说了句,不过如此。众位太医们抖了几抖。然后太子就交代不准说出去,之后太医们就急忙回到了太医院。
回到太医院里,各位太医却并没有向以前一样没事的时候说说笑笑,每个人都是一言不发,都是一种从鬼门关回来,好不容易捡到了一条命的样子。
皇宫里的宫人看到了太医们的样子有些奇怪,有些关系比较亲近的人,上去询问,可是太医们都一副不敢说,不好说的样子。
各位宫人们虽然好奇,但也知道自己不好多问,在宫里面的规矩就是如此。所以也就没有太在意。
之后,太医院院长的尸体就被扔到了『乱』葬岗,他的家人觉得天都快黑了,他还没有回家,于是就派人去找关系比较好的李太医问问,李太医因为太子的缘故不能够如实说出,只好说不知道。
然后,太医院院长的仆人就回去了,可是没想到这么一见,就是永别。
第二天,据说太医院的院长家里就不知被谁用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一家十几口人无一生还。
隔着皇城几条街都能够听到那痛苦而又无可奈何,活生生被烧死的那种痛苦,本来禁卫军是会早都赶来,可是当天夜里,禁卫军却被调去做别的事情了,于是太医院院长家人就那么死了。更诡异的是,一把火将院子里烧的是干干净净什么东西都没有剩下。
整个晚上,皇城里的人家都没有睡好觉,一闭眼都是那凄厉而又不甘的声音,整个皇城里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虽然都知道要变天了,可是现在也只是暴雨前来的乌云,更大的风雨还在后面。只是不知道太阳什么时候从乌云里出来。
次日,太医们听说了院长的诡异遭遇,就知道了是谁做的这件事。可是,他们也不能说,太医院院长的死的那一幕,还出现在他们面前。太医们在皇宫里,也是人心惶惶,处事格外谨慎,已经是能不来值班,就不来值班了,可是,还是躲不过去了。
直到太子将他们全部召集到皇上的寝宫前,让他们逐一把脉,之后什么也没说,就把他们叫到了一个密室中。
太子出现了,本来就严肃冷冽的脸上看上去格外的威严,太医们什么也没说,只是低着头站在那里,等着问话。
“你们可知我的父皇所患何病啊?”太子首先问到,语气里充满了威胁。
太医们给皇上诊断后,又知道了太医院院长的遭遇,结合着太子的样子,他们也知道自己不能说。
“臣等医术不精,尚且不知。”太医们为了自保,统一口径。
“父皇年纪大了,身体有些虚弱,又由于国事『操』劳,中风罢了。”太子充满威胁的说了这番看上去父慈子孝的话。
“嗻。”太医们就知道了自己该怎么说。
于是在整个太医院中,皇上的病都已经成为了不能讨论的事情。太医们再为皇上诊治时也只是开方子,说皇上并无大碍,皇子皇妃们前来询问时也只说是中风。
于是,本就波涛汹涌的皇城内,更加的暗流涌动。不少人看太子不顺眼,可是又无可奈何,毕竟现在太子是名正言顺的把持着朝政,而在皇城中能够跟太子实力相当,并且能够斗一斗的人,暂时还没有。
虽然人还不在皇城,但是皇城的一举一动,都被远在北疆的秦王还有贺疏雁知晓,知道皇城的暗『潮』汹涌,他们也在计划着如何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