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未婚夫?”宋梓豪惊愕的看着他,又看了看华姝。
华姝也被封铭这突如其来的一手搞得有点懵,但她已经养成了处变不惊的性子,因此,尽管心中惊讶,面上却半点不显,这样面不改色的态度,落在他人眼里,便成了默认。
宋梓豪和成波对视一眼,已然相信封铭的话,接受了他是华姝的未婚夫,甚至不禁暗想,原来自己的同班同学,竟然已经订婚,有了如此出众的未婚夫了。
尽管二人觉得惊讶,甚至是愕然,可是仔细看看封铭,他们也接受了这一事实,因为,封铭实在是太出众了,不论是外貌,还是气质,都让人望尘莫及,而他跟华姝站在一起的时候,两人看起来是那么般配,宛如金童玉女,只是看着便觉得万分美好,忍不住为他们二人祝福。
他们不由想到,原来“般配”二字,就是这样的啊!
自己关系好的同学,能找到这样出色的未来伴侣,他们也打心底里为他高兴,至于年龄......青春期的少年总是叛逆的,关于早恋之类的问题,已经被他们抛到了九霄云外。
华姝心中无奈,可封铭的话都已经说出口了,成波二人也都相信了,她也只好默认了封铭这个未婚夫,可她年龄毕竟才十三岁,这件事若是传出去,一定会给自己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于是,她对成波二人叮嘱道:“关于封铭的事,希望你们能帮我保密。”
成波是聪明人,宋梓豪平时虽然神经比较粗,可他脑子也不笨,两人很快就反应过来,明白了华姝的顾虑。
“你放心,我们也不是不懂人情世故的人,肯定不会说出去的。”成波表情严肃,语气也是认真笃定,小小年纪便跟个小老头儿一样认真刻板。
宋梓豪也连忙点头附和,“嗯,我也不会说的,你放心吧!”
“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接下来......”华姝看了一眼人潮涌动的古玩西街,目光转向成波,“先说说吧,为什么在这里集合?”
昨天成波说在古玩西街入口处集合的时候,她就问过这个问题,可他却一脸神秘,只说到时候就知道了,其他的却死活不说,搞得神秘兮兮的,她倒想看看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成波这次没有打算继续搞神秘,微微扬起唇角,清浅的笑道:“来了古玩街,自然要去淘宝捡漏,将自己捡漏得来的宝贝,作为生日礼物送给董畅,应该更有意义吧?”
“我就知道,你小子肯定是太久没有捡漏,瘾犯了,果然不出所料。”宋梓豪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道:“你直说自己想来捡漏不就得了,还找这种借口,我们俩从小一起长大,我还不知道你么?”
成波被他的话一噎,但转瞬便恢复了神色,大方承认道:“没错,我的确是为了捡漏才定在这里集合,你要是不想去,可以回去,或者去其他地方自己逛,反正我要去试试运气。”
“谁说我不去的?”宋梓豪再次给了他一个白眼,“我们今天是为了挑选礼物才出来的,还没有挑到礼物,怎么可能会去?而且,我要是知道该送什么样的礼物,还需要跟你一起请华姝帮忙么?现在想撇开我,没门儿!”
说到此,宋梓豪有些气恼,对自己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他也是无话可说了,被揭穿了心思还能面不改色的承认,他可没有成波这样厚的脸皮。
“走吧!”宋梓豪没好气的道,率先走进了古玩市场。
虽然对成波找借口的事很无语,但是自幼受成波的影像,对淘宝捡漏他也很有兴趣。
古玩市场里今天挺热闹,比华姝上次来的时候,明显多了不少人,从摊贩口中打听了一下,他们才知道,原来是因为两天前有人在这里捡了个大漏,因此吸引了许多人过来碰运气,已经连续热闹两三天了。
华姝被封铭牵着手,跟在成波二人身后,华姝原本就不是多话的人,一路上看着两个男生时而凑在一起交谈,时而互相斗嘴抬杠,只要他们不回头询问,她就保持安静,绝不开口插话。
当然,既然来了这里,她自己也没打算空手而回,一边和封铭一起跟着两个男生逛,一边开启灵眼扫视路边的小摊。
“华姝,你觉得这个怎么样?送给女孩子应该很合适吧?”宋梓豪站在一个小摊前,回头问华姝。
华姝抬眸看了一眼,只见他手上拿着一面青铜镜,虽然看起来挺像那么回事,但她只扫了一眼便知道是件假货。
“畅畅最讨厌这种难看的铁疙瘩,你要是送她这种东西,最后肯定会被丢进垃圾桶。”华姝没有明说是假货,但言语神态间却含了暗示之意。
原本宋梓豪还觉得青铜镜是镜子,送女孩子应该合适,没想到却被华姝浇了一盆冷水,顿时蔫了。不过,他看了看手上的青铜镜,看起来挺真的,他有点拿不准,于是又回头看向成波。
“喂,成波,你觉得这面青铜镜如何?”
成波接过来自己看了看,眉头微微皱了皱,下意思的回头看了一眼华姝,正好看到华姝瞄了一眼青铜镜,而后索然无味的摇了摇头,回头看向了封铭。
她那一个摇头动作,成波看得一愣,再想起她之前别有深意的话,他有点摸不准她是什么意思。
而华姝此时却没有关注他们,反而是回头看向封铭,因为刚刚封铭轻轻的捏了捏她的手。
“你的暗示,他们似乎没有听进去。”封铭看了成波二人一眼,唇间染上一点冷笑。
修行之人,修为到了一定程度,便可以感觉到物体的某些气机,他虽然对古玩没有研究,可是却能够感觉出来,那面青铜镜上根本没有半点历史沉淀的气息,显然只是一件做得很像的假货,姝儿都已经那样暗示了,他们却不相信她,这让他心中有点不爽。
知道他在气什么,华姝眉眼忍不住柔和下来,轻轻拉了拉他的手,柔声安抚道:“我给他们暗示不过是出于同学道义,该说的我说了,他们听或不听,便不关我的事了。”