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姝上了车,与乔老一起坐在后面,待车重新启动后,这才开口问道:“现在这个时间点,不会太早了么?还是说,私人藏品交流会都是这么早开始的?”
“交流会的时间都是随意定的,今天的开始时间是九点,你先陪我去吃早餐,吃过之后再过去,时间正好差不多。”
华姝无奈的瞅了他一眼,她还以为时间会比较干赶,所以特意提前赶过来,没想到这个乔老,竟然让她提前一个小时过来,就是为了让她陪他去吃早餐,这不是耍她玩么?遇上这么个小老头儿,她也不
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因着是暑假,孩子们早上会睡会儿懒觉,华姝出门的时候,何玲才刚开始做早饭,华姝便啃了几个灵果对付了一顿,到了乔老常去的早餐店,华姝也没跟他客气,点了自己喜欢的早餐美美的吃了一顿。
其实,她已经是筑基期的修为,可以辟谷了,就算长时间不吃不喝也不会有任何问题,之所以还跟以前一样吃喝,完全是习惯使然,以及为了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别的修士往往选择辟谷,那是担心五
谷杂粮给身体留下杂质,不利于修行,而华姝有空间灵泉,完全不用担心这一点,所以,她也没想过要辟谷,还是和以前一样吃喝,与普通人一般无二。
不慌不忙的吃完早餐,已经是早上八点半了,他们一老一小这才坐上车,往交流会的举办地而去。
举办交流会的地方,说来也巧,就在离玉河苑不远的一个别墅区,而到了地方华姝才知道,原来这次的举办人就是乐慈拍卖公司的老板,曾经买过她一个汉代木盒的成远鹏成老,并且参加的人之中也有
华姝认识的人,那便是成老的好友,庆和堂的老板兼大夫,曾买过她一株百年人参的那位方教授方荣廷。
不过,说是认识,也只是她单方面认识他们,那次去卖东西,她是用障眼符幻化成二十多岁的模样,虽然眉眼有相似之处,可年龄差距在那里摆着,他们是认不出她的。
“这位小姑娘,感觉好像在哪儿见过,老乔,是你的哪个晚辈吧?”成老看到华姝的模样,觉得有点眼熟,又见她跟乔老一起来的,便以为是乔老的晚辈,大概曾在什么时候见过。
乔老笑眯眯,带着些许得意地摇了摇头,“这你可搞错了,她叫华姝,是我刚结交的小友。”
“华姝?”方教授闻言不禁疑惑,忍不住多看了华姝几眼,道:“上次卖人参给我的那个年轻女孩儿也叫华姝,而且很巧的是,两个人的模样还有些相似,该不会是亲戚吧?”
哪儿有关系亲近的亲戚取相同名字的?他也不过是说笑罢了。
华姝心中一紧,她怎么忘了,自己身上那张银行卡,还是方教授带她去办的,他当时就在旁边,自然知道她的名字。不过转念再一想,如今的她是十三四岁的模样,正常人都不会想到她就是那个二十多
岁的年轻女孩,这么一想她便心中一松,不再担心了。
果然,随后便听到成老笑呵呵的道:“之前那个女孩子都二十多岁了,这个小姑娘才十三四岁的模样,哪有将孩子的名字取得跟家里亲戚一样的?”
“我家里没有亲戚,大概只是巧合吧!”华姝在旁边淡淡的补了一句。
什么叫家里没有亲戚?成老和方教授,就连一直没开口的乔老,都禁不住心中疑惑,再次将注意力放在了华姝身上。
华姝没理会他们的疑惑,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百无聊赖的四下看了看,便见外面陆陆续续有人到了。
成老也顾不得他们,赶紧去招呼客人了,而方教授和乔老也各自有相熟的友人,都去打招呼交谈去了,一时间便只剩下华姝一个人坐在一处,如同局外人一般,冷眼看着眼前的热闹景象。
众人闲聊了一会儿,九点半左右,成老将几件藏品取出来,而其他人也纷纷将自己带来的藏品拿出来,这次的私人藏品交流会便开始了。
瓷器、字画、木器,甚至还有青铜器、玉器,因为没有限制带几件,只要求是最近到手,不曾出现在交流会上的古玩,所以在场的人基本上都带了两件以上,只有少数两三个人只带了一件藏品,以至于
场上的古玩种类五花八门,几乎可以说是应有尽有。
华姝对此兴趣不大,但是有两样东西却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令她眼角忍不住抽了抽。
因为,成老展示的藏品中,有一件正好是从她这里买过去的那个汉代木盒,这还不是最让她吃惊的,她真正觉得惊讶的是,她卖出去的那株百年人参,也被方教授带来了,她有点懵。
这不是古玩交流会么?怎么连药材都拿出来了?
乔老就坐在她旁边,华姝便将心中的疑惑告诉乔老,向他询问答案。
乔老笑了笑,道:“别看那是药材,不属于古玩,但那株人参已经上了百年,在关键时刻可是保命的良药,在这方面来说,就比古玩有价值多了,我们这些收藏家,遇到这种好药材也会收藏,以备不时
之需。”
“原来如此。”华姝明白了,人都是怕死的,这种救命的珍贵药材,可不就是最有价值的收藏么?
“呵呵,我也收藏了一些珍贵药材,其中有一朵百年份的天山雪莲,你要是拜我为师,我就拿它做为见面礼送给你,如何?”乔老笑眯眯地瞧着她,眼中闪着精光,活像个诱拐小孩的怪蜀黍。
华姝眉梢一挑,了然的笑了,原来他兜来转去,是在这里等着她呢!她都说了不可能,竟然还不死心。
“不用了,百年的天山雪莲,我并不需要。”她的空间中别说百年了,就是千年万年的雪莲都有,根本就不缺。
乔老面上露出失望之色,但很快便收敛,他也看出来了,这丫头性子够倔,要让她松口不容易,恐怕还有得他磨,但他也不在意,来日方长,他就不信永远也说服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